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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二章 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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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苏暮卿顶着疲倦的面孔打量着面前春风得意的夜北楼,半晌掀唇而语:“怎得大清早的就来拜访我了?莫不是最近太过无趣了?”

    夜北楼一脸平静的听着她嘲讽的话语,不以为然道:“当真是让二侄女给猜中了。昨儿个姑父思量许久,终究觉得先前的那些日子太过无趣,该是来玩点刺激的。”

    闻言,苏暮卿微皱了下眉头,稍即舒展开来,镇定自若的询问道:“刺激点的?不知姑父口中所言的刺激是指什么?莫非是和玩命有关,若真是如此,暮卿可是要好好考虑。暮卿还不想死得太早。”

    夜北楼轻呵了声,将手中的食盒搁放在那仅有的一张桌子上,并一一将里头的饭菜端了出来,整齐的摆放好。

    苏暮卿看着他娴熟的动作,眸间闪过一丝疑惑。但她并没有拒绝用餐,接过他递来的筷子,便是张口吃饭,动作颇是优雅,细嚼慢咽。

    “二侄女,你说这两日来你一直都吃我送得东西,难道就不怕有毒吗?”

    苏暮卿不语,直到用餐结束之后,方才悠悠开口:“怕,怎得可能不怕。可我更怕死,若是不吃,岂不是要饿死。”

    夜北楼轻挑眉头,望着从容不迫的女子,道:“看来二侄女是铁定以为我不会毒害你了。”

    “不,不,不。”苏暮卿连声否定,明亮的眸子里划过一抹讥讽“我只是以为时间还没有到而已。”

    她从景和殿失踪了,如此重大的事儿他们怎得会坐视不管。

    可她等了两天都不曾看到熟悉的人来救她,更别提有人向着这儿靠近。

    不难猜测,要么是他们打算将计就计。看着夜北楼要如何做事;要么就是这空寂荒凉的旧院并非看上去那么简单,周围有人守着。

    但无论哪种,都说明了夜北楼要做的事儿是不能为难她。

    而他要做什么,她又怎会不清楚呢。

    苏暮卿看着桌上的空盘,嘴角微勾,又道:“姑父。我怎得发现你的确是变善良了很多,怎得挑得尽是些合我胃口的佳肴?我是不是该感谢你呢?”

    夜北楼冷哼了声,并未答话,而是开口道:“二侄女,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了,明人不说暗话。苏老太的东西可是给你了?”

    苏暮卿面含微笑而语:“这个你该是去问我那姐姐,她会告诉你〖答〗案。因为那事儿可都是与她有关。”

    夜北楼眯起眸子紧盯着苏暮卿。好似要寻找些东西。

    “等她告诉你了,你不就知道〖答〗案了。”苏暮卿为他那双如鹰觅食的阴蜇眸子盯得有些发毛,故作无心,优雅的挪开了步子,倚靠在墙上,继续言道。“想必经过昨夜的事儿,我那善良的姐姐定是会为你所用。”

    夜北楼看着她悠闲自在的模样,黑眸中流露出一丝恼意。明明是个阶下囚。

    “知道就好,你最好在这儿老实点。”

    苏暮卿轻轻的笑了出来,如水滴玉石般清泠的声音从薄唇中溢出,在这冷寂的旧院里响起。

    “我不老实吗?”

    她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大有坐以待毙的感觉。

    若要是这屋子来得再干净些,这卧榻还能够休憩的话,她不介意就在这儿一直呆下去,吃喝都有人伺候,就连如厕也有专门的地方被划分出来,上头还被撒上了香味,不仅去了那臭味,还将屋中的霉味也给消散了。

    这样的生活真得不算差了,怕是你那尼姑庵来得还惬意。

    夜北楼一时间为她反问的说不出话来,她的确够老实了,什么动静都没有,不吵不闹,不争不怒,就他来的时候,噎得他无话可说。

    “老实,当真是老实。要是你还能够老老实实的将你知道的事儿都说出来,我定然让你这辈子衣食无忧,还有人伺候着你。”

    苏暮卿眸色微闪,在他说话的那刹那,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闪过,可却没来得及捕捉。

    但她隐隐的有感觉,不是夜北楼不杀她,不害她,而是后头有人让他不得动她,至少眼下不能动她。

    难道这夜北楼后头还有人?

    不,不该是这样的,苏暮卿在心中当下否定了。

    莫非有人和他达成了什么意见?

    苏暮卿眉头微蹙起,看向夜北楼的神色也变得甚是复杂,片刻才开口:“我知道的事儿?我能够知道什么事儿,我只知道姑姑和表姐都活得好好的。”

    夜北楼神色一变,黑眸中迸射出冷冽的目光,直直的盯着苏暮卿:“你知道的可当真是不少。”

    “很少了。我知道的不过都是些众所周知的事情。不是吗?在我都还没有想通的时候,你们一个个心里不都已经知道了吗?”

    这一回儿,苏暮卿回视着夜北楼凌冽的目光。

    “其实,以你的能力想要找到那些东西又有何难,何须利用姐姐和我。”她那清泠的声音低沉了些许,静静的听着都能够听出一丝沧桑之感,但紧而下一句话就让夜北楼变得警觉“你大可不必顾忌有些人,把我杀了。因为这都是迟早的事儿,没有人可以阻拦你的雄图大业,无论是谁都不行。”

    “你究竟还知道些什么!”夜北楼的声音陡然提高。

    苏暮卿又一次笑了:“你在担心什么?你在害怕什么,你想要做的,还有谁不知道。你说业国和南海国过的皇帝都是傻瓜吗?”

    夜北楼眸色阴鹜看着她,步步逼近:“说,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看着他恼怒的模样,苏暮卿嘴角的笑容凝固,不能将他惹急了。

    她淡淡的开口道:“我只知道你甘心只拿着苏府的宝藏成为最有钱的人,你会要得更多,江山。不只南海国的,还有业国,还有羌国,还有周围大大小小的国家。”

    话落,夜北楼放声大笑,那肆意的笑容惊得树上的鸟儿都振翅而飞。

    “是。我要的就是这些。但你知道的不该只有这些。”稍即他面色一整。冷冷的凝视着她,那阴冷的气势逼得苏暮卿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心窜起。

    苏暮卿扯动了下嘴角,身子少许挪动了些,回道:“其余的,我当真是不知道。不过我以为你若要统一江山,那动作可得利索些。不能耽搁了。人生匆匆几十载,为得苏府的宝藏你都浪费了那么多年了。”

    夜北楼面上又露出了笑容。那一喜一怒的样子,如同一个疯子。

    是的,眼前的人是疯子。苏暮卿在心下感叹着。

    “那你就快些告诉我,快点告诉我啊,不要磨磨蹭蹭了,快点。”夜北楼忽然伸出手。掐住了苏暮卿的脖子,摇晃着她的身子,凶恶的问道。

    真得疯了!为时间所刺激。他都三十多的人,还能够活多久。

    苏暮卿抬手欲掰开他的手,奈何他的手劲分外的大,她那点力道宛如挠痒。

    她感觉到自己都快窒息了,呼吸无法进也无法出,更无法回答他的话,可夜北楼这个疯子却如同没有看到她涨红的面孔,使命的摇晃着,声嘶力竭的质问着:“说啊,快告诉我,在哪儿,在哪儿啊!”

    苏暮卿睁着眸子看着他,不断的向着他使眼色,双手也不停的向着他挥着,欲让他清醒点。

    要不然,在这么下去,她的命可真够要葬送在他的手上。

    她,可不会甘心。

    好多事儿都没有解决,她怎得能够死呢?

    苏暮卿用力一挥,手打在了他的面孔上,当即屋子里响起了清脆的声音。

    夜北楼怔住,掐着她的脖子愣愣的望着面色涨得通红的苏暮卿。

    “松松手。”苏暮卿趁着他手指微微松开的空档,努力的呼吸着屋子里的霉味,此刻她觉得这气味都快成了人间好味,片刻她才吃力的吐出一句话。

    闻声,夜北楼终于醒神,他当即松开了手。

    在这刹那间,苏暮卿贪婪的呼吸着,差一点她就要死在他的手中了。

    这是个疯子,她不能刺激他了。

    苏暮卿抚着胸口,调顺气息后,方才开口:“你要知道什么?是宝藏在哪儿?如果是,那么我也不知道,从未有人告诉我那东西究竟是在哪儿。”

    夜北楼摇摇头:“不,我要知道的是那钥匙在哪儿,开启那门的钥匙在哪儿。”

    他找到了,他真得找到那地方了吗?

    苏暮卿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你说你找到了宝藏?”

    那一双黑眸中露出自豪的笑容,他找了十多年了,怎得可能还找不到。

    “给我,快点给我,把你们苏府的凤簪给我,那东西一定是开门的钥匙。”

    急切的语气中充满着贪婪的**,苏暮卿甚至从他的黑眸中看到他对权利与金钱的渴望。

    他,急不可待。

    “那东西不在我手上。”

    话才落,他当即反驳道:“不可能。江湖上传出的那么多的簪子,不都是你所为吗?怎得可能不在你手上,给我。”

    苏暮卿抿了抿唇,看着他迫不及待的模样,尽量用最平静最温和的声音与他说面,以免再一次刺激到他:“姑父,你是在皇宫中将我掳来,我怎得可能将那么重要的东西带在身上,那儿是皇宫,那儿的人也盯着我们苏府的东西。”

    夜北楼皱起眉头,似乎是在思索她所言的〖真〗实。

    “姑父,于暮卿来说,更重要的是墨檀所赠的东西,连它们都不在我的身上,那凤簪我又怎得可能随身携带。”苏暮卿见他没有说话,不断的开口道“如果你不愿意相信的话,你大可让个婢女来搜身,我身上有得就只有这么一包毒粉了。”

    她摊开手,手中躺着一小包东西,不用猜,这东西就是她口中所言的毒粉。

    “那它在哪儿,我要去取。现在就去取。”

    夜北楼从来没有这么急迫过,但人生匆匆几十载,他都浪费了十多年的光阴在寻宝上,怎得可以继续在上头耗时间。

    苏暮卿柳眉微蹙,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未必取得出来。因为你会找不到那东西。你带我去。”

    “别跟我耍把戏。”

    “我还敢跟你耍把戏吗?除非当真是不想活了。”苏暮卿唇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但若细看她那一双明眸,便能够捕捉到一抹诡异的神色“我还不想死,有些人还没死,我怎得就这么早死去。活着出去。或许我就有机会杀了他们,或者借用你的手也可以。”

    若是寻常的时候。夜北楼定然能够察觉到苏暮卿眸中的算计,但此刻他的心里为即将有的喜悦填充,怎得还愿意去留意其他的事儿呢。

    “好,我勉为其难的相信你一次。在什么地方?”

    苏暮卿淡淡道:“在晋王府。你随我去便是。”

    言罢,她见夜北楼没有出声反对,便是走出了破屋。

    屋外。夏风习习,那四处恣意生长的青草于风中摇曳着,她缓步跨进草丛里。一步步的向着苏府走去,身后紧跟着夜北楼。

    旧故里草木深,却不似从前那般热闹,她走了好一会功夫都不曾看到婢女与仆人,想想也是,那些婢女该都是呆在墨菊院,至于仆人,用侍卫称呼更好,说不准都在旧院看守着她,抑或躲在某个她看不见的角落里。

    苏暮卿走在这熟悉的府邸里,心中油然升起一丝悲伤,也许所谓的物是人非,大抵就是如此。

    一样的院子,一样的小径,但却是不一样的心情。

    直到她走出苏府的时候,才看到匆匆而归的春兰,苏暮卿从她的神色中看到一抹诧异。

    苏暮卿不由勾起唇角,对着她淡淡一笑。

    不等春兰诧异,夜北楼冷声道:“谁让你出去了?”

    春兰垂首恭敬的开口道:“三爷,奴婢去为少爷买药了。再者大小姐让奴婢去了趟晋王府。”

    晋王府?苏晨卿让她去晋王府,做什么?

    苏暮卿眸间掠过疑惑之色,却也没打算开口询问,她顾自的向着前头走去,一直向着晋王府而去。

    她的出现,让王府中的人很是诧异,前一刻春兰还来传话,这后一刻苏暮卿就回来。

    朱儿等人神色颇为异样的盯着笑得一脸云淡风轻的苏暮卿,此人有古怪?

    苏暮卿看着他们一副副如同看到鬼的模样,柳眉不由蹙起,明眸扫了他们一眼,平静似水道:“怎得都不认识我了?”

    岂止是不认识,他们看到她如此平安无事的回来,简直就是震惊。

    但当听到一阵熟识的声音催促声传来时,这些人当即明白了些许状况。

    “还不快去将那东西取来。”

    苏暮卿轻颔首:“姑父,你且稍等。朱儿,还望你能够替他泡杯热茶,毕竟这东西找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若要是弄个假的出来,想来姑父也是满意。”

    话落,她笑着推开了房门,跨入屋子,她掀起珠帘,走入内室,扫视了屋子一圈,视线最后落定在搁放在桌子上的菱huā镜上。

    这时,屋外传来冰冷的警告声:“你最好不要给我耍什么鬼把戏。”

    苏暮卿望着菱huā镜中映照出来的自己,唇角不由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溢出。

    她将那菱huā镜轻轻一转,桌子上竟是弹出一小盒子,她将盒子打开,那一枚凤簪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帘内。

    她取出盒子,将菱huā镜挪回到原来的位置,身子微微挪动了下,透过半掩的窗户望了眼夜北楼此刻的动静,瞧着他与滕彦等人剑拔弩张的对峙着。

    苏暮卿唇角又露出了笑容。

    想要得到苏府的东西,不付出点代价怎得可能。

    她打开妆奁,从妆奁的底部取出一包无色无味的粉末,她拎了拎桌上的茶壶,恰好有水,这可当真是天助她。

    她将所有的粉末全部倒入水中,又将簪子扔了进去。

    同时又将屋子里藏着的几包药粉,全部塞进贴身荷包中。

    时间在缓缓的流逝,外头的人等得有些迫不及待。

    “还没有找到?”

    苏暮卿不语,只将屋子里的抽屉抽得异常的响亮。

    “快些!”

    她望着茶壶中的水不断的冒出细细的水泡。还发出着“嗤嗤”声音,而夜北楼催得越急,苏暮卿唇角的笑容更浓。

    他都耗了十多年了,这会儿竟是失去了耐性,这不得不让苏暮卿心中大笑不已。

    茶壶中的气泡越来越小,她直接伸手将凤簪从里边取出来。那金色更为璀璨夺目,仿佛是被重新镀上了金。

    然而,她知道此刻这枚凤簪是寒了剧毒,若是接触的时间久了,那么这人的皮肤就会慢慢的腐烂,而后向着身体里蔓延。乃至最后连五脏六腑都腐烂。

    这东西她是从滕彦那儿要来,为得就是这么一天。

    有些东西她该是要毁掉了。而贪婪的想要夺去这些东西的人又怎得可以留下。

    她握着它,笑容越发的邪佞,若眼前有其他人在,定然是会觉得此刻的她并非是真正的苏暮卿。

    可苏暮卿知道,这才是她。

    她要毁了夜北楼,因为他。害得苏府如此,害得紫儿只能以一个丫头的身份见光,更害得她走得那么辛苦。

    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可她已迫不及待了,尤其是在他掐着她脖子的时,死亡的感觉油然而生,让她有了真正的恐惧。

    因为等待耗去的不仅是时间,还有生命。

    她与墨檀的约定是一年,可就在那刹那她觉得一年也太久了。

    她将桌上的茶壶扫落到地上,顿时碎裂成片,发出清脆的声响惊得屋外的人鱼贯而入。

    她握着凤簪优雅的转身望向进来的人,云淡风轻的开口:“不小心将茶壶打落了。”

    说话间,她莲步轻移,腰上的流苏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与那珠帘之声相和,为这屋子更是增加一份热闹。

    夜北楼贪婪的目光落在苏暮卿的手上,那黑眸中闪烁着**,他急不可耐的向着她伸出手,不停的催促道:“给我,快点给我。”

    苏暮卿面露犹豫,垂眸望着凤簪,垂落的发丝掩盖了她的眼色,那里边藏着笑意,肆无忌惮的笑意,因为她知道这东西一旦到了他的手里,他定然会是极其的宝贝。

    待得时间一到,他就该去阎罗王那儿报到了。

    “拿来。”夜北楼见她踟躇,伸手欲夺取,用力拉了拉,却见苏暮卿紧紧的握着,神色陡然成霜,甚至欲出手对她下毒手。

    好在苏暮卿也是个见好就收的人,在他出手的那一刹那,身子向后退了退,手中的凤簪虽为他夺了去,却也避开了那带着浓重杀气的手掌。

    “暮卿,你怎得将那东西给他了,我帮你夺回来。我就不相信我们几人联手还会打不过他。”

    苏暮卿轻咬了下薄唇,故作为难,一会儿看看夜北楼举在手中的凤簪,一会儿又望望摩拳擦掌的滕彦,好久才掀唇而语:“姑父,我把它给你,但求你饶过我姐姐他们。”

    夜北楼将凤簪塞进怀里,那丑陋的面孔上含着笑容:“你放心,只要这东西当真能够开启那门,我定然会放给你姐姐,我甚至会把那唯一一颗解药都给你姐姐,哪怕是得罪了睿王也无所谓。”

    说着说着,他面上的笑容渐渐的凝固,双眸迸射出的寒光如同利剑出鞘:“反之,倘若这东西有假,你可要做好为她们收尸的准备,不,是你们都得死。”

    言毕,一道猖狂的笑容从他的口中溢出。

    苏暮卿咬着唇点头,面如土灰,视线一直盯着他的胸口,在外人看来,好似她对这凤簪恋恋不忘。

    “暮卿!”滕彦声音提高了一分“你怕他做什么,我们难道当真打不过他吗?”

    苏暮卿摇摇头:“打得过,但我不能拿姐姐她们的命开玩笑,再者墨檀他们一直都没有消息,难保不会落在他手中。”

    朱儿欲提醒,却是让苏暮卿暗暗横了一眼,她不希望他们这个时候参与进来。

    夜北楼看着他们团结一致的模样,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对,你们打得过我,但二侄女可是善良的人。二侄女,你想要救她们,是不?那就跟着我一起去看看你们苏府的宝藏。”

    “我”

    “你身为苏家的人,不也从来没有见过吗?这难得机会难道你不要看吗?你放心只要它能够打开那扇门,她们都会平安无恙。”

    苏暮卿依旧踟躇,但心中也尽是讥讽,平安无恙,他是在诓她吗?

    最后,不还是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