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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暗流(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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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零三章:暗流(二十九)

    骆腾达的哥哥骆腾发,是雁门关的千户。由于弟弟是雁门关参将的缘故,骆腾达虽说只是一个千户。但是他的这个千户,比雁门关的寻常营将权力都要大,也是雁门关地位最为尊贵的千户。

    这和骆腾发的弟弟骆腾达是雁门关的参将离不开关系。

    “山西的镇军是什么尿性二弟还不知道?”骆腾发不屑地吐了一口吐沫,说道,“山西的那些镇军,恐怕听说辽军来了之后,都他娘的龟缩在城里头不敢出来了,还指望他们能够来救咱们。”

    骆腾达隐隐感到手腕上的伤口在作痛,骆腾达勉强一笑,笑的很无奈:“辽军寇边入关,估计中枢也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这个时候咱们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北直隶的难民逃兵从北直隶向西,向南逃逸。逃到山西境内的难民逃兵也不在少数。这些难民逃兵将辽军寇边入关的消息散播到了各处,说起来骆腾达能够提前准备防范辽军的进攻,这些逃兵难民还有些功劳:送信的功劳。

    辽军入关的消息,骆腾达最早是在这些逃兵难民们的身上得到的。

    骆腾达第一次感受到了塞外蛮族的战斗力。骆腾达出身于普通的军户之家,这个出身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但是骆腾达能够从一个普通的军户做到今天参将的位置上,当然不是靠关系走后门而来。至于说买,内地镇军的武职虽说可以买,但也是价格不菲,不是骆腾达这种寻常人家出身的子弟能够买的起的。

    骆腾达今天的武职是骆腾达实打实的靠军功升上来的,含金量很高。在山西一地的营将以上的各级军官中,骆腾达是唯一一个纯粹的依靠军功升上来高级武官。

    这也是乔绍远在送给完颜英的情报中,提醒完颜英不要大意,多留心雁门守军的原因。可惜的是完颜英最终还是没能够听的进去,在雁门关裁了一个跟头。

    骆腾达所立下的军功都是在山西剿匪所立下的军功,山西的土匪窝,几乎都是在骆腾达的带领下剿灭的,山西的匪患没有周边地区严重,骆腾达居功至伟。

    对付山西匪寇方面,骆腾达是一把好手。但是在对付外敌方面,并非骆腾达所长。骆腾达能够坚守雁门关多久,骆腾达自己也没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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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师城。

    在平常人看来见皇帝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将之视为一项殊荣的事情。毕竟帝国的子民近兆,能够见到皇帝的没有多少人。

    但是贺腾骁却把外人看来很隆重的事情看的很平常。原因也很简单,皇帝也是人,没有什么特别的。

    贺腾骁提着宋宇仁赏赐的茶叶从宫内走出来,在宫殿、宫门之外等候的一群文官见贺腾骁和张雨阳出来,投来复杂的眼神,有艳羡,有嫉妒,也有不屑。

    贺腾骁没工夫理会这些文官,迎着文官们的目光径直从这些文官面前走了过去。

    贺腾骁走后,这些文官们对着贺腾骁指指点点的,在贺腾骁背后议论着什么,只可惜贺腾骁听不到他们在议论什么。也没有兴趣听。

    午门是皇宫最外围的一道门,而从里面走出皇宫,午门是最后一道门。走出了午门,也就等于走出了皇宫。

    贺腾骁走到午门处,望见在午门口,有一道熟悉的身影伫立在那里,想是在等着什么人一般。

    走进之后,贺腾骁才看得清是彭朝栋。在彭朝栋周围,还站着一些文官,似乎在等待着皇帝的召见。无一例外,这些文官的品轶都是比较低的,只能在午门之外等候,品轶高一些的文官不必再宫外等候,而是可以在宫内等候。

    贺腾骁注意到,这些在午门之外等候的官员都下意识地和彭朝栋隔开一段距离。像是在躲避一件很晦气的东西一般。

    “总督大人。”

    看到彭朝栋,贺腾骁和张雨阳总不能装作没看见,贺腾骁和张雨阳朝彭朝栋抱拳一揖。算是对彭朝栋尽了礼节。

    彭朝栋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单福田和彭朝栋没有什么交集,两个人唯一的一个共同点或许就是都是朝廷的兵部尚书。单福田和彭朝栋没有什么交集的原因很简单,单福田不结党,单福田是朝中少有的不结党的高级官员。

    对彭朝栋单福田说不上有多敬佩,也说不上有多厌恶。保持着不冷不热的态度。既不和彭朝栋太亲近,也不疏远彭朝栋,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贺腾骁和张雨阳朝彭朝栋行礼,再正常不过,彭朝栋是辽东地区最高的军政长官,而贺腾骁和张雨阳名义上归属彭朝栋管辖。贺腾骁和张雨阳在这个时候向彭朝栋行礼无可厚非。

    彭朝栋和单福田两人的品轶上差别不多,大抵算的上是平级。当然,如果要论起资历来的话彭朝栋的资历绝对要比单福田老的多。单福田按道理应该叫彭朝栋一声前辈。

    单福田向彭朝栋微微躬身拱手,以示对彭朝栋的尊敬:“尚书大人。”

    彭朝栋却是哈哈一笑,道:“尚书大人尚书大人,单老弟,你可也是尚书大人。”

    单福田谦虚道:“哪里敢和您比,尚书大人可是公认的本朝第一能臣。近年来多亏尚书大人坐镇边疆,边疆才得以无虞。”

    “边疆无虞。”彭朝栋苦苦一笑,道,“单老弟,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学会说虚话了?边疆要是无虞,我们两个就不会再这里见面了。”

    “边疆有虞无虞不是我们说的算,而是皇上说了算。”单福田急忙找个理由跳过这个敏感的话题,在特殊时期这种敏感的话题还是少说为妙。

    “东南海疆多赖单老弟之力。”彭朝栋虽然身处辽东,但是他的目光远远不只是看在辽东,彭朝栋对时政很伤心,朝廷发生的一举一动都很关注。

    贞元十七年到贞元十八年,单福田在金陵城整顿金陵城水营,稳定了东南海疆的局势,也算是朝中的一件大事。彭朝栋焉能不知晓?

    “东南海疆的那些点小事,哪里能和尚书大人的功绩相提并论。”单福田依旧很谦虚,不敢托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