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四平八稳行着,潘盼心内忐忑不安。
怀中烈儿仍在熟睡,恬静的面庞惹人爱怜。
她细细端详孩子眉眼,脸型方正,天庭饱满,与阿信倒似一个模子里拓出来的。
鼻梁挺直,嘴角上翘,精致的五官,又象极了云萝。
往日思绪,如波涛一般,层层袭来,涌上眼眶,渐渐地,已是一片血色迷蒙……
“嘎吱”
声响,马车陡然停住。
潘盼心下骤惊,忙将孩子抱紧些。
白玉堂回首,掀起帷帘一角,轻声道:“快到北门,倘使有人问话,你只管不理,由我作答便是。”
“嗯。”
潘盼略感焦燥,抿了抿唇应声,“但凭五爷作主。”
“渴了罢,喝点儿水。”
白玉堂笑语关慰,递入一只水囊。
眼前混沌一片,实是辨不清水囊方位,“我……不渴……”
她迟疑着不敢伸手去接。
白玉堂欠身,往车厢内探近些:“喝两口,定定神。”
潘盼思忖,再要推托,恐他起疑,故循声出手,匆匆饮了一气,迅速递还。
“你――”
白玉堂望着她,倏地握住她一支细腕,追问道,“眼睫为何又红又肿?”
“我――”
潘盼愣神,猛力抽回腕子,将蒙巾扯下,强捺心头狂跳答,“我这三日流的泪比以往三年都多,更不曾踏实睡过一晚,怎能不是如此……”
“都会过去的。”
白玉堂收手,轻轻拂过烈儿脸颊,冷不防又被潘盼一把攥住。
“五爷,多加小心!”
她由衷道。
“潘盼,我白玉堂这辈子最吃亏的就是排行,搁哪都是老幺,你就不能换个称呼让我耳根子顺些?”
潘盼没料着嫉恶如仇的锦毛鼠竟存了此等天真心思,一时忍俊不禁,掩了口鼻吃吃笑道:“白大哥竟为这个不遂心么?”
白玉堂见她神色不似先前紧绷,方宽心些许,驾了车继往城门关卡行去。
闸楼、箭楼、正楼,里外三重门,周遭密密匝匝挤满了官差。
观其服色,竟有一多半是来自禁卫军大营的。
“停!”
一名禁军大喇喇拦到车前,单刀一指,点向白玉堂道,“你——下来!
车上的人——下来!”
口气煞是蛮横。
白玉堂伸手,拈住他执刀的腕子,在半空划个圈儿,反向过来,正好搁其胸门口,大力一揽,又将他扯近身边。
那禁军瞬间被制,正待大叫的当儿,锦毛鼠玩戏法似的又变出块朱漆虎头牌,递到他眼前。
大内禁军,焉能不识御前护卫的腰牌?那年轻小卒轻颤,先头的横劲儿浑然不见,话语里透着敬畏道:“大……大人,在……在下只是奉命行事……还望大人宽宏,莫要为难……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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