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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狂牛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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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细雨蒙蒙,凤栖村的农户,忙忙碌碌,赶着耕种,地包天杨吉,半月形的脑袋,粪瓢似的脸,一身都是泥,没了魂般,撒丫子一路狂奔,背后一头大公牛,红着眼睛,就跟见了仇人般,发狂似的,兜着屁股后面,提着硕大的脑袋,直追而来。

    地包天杨吉浑身是泥,破口大骂道:“奶奶个巴子!你个死杨跛子,养的什么鬼牛,养头老虎都没这么凶。”

    这牛的架子,比大爷还大,说不得,打不得,做不得,铁犁上背,连人带犁拖着在田里溜圈儿,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牵它出去配个种啥滴,那就什么事儿都没有。

    这段时间,地包天杨吉,就没过个好日子,一到放牛的时候,就得把脑袋挂在裤腰上,提心吊胆,这几天,被这犯二的牛,从田里,顶到田下,从土上,顶到土下,从村头追到尾巴,就跟吃了春药般,发起疯来,那就叫一个猛,看着都怕,老虎跟它比起来,都没这么凶,自打养牛以来,就没见过这么疯的牛。

    今天一大早,地包天杨吉正打算牵这头蠢牛,出去犁个田,干点活儿,捞点份子钱。

    这不一大早,就给了他一个惊喜,铁犁一上背,就疯了,把他从田里,顶到水沟里,这还不算完,硬是一口气,红着眼睛,从村上追到村下,兜着村子,追着他满村跑。

    杨展搬着小板凳,悠闲的坐家门口的马路边,翘着二郎腿,哼着调调,嘴中磕着瓜子儿,这段时间,收刮了一番民脂民膏的他,赚个盆满钵满,最近很是嘚瑟。

    杨西施穿着黑蕾丝配短裙,踩着恨天高,外穿白色羽绒服,内穿黑色低胸T桖,正帮老爸买烟回来。

    杨展见她扭着屁股,走得很风骚,他猥琐的样子,朝别人的裙子底下比划着,竖着中指,往上捅了捅。

    杨西施一抬头,刚好就瞧见,这个丧德的死瘸子,正朝着自己的裙子下,竖着中指,还无耻的向上捅了捅,瞧见这杨跛子就烦的她,立即就暴走了,美目一瞪大骂道::“杨跛子,你个死色坯!下流无耻…又龌龊!”

    杨展厚颜无耻的样子,嘚瑟的笑的没心没肺,仿佛别人是在夸他一般,他猥琐的盯着杨西施脖子上的吊坠,掉进胸前那道雪白的深沟里,他龌龊的样子,嬉皮笑脸的打趣道:“小西施,你的吊坠掉沟里了,来展哥帮你捞出来!”

    杨西施没好气的走过去,就是一脚,怒斥道:“死色坯!我踢死你,叫你多管闲事!”

    杨展坐在小板凳上,抱住杨西施踢过来的大腿,就摸了起来,砸吧着嘴巴道:“这腿!我去!抱着就能多活几年!”

    杨西施气的小手掐住杨展的脖子,粉拳打着杨展娇怒道:“我打死你!我掐死你!”

    杨展浑不在意的顺手就把杨西施,强行搂着坐在自己怀里,杨西施挥着粉拳,打在身上,不痒不痛,上下其手,在别人屁股上摸摸,大腿上掐掐。

    他无意中,见杨西施背后的地包天,浑身是泥,跑到没命儿一般,背后的大公牛,红着眼睛,拼了命儿的追。

    杨西施正掐着自己的脖子,杨展见到那头发狂的蠢牛,赶紧拉着杨西施的手,焦急道:“蠢女人!快放手,快点!”

    杨西施的不知道背后来了一头大公牛,自己被这死跛子,都快摸了个遍,她掐着杨展的脖子,死活不放手,红着美目,嘴巴一硬道:“我不放!我就不放!”

    杨展当机立断,把杨西施搂在怀里抱了起来,也不管怀中挣扎的杨西施,抱着她就一瘸一拐,麻溜的赶紧钻到家里去了,放下双目泪汪汪的杨西施后,他赶紧把门关了起来,站在窗口,冲门外的地包天杨吉,没心没肺的笑着打趣道:“嗨!这不是杨吉哥吗?来咱哥俩,聊聊家常,谈谈人生,哈哈!你还地包天呢,我看你这地包天是假滴。”杨展对自己养大的这头蠢牛很清楚,这蠢畜牲发起狂来,六亲不认,自己也没被少顶。

    地包天杨吉见到杨展,搂着杨西施钻到家里去了,把自己关在门外,顿时就火冒三丈大怒道:“杨跛子!奶奶个巴子!你他丫不会训牛,你养个劳什子牛?”

    杨展嘚瑟的站在窗口,乐得大笑着冲窗外道:“地包天……我家的牛岂是那么好要!你就等着哭吧!”

    地包天杨吉,漏风的嘴巴大骂道:“我擦!奶奶个巴子!你个死跛子,死瘸子!”说着赶紧跑到了村旁边的桃树下,三下五除二爬了下去,这速度无人能及,没办法,逃命嘛,能不快吗?

    啪!杨西施趁着杨展在跟地包天贫嘴的机会,她走过去,就是几巴掌,削了过去,杨展冷不防的被削了个措手不及。

    杨西施打完后,开门就想跑,杨展一把从背后抱住杨西施,搂在怀里,就往屋里拖着大骂道:“蠢妮子!别出去!”

    杨西施被杨展从背后抱在怀里,感觉屁股上,有异物顶着自己。顿时就慌张推开杨展大怒道:“要你管!快放开我!”杨展这色坯,放手时,腰杆子还要用力一顶,把杨西施顶了出去。

    杨西施捂着屁股,脸红耳赤的瞪着杨展,一副要杀人的样子,见今天这个亏是吃定了,杨西施扭头就走,没走几步,就见到一头大水牛,红着眼睛正盯着桃树上的地包天。

    听到杨西施的脚步声,大水牛立即回头盯住了他,瞪着大牛眼就冲了过来,见到大水牛,向自己冲来,杨西施被吓得花容失色,扭头就要往杨展家里走时,就被兜着屁股冲来的大水牛,顶得飞了出去,砸在杨展屋前的水田里。

    这头蠢牛还想下田,追着杨西施去顶,杨展硬着头皮,赶紧从屋里冲了出去,一把抓住这头蠢牛的耳朵,破口大骂道:“蠢畜牲!你还不够?”说着抬手就是几巴掌。

    这头水牛见是杨展这个老主人,顿时就哑火了。

    “嘤…嘤…嘤…!”冰冷的泥水里,杨西施趴在水田里,又惊又怕,浑身是泥的她,吐出嘴里的泥巴,哭的梨花带雨,甚是伤心。

    杨西施苦笑着,还冷不丁的来两句风凉话,说道:“小西施……呃!这个不能怪我吧!是你自己要跑滴!拉都拉不住!”

    泪流满面的杨西施,瞧见杨跛子嬉皮笑脸的样子,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抓起几陀烂泥巴,疯了般,啪…啪…砸在了杨展身上,扯开喉咙大哭道:“都怪你……都怪……你……死瘸子,烂跛子,臭色胚,干嘛要调戏我?”

    杨展跛子苦笑着,也没了揩油的心思,脱掉鞋子,拉起裤脚,下田抱起杨西施就走,杨西施也不挣扎,让他抱着,一个劲的哭得泪眼婆娑。

    孩子气的杨西施,指着一边的大水牛,哭哭哭啼啼道:“嘤…嘤…!我…要你,打死那头死牛!”

    “好!我打!我帮你打死这蠢牛!”杨展抱着杨西施哄了哄,来到大水牛旁边就是几脚。

    这头蠢牛瞪着铜铃大的牛眼,哼哼唧唧的叫着,抬着硕大的脑袋在杨展身上蹭了蹭,显然还是觉得跟着杨展过得逍遥快活,不用干活。

    杨西施见到杨展抽了大水牛几巴掌,她躺在杨展怀里,哭哭啼啼的挥手,不轻不重的拍了一巴掌,这头蠢牛立即抬着硕大的脑袋,瞪着大牛眼盯着她,吓的她往杨展怀里一钻,哭的更伤心了。

    杨展笑了笑,就是一巴掌拍了过去,暗骂这头蠢牛,这么娇滴滴的妹子,也用着蛮牛劲儿,人都被它顶飞了,还不善摆甘休。

    把杨西施这狐狸精,送回家后,无所事事的杨展,习惯性的来石驼子家蹭饭,高脚木楼前,石驼子,正在家门口,坐在长板凳上,切着草药。

    杨展跛子一瘸一拐的嬉皮笑脸的道:“石师父,这么忙?”

    石驼子鸡皮褶子似的棺材脸,抬头见到杨展后,鸭公嗓子嘶哑道:“来!小展!来得正好!帮我切切草药!”

    “呵呵!好吧!”杨展走了过去,坐在长凳上,接过铡刀,就切起草药来。

    石驼子板着棺材脸,瞪着死鱼,抱出一个黑坛子,掏出一些兽骨,“叮叮咚咚!”捣鼓起来。

    这时木楼中,传出一位男子的声音道:“哎…吆…!奶奶个巴子!痒死我了!”

    杨展闻言进屋一看,就瞧见,一位戴金丝眼镜,身着西服的中年男子躺在床上,诡异的是,他脸上满是黑色的血丝。

    杨展跛子瞧了一眼发现是老熟人他过去打招呼道:“咦这不是李教授吗?你怎么回事?”说着就要过去,搀扶李教授。

    石驼子立即奔了过来,推开杨展,满脸严肃道:“别碰他,李教授感染了这邪秽!”

    李教授躺在床上,挤出一丝笑容道:“那个!杨跛子,我最近身体不大好,才来这里!请石师父看看!”

    几年前,李教授掉到溶洞里,摔的半死不活,被放牛的杨展给救了,后来通过杨展,才结识了石驼子。

    杨展这时才注意到,李教授的床边,还有位魁梧的大汉,上穿夹克黑衫,下穿牛仔裤,板寸头,圆脑袋,一张香肠嘴,肥大的嘴唇,很是滑稽。

    李教授躺在床上,满脸痛苦的样子问道:“哎…吆…!石师父,我这病你到底有把握吗?”

    石驼子板着棺材脸,满脸鸡皮褶子毫无波动道:“你都问了几十遍了,你身上这东西,来头有点大!”

    李教授伸出布满黑色血丝的手,很是骇人的样子,他抓了抓脖子道:“石师父,不满你说,为治好我身上这病,我走了世界各国,请了诸多的世界名医,还是还是毫无办法。”

    石驼一抬了抬耷拉的眼皮,浑浊的死鱼眼瞪着李教授,嘶哑的声音郑重道:“你身上这东西跟葬墓术,应该是从死人身上沾染的吧!”

    旁边的魁梧男子,还不待李教授开口,他就抢先一步,凑了过来,咧着大香肠嘴溜须拍马道:“石师父真厉害,这都看得出来!”

    奶奶个巴子!这蠢货就爱显摆,老喜欢掏老弟,慌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干啥滴,李教授瞪了魁梧的男子一眼没好气道:“蠢货:你给我闭嘴,你不说话会死?”被骂的魁梧男子,缩着脑袋,灰溜溜的赶紧退到一边。

    石驼子浑浊的死鱼眼盯着李教授,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板着棺材脸道:“你身上这东西来自于唐朝赵归真手上,这东西本来被赵归真用于宫斗中,去除政敌,后来他被流放岭南一带,才传到了当地。”

    李教授闻言,双目中有了一丝希冀之色,赶紧问道:“这东西是什么?能治好吗?”

    石驼子望着李教授,胸有成竹的样子,板着棺材脸道:“你身上这东西,叫噬尸虫,被道门败类赵归真培养而出,后来他被流放岭南一带,这噬尸虫就被用来护墓,至于能不能治,除了我,治好你这病不超过个。”

    听到石驼子这话,李教授暗淡的双目,又重新燃起了一股求生欲,他赶紧许诺道:“那个石师父,你可得帮我治好,钱嘛!我一定会让你满意!”

    石驼子板着棺材脸,耷拉着浑浊的死鱼眼,目光紧盯着李教授逼问道:“你身上这东西应该是沾了墓中的东西?”

    魁梧的男子,又把脑袋凑了过来,对躺在床上的李教授道:“哈哈!石师父真是厉害,你看看,我早就知道石师父看出我们是盗墓的了!”

    奶奶个巴子!这个死蠢货,哪壶不开提那壶,老子还打算编个故事瞒住石师父呢,李教授气的抬腿就是一脚,盖在魁梧男子的大脸上,破口大骂道:“你个蠢怂货!就你这智商,还整天嚷着,要把你们孙家祖上的辉煌发扬光大!你能活着就不错了!”

    魁梧的男子被踹的坐在地上,就跟受了气的小媳妇般,捂着大脸,嘟着肥大的嘴唇,满脸幽怨的神色,望着床上的李教授,坐在地上就没打算起身的意思。

    李教授看瞪着地上的魁梧大汉,看到他这幅幽怨的傻样子,就更来气,他怒斥道:“你个傻愣子!坐地上干嘛?跟我耍脾气?还是要我扶你起来?”闻言后,地上的魁梧男子赶紧起身,耷拉着脑袋,乖乖的站在一边。

    呵斥完后,李教授望着老神在在的石驼子,尴尬的笑了笑,老底既然被这蠢货给揭穿了,他满脸尴尬的样子道:“那个…那个…石师父!这是儿,你可不能乱说!”

    石驼子抬了抬浑浊的死鱼目,露出满嘴烂牙道,“我老驼子,只管治病,至于你做什么,与我驼子无关,说说你的病,是怎么来的吧,我也好确诊!”

    李教授吞吞吐吐,正犹豫着从何说起:“这个……这……石师父……!”

    老驼子耷拉着眼皮,浑浊的死鱼眼,盯着李教授,板着棺材脸,露出满嘴烂牙道:“你也不用藏着掖着,你们这些搬土流的人,我老驼子还是知道一些,洛阳李鸭子的后裔李家,河南永城孙殿英的后裔孙家,还有一些墓界的门派,有什么掘墓门。抬尸宗,松土教,这些人我老驼子还是知道一些的。”

    李教授见老驼子对盗墓界的事情,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也不在犹豫的说道:“呵呵!那个那我也不瞒你!我就是在岭南一带,搬土时,碰了一具尸体,后来身上的黑色血丝,就从双手开始,蔓延到全身。”

    石驼子老神在在的样子,仿佛亲眼目睹一般说道:“那具尸体皮包骨头,完好无损,没有丝毫腐烂的迹象吧!”

    李教授惊诧的望着石驼子问道:“对…对…!就是这样,你怎么知道?”

    石驼子瞪着死鱼眼,望着床上的李教授道:“那具尸体被中了噬尸术,上面有噬尸虫,尸体上的血肉被噬尸虫啃噬的一干二净,那具尸体才能保持千年不腐!”

    说完后石驼子,起身向旁边的木柜子的走去,从瓶瓶罐罐中翻找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