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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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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四五

    但季副书记会怎么努力?这却是个迷,不管是一个什么样的谜底,此刻任雨泽想到这一步,也足以让任雨泽感到心惊肉跳了,他在这灯火通明的客厅里,有了一种暴风骤雨的错觉,似乎在他的眼前,一片天摇地动,大片洪水猛兽正向他汹涌而来,他不得不颤栗,不得不恐惧。[`小说`]

    乐世祥也没有说话,他看着任雨泽的表情,看着任雨泽在流汗,看着任雨泽瞳孔中飘散的惊惧,他明白,任雨泽理解了自己的话意,乐世祥自己却没有因为任雨泽的这种状况而变化,他反而觉得任雨泽真的是个不得多的的良木,自己说的如此隐晦,说的如此简洁,而任雨泽只用了一两分钟的时间,就全部都能融会贯通,这真是不可多得啊。

    乐世祥等任雨泽的情绪稍微的稳定之后,才缓慢的说:“你怕了,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任雨泽木然的摇摇头说:“我没怕这个?”

    “但我刚才分明从你眼中看到了惊惧。”乐世祥说。

    “是的,我有惊惧,但我不是为自己担忧,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市长,他们的事情未必就能波及到我的身上来,就算是波及到我,那又如何,我不会没饭吃,没钱化的,我只是为北江省几千万人在惊惧,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在这场争斗中受到i伤害。”

    这一次换着是乐世祥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太难得了,任雨泽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让乐世祥这样一个坚如磐石,稳如泰山的人露出惊诧,这本身就是一件少有的事情。

    可是乐世祥不能不惊讶,他没有想到的是,任雨泽在这样的时刻并没有先顾及到他自己,他没有为自己赶快设想退路,也没有患得患失的担心自己会不会在这场疾风暴雨中被连根拔起,他却是想到了北江省的几千万百姓,这个任雨泽啊,到底是什么做成的,他的心里装的都是什么啊。

    在这一点上,乐世祥都有点自愧不如,甚至是内疚起来,自己有任雨泽这样的胸襟吗?有任雨泽这样的真诚吗?

    两人再度的陷入了沉默,他们都在想着自己的问题,茶几上的水已经凉透了,但两人谁都没有去动一下,他们犹如神佛坐禅一样,目不斜视,不动不语,一直坐了好一会。

    任雨泽突然的抬起了头,嘴角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像是一个学生解答对了一道极难的奥数题目一样,说:“乐书记,但现在他还差一点?”

    乐世祥也很满意,很欣赏的笑了起来,说:“不错,他还差一点契机。”

    “是啊,或许这样的契机会让他一直等下去,一直都不会找到。”任雨泽有些轻松的说。

    “雨泽啊,你说的没有错,契机之所以称之为契机,那就是说他很难得,但有时候啊,契机也是可以人为制造出来的,所以这一点不要记住。”

    任雨泽点头说:“我会记住的,而且我还会从今天起,加以关注,我会尽我的全力来摧毁这人为的契机。”

    乐世祥点头,说:“好,你有这份勇气很好,我也会关注你们的。”

    不过在说过这些话的时候,乐世祥的脸上还是犹如白驹过隙一般的闪过了一丝忧虑,很短暂,几乎连任雨泽都没有看出来,或许这个忧虑只有乐世祥能够体会,但他不能说,因为他也说不清这个忧虑来之何方,但有一点乐世祥却是很清楚的,那就是任雨泽所面对的季副书记,绝不是一个能够小视的人,自己和他相处多年,他的谋略,他的睿智,他的经验和老道,只怕在北江省已经鲜有对手的,就算任雨泽也足够聪明,但毕竟所处的位置不一样,任雨泽在明处,季副书记在暗处,任雨泽只是个市长,而季副书记却是位高权重啊。

    在这场争斗中,已经注定了任雨泽成为劣势,除了上述的两种特性职位,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攻击的主动权永远都在季副书记的手里,任雨泽只能防卫和等待,这一点才是最要命的地方。

    任雨泽回去的时候是乐世祥让自己的车送回去的,这辆车在北京还是有点拉风的,一路上所有的交警都会给立正敬礼,但任雨泽却一点都没有感受到这份殊荣,他的脑海中完全都在思考这今天和乐世祥的谈话。

    实事求是的说吧,任雨泽此刻没有了刚才在乐世祥家里表现的那么轻松,刚才,多多少少的,任雨泽是有一点想让乐世祥放心的成分在,现在静下来,任雨泽一点都不轻松。

    防卫?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很难,对方到底何时,何地,从什么角度,拿什么事由来展开攻击?谁也不知道,连老天都不会知道,因为这样的额攻击是动态的,随时会改变,随时会调整,要想防住,势比登天啊。

    这个夜晚,任雨泽睡的一点都不踏实,他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梦昨天晚上,其中还有一个恐怖的梦,大雨哗哗地下着,“哈哈哈哈……”一阵阵恐怖的笑声传到了任雨泽的身旁,他瑟瑟发抖。就在这时,房门的铃声响了——“叮咚……叮咚……”他走到门前,正在犹豫不决时,门竟自己开了,只见一个身穿红色皮衣,头发约有一米长的女人站在门外,她抬起头来,那苍白无色的脸上有一条条皱纹,条条如刀刻斧砍一般,任雨泽吓得闭上了双眼!她握紧拳头,然后放开手,指甲立刻变长。她开始向任雨泽走来,任雨泽吓得瘫坐在地上,无耐地往后爬,天哪,墙,他已经无路可走了!怎么办?

    一会,他就变成了一堆白骨。。。。。。

    在梦里,任雨泽肆无忌惮的恐惧着,这梦也有女人,只是不像过去任雨泽做梦中的那么浪漫,醒来之后,任雨泽突然有种莫名的不安和躁动,他固然是不会相信梦境的,但这个梦还是让他思考了很长时间。

    当天下午,任雨泽就带着新屏市的这班人离开了北京,他们已经从省发改委的口中得知,国家发改委基本同意了新屏市的立项报告,也口头答应了会在较短的时间给与批复通过,这样一来任雨泽他们留在北京的意义也就不大了,新屏市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们处理,作为此次上京的人员,在新屏市政府都把持着重要的岗位,耽误不起的。

    飞机在北江省城机场转机之后,他们乘坐了支线飞机回到了新屏市,早就接到通知的政府小车班派来了好几辆小车,任雨泽和王稼祥等人在机场就分手直接回到家里。

    天已经很黑了,但走进了大院,看到自己家窗户上闪亮的灯光,任雨泽的心就有了一种温暖,是啊,这才是自己想要的地方,温馨,安全,充满了亲情和关怀。

    回到家里,老妈,老爸还有江可蕊,小雨,谁都没有睡觉,都在等着他这个男主人的回来,任雨泽放下东西,就抱起了小雨,一家人听着任雨泽讲述北京之行,在任雨泽讲到乐世祥现在比过去还要看起来精神的时候,江可蕊就笑了,说:“老爸就是这样,工作越多,压力越大,他还越上劲。”

    看来江可蕊对老爹是很理解了,这也就验证了任雨泽当时的推想。

    一家人欢欢快快的聊了好长的时间,这才言犹未尽的各自休息了,任雨泽一倒在自己的床上,就摊开了四肢,真舒服啊,比起外面的什么酒店,宾馆来,自己的床睡起来才最为踏实。

    这一夜任雨泽是没有做噩梦的,一觉就睡到了天亮。

    既然上面已经同意了方案,这面任雨泽也就督促洪仁昌他们公司的管理人员,加快了施工的进度,同时,任雨泽从市财政借调了一部分资金,开始对建材市场的外部三通展开了提前施工。

    建材市场工程建设很顺利,任雨泽得到了消息,过段时间洪仁昌就到新屏市来了,今后,新屏市的建材批市场,就是洪仁昌直接负责,任雨泽也明白,这可不是小打小闹,占地2000亩的批市场,有着大量的繁琐的管理工作,洪仁昌以后要充分挥自身的才智,招揽大量的商户,进入批市场,万事开头难,能够招揽到商户入驻,洪仁昌就成功了大半。

    不过任雨泽很少到施工现场去,最近手头上还有几个招商项目比较棘手,这面的建材市场情况也很稳定,准备工作基本就绪,所以任雨泽只是多加关注,却没有经常过去。

    今天任雨泽在办公室看着一份刚转来的文件,就见齐玉玲敲门走了进来,这段时间以来,齐玉玲经常到任雨泽的办公室都是不没有通过秘书安排,直接进来了,不过至从两人由北京回来以后,齐玉玲就很少的再到任雨泽的办公室来了,看着任雨泽也是有点冷冰冰的。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齐玉玲脸色很好,任雨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齐玉玲,没有了那种忧郁的神情,整个人开朗了很多,仿佛是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花。

    任雨泽赶忙招呼一声:“齐主任来了,快坐,小赵啊,给齐主任倒点水。”

    齐玉玲嗔怪的看了任雨泽一眼,说:“喊什么啊,我不会自己倒水,好像生怕我单独和你在一起一样的。”

    任雨泽忙说:“哪是啊?你是客人,怎么好让你自己动手。”

    “我算什么客人?感觉你越来越见外了。”说这话的时候,齐玉玲的眼中有了一丝落寞的神情。

    任雨泽也就不敢在节外生枝的乱说什么了,他笑笑,看着齐玉玲自己给自己到上水,又过来看看任雨泽的杯子,见里面只有半杯水了,她就拿起来过去给添上,任雨泽什么话都不敢说,这女人啊,一旦想要找事了,那可是防不胜防,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缄默。

    齐玉玲坐下之后,说:“任市长,建材市场工程进展顺利,质量很好,洪家的人赞不绝口,你为什么很少去看啊,是对我的工作不满意吗?”

    “齐主任,你说什么呢,正是因为对你的工作满意,我才很少去看,要是你做的不好,我还不要天天督促你啊。”

    “不行,你是市长,要经常到工地去视察,好久不去,我心里慌,总以为哪里没有做好,哼,市长不去,派一个女人天天蹲在那里,日晒雨淋的,也不知道疼。”

    任雨泽就只好说:“我去,我去,我现在就去,可以了吧,今后,刮风下雨或者是天气不好,你在办公室,我去工地守着。”

    齐玉玲莞尔一笑,说:“嗯,这还差不多,我就是要你有这样的态度,谁要你天天在工地上守着啊。”

    任雨泽就在刚才看的文件上很快的批示了几个字,叫来了小赵:“把这个现在就送冀书记办公室,另外给我安排车,我到开发区看看。”

    “嗯,好的市长,我马上安排。”小赵接过文件离开了,任雨泽看看齐玉玲说:“行了,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好啊,走。”齐玉玲一面笑着,一面看着任雨泽收拾桌子上的东西,她的笑很奇怪,如果这个时候任雨泽抬起头来看到这样的笑容,或许他也会感到有点怪异的。

    齐玉玲和任雨泽离开了办公室,但齐玉玲没有想往常那样帮着任雨泽弹弹肩头上的灰尘。

    现在是施工的黄金季节,工地上人很多,洪仁昌的家族有雄厚的资金,将2000亩土地一次性全部开了,刚刚扩建进来的开发区的村民,已经非常支持工程建设了,家家户户都有人在工地上打工,而且,不少人家成了临时食堂,工人纷纷在农户家里搭伙,还有不少村民,做好了饭菜,到工地上兜售,村里的村民,还是很善良的,做出来的饭菜,油水足,价格低,在工地上非常受欢迎。

    如今还看不出来建材市场的外形,工程太大了,要在过几个月才可以看出大概,不过,建材批市场里面,没有高层建筑,几乎都是两层的平房,一层全部是商铺,二层办公住宿,洪家负责投资建好房屋,装修就由进来经营的商户自己负责了。

    最近一个阶段,任雨泽已经在几份全国发行的报纸上看见了洪家打出的招商广告,广告很气势,称新屏市建材批市场将来是全国最大的建筑材料集中地,批兼零售,不少的商人,已经到了新屏市,看到了工地的规模,开始和洪家在此管理的人员商谈租房经营的事情了。

    任雨泽和齐玉玲边走边看,两人不时说上几句话,他们没有惊动洪家的人,不过,齐玉玲实在是太惹人注意了,工地上所有人都知道这位美丽的女主任,路过之处,很多人都和齐玉玲打招呼,态度非常恭谦,这些工人不认识任雨泽,没有什么人理睬他。

    任雨泽就感叹说:“齐主任啊,我成你的陪衬了,这下满意了。”

    齐玉玲一瘪嘴:“哼,这正说明你来得太少,大家都不认识你。”

    任雨泽大呼冤枉的说:“齐主任啊,不要打击我了,就是我来得再多,我俩往这里一站,眼光还不是集中到你身上去了。”

    齐玉玲脸上出现了灿烂的笑容,女人无论身处什么位置,总是喜欢听人夸奖,特别是那些不着痕迹的、高雅的表扬。

    一个长相很精神的年轻人走过来,满脸微笑的招呼去啦:“任市长好,齐主任好。”

    齐玉玲就点头回应:“杜老板,工程质量不错,还要继续保持啊。”

    “齐主任,您放心,我一定拿出最大的能力,这个工程,可是我们新屏市的样板工程,今后,全国各地的商人来经营,大家都看着的,我可不敢丢了新屏市建筑企业的脸面啊。”

    齐玉玲马上转入了工作状态:“杜老板,你能够这么看,我就放心了,这些日子,你也看见了,很多外地的商人,已经到工地上来了,建材批市场建成以后,2万多个铺面,不知道可以容纳多少的商家,这些商家,来自全国各地,你的工程质量好了,这些商家不是最好的宣传广告吗,到时候,杜老板说不定名扬全国啊。”

    这个姓杜的老板说:“自然,谢谢您的鼓励,请您们放心,我就是不赚一分钱,也要建好承包下来的工程,如果我给新屏市抹黑了,随您们责罚。”

    齐玉玲看见任雨泽眼神有些游移,以为任雨泽不熟悉杜老板,正准备介绍。

    任雨泽却说话了:“你是杜老板啊,很早就听说你了,今天是第一次见到你啊。”

    这个杜老板赶忙说:“任市长,您工作繁忙,我不敢随便打扰您,我是非常佩服您的,您到新屏市的时间,修建高速,引进影视城,解决了烟厂的生产指标,吸引洪家在新屏市投资,我相信,以后全市百姓都能够从中得到实惠的。”

    任雨泽笑一笑,看来这杜老板拍马的水平也是很高的,这就是拍的专业而到位,一点不夸张,一点不勉强,让被拍的人真真切切的感到,自己确实是这样的,不过任雨泽这些年已经被拍的具有防腐功效了,也就不当成一回事,说:“杜老板,谢谢你肯定我的工作,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二位领导,您们百忙之中来工地上检查指导工作,我是感激不尽啊,现在已经快5点钟了,下午我请二位领导吃饭,二位领导一定赏光啊。”

    齐玉玲不等任雨泽推辞,就一口接过去说:“没问题,这顿饭我们吃了,杜老板财大气粗,可不要太吝啬了。”

    任雨泽略微的皱了一下眉头,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齐玉玲就答应了,任雨泽无奈,总不能马上就提出另一种说法吧,那对齐玉玲就算很不尊重了,他笑着点头也答应了。

    杜老板眼神里面出现一丝异色,一闪而过,没有能够瞒住任雨泽,任雨泽暗暗埋怨齐玉玲,这样的场合,副主任做了市长的主,尤其是漂亮的女副主任,外人会怎么看啊。

    吃饭的地点就在工地附近,杜老板联系了一家长期在这里吃饭的农户,进去之后,任雨泽看见了桌上摆放的菜肴和酒水,就知道杜老板是精心准备了,看来,这个杜老板早就知道自己要来了,不简单啊。

    杜老板很会说话,吃饭的时候,一连串的恭维话,说的云海齐玉玲笑嘻嘻的,任雨泽慢慢改变了对杜老板的看法,看来,他能够承包到这个建材市场的主体工程,还是有真本事的,任雨泽早听说了,在杜老板的带动和要求下,这次的工程质量好、价格低,洪家非常满意。

    齐玉玲喝了一小杯茅台酒,其余的酒,任雨泽和杜老板分着喝了,任雨泽没有什么架子,在他眼里,商人未必比行政领导差,好多大商人,能力是非常突出的。

    杜老板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任雨泽,吃饭的过程中,暗自观察,一顿饭吃完,杜老板感觉,任雨泽属于可以深交的朋友,喝酒能够看出人品,任雨泽身为市长,没有强迫他喝酒,两人自始至终喝了同样多的酒,自己在新屏市的名声,可不是那么好,任雨泽不可能不知道,却没有任何的显露,这样的人,要么是大奸大恶,要么是不世之材。

    杜老板很聪明,吃完饭后,什么都没有安排,第一次相识,不能搞的太过了,以免让人心生反感,他目送任雨泽和齐玉玲离开,他隐隐感觉到,齐玉玲对任雨泽似乎很特殊,不过,这样的事,在官场上属于最大的忌讳,打死都不能乱说的。

    在回去的路上,任雨泽问:“齐主任,知道杜老板的情况吗?”

    齐玉玲摇摇头:“不知道,这个杜老板很不错啊,头脑灵活,很会说话。”

    “齐主任,听我说,这个杜老板,很不简单,今后,你要离他远点。”

    这个人任雨泽早就听说过,背景复杂,关系很乱,和黑道也有些接触,所以他不想齐玉玲在这样的人上面栽跟头。

    齐玉玲愣了一下,说:“这个怎么了?”

    “不好说,总之还是疏远一点安全。”

    “嗯,那我以后注意。”

    任雨泽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因为他也只是防患于未然,很多事情也许并时不时传说中那样的,但注意一点,总没有坏处吧。

    车在半道上的时候,齐玉玲接到了一个电话:“喂,奥,是柳书记啊。嗯,嗯,好的,我一会过去。先这样了,见面聊,摆摆。”

    任雨泽就想了一下说:“团市委柳副书记吗?”

    齐玉玲脸色变了变,但因为现在天已经黑了,任雨泽也没有转头,,所以是看不到齐玉玲的表情。

    齐玉玲说:“是的,约我喝咖啡呢?要不你也去吧?一起坐坐,听听音乐。”

    任雨泽连忙摇头说:“我刚才酒喝的有点多,想回去早点休息,你去吧。”

    任雨泽才不想和她到那么一种充满诱~惑和暧~昧的地方去呢?不是他担心齐玉玲,而是担心自己。

    齐玉玲表情复杂的看了任雨泽一眼,也就不在勉强了。

    任雨泽又问:“你和这个柳副书记挺熟啊。”

    “也谈不上太熟,过去我在省里的时候,她去报材料,遇到过几次,现在下来市里了,也就接触的多一点。”

    “嗯,嗯,多个朋友好啊,这个柳副书记还是挺能干的,几次开会季副书记都通报表扬她呢,听说最近在活动往省上调,也不知道活动的怎么样了?”

    齐玉玲借着窗外的路灯,看了一眼任雨泽,说:“你是市长都不知道啊?”

    任雨泽在黑暗中露出洁白的牙齿一笑说:“人家归党群那面管,我怎么能手伸的那么长呢?不过啊,家在省城的人,谁都在活动,这很正常,就是你啊,黑大糊涂的就下到市里来了,想再回去可就难了。”

    齐玉玲闪烁着明亮的眼珠说:“我为什么要回去,你不知道啊,这次下来我是自己申请的,为这季副书记还找我谈过话呢,问我为什么想到新屏市?你猜我怎么回答的?”

    任雨泽有点茫然的摇摇头说:“这谁猜得出来啊。”

    齐玉玲就嘿嘿的一笑说:“我给季副书记说,我要到最艰苦的地方去锻炼自己。我伟大吧?”

    任雨泽叹口气说:“理想崇高啊。”

    “但你知道我真实的想法吗?”

    任雨泽一下就沉默了,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他早就有过预感,但他还是希望自己的预感是错误的。

    齐玉玲悠悠的叹口气说:“可惜了,白费了我这一腔热情,现在就算是后悔了,想回省城只怕也难了啊。”

    这话说的让任雨泽心里也是不太好受的,是啊,人家专门到新屏市来就是想要亲近自己,但自己义正严词的就拒绝了人家,害得人家希望落空,虽然这不能怪自己,但想一想,自己总是有点责任的,要是当初不去参加那个同学会,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一场事情,齐玉玲也一定舒舒服服的在省城科室里呆着。

    唉,所以说啊,这个同学会,同学会,拆了一对又一对啊,自己万万不能让谁把自己和江可蕊也给拆散了。

    想到这里,任雨泽也感到了有点好笑起来。

    车先把任雨泽送到了市委家属楼门口,任雨泽没让车进去了,齐玉玲刚才说要到酒吧去,任雨泽就给师傅说了一声,让把齐玉玲送过去。

    看着车掉头离开,任雨泽才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家里。

    齐玉玲赶到酒吧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了在酒吧霓虹灯招牌下面站立的柳副书记,没等车停稳,齐玉玲就下了车,迎了过去,今天柳副书记收拾的可是有点妖艳啊,她今天穿了一件v字领开口的米黄色连衣裙,薄薄的衣料贴身在玲珑的娇躯上形成一道完美的曲线,让人无法转移视线,一块鲜艳的红宝石项链挂在胸前,在雪白粉腻的肌下更加夺目耀眼。

    “呦,柳书记,你这会迷死人的,你知道吗?”齐玉玲很是夸张的赞美了一句。

    “齐主任,可不要这样说,好像我们两人是拉拉一样的,你不会性取向有问题吧?”

    齐玉玲嘻嘻的笑着,拍打了一下柳副书记,说:“瞎扯什么?我可是很爱帅哥的。”

    柳副书记也是一笑,说:“那要不我等会帮你瞄一个帅哥,小费你自己出啊。”

    “啧啧,这真看不出来,柳书记还有这爱好。”齐玉玲反唇相讥的调笑了一句。

    “嘿嘿,齐主任啊,我这人爱好可多了,不要说找个帅哥,就是来他两个,我也能吃下。”

    齐玉玲装着很吃惊的表情说:“你确定你能吃得消??”

    “呵呵呵呵。”两人一起大笑。

    两人开着玩笑,就进了这个酒吧,一面走,一面齐玉玲还问:“你怎么很喜欢这个酒吧?上次也是这个地方,不过我看档次一般般。”

    柳副书记说:“我就住在这个小区的楼上,大半夜的乱跑什么,这多方便。”

    “呀,说了半天你方便了,我就跑远了。”

    “你不是有专车送吗?怕什么?”

    说话中就踏进了酒吧,扑面而来的就是一片光怪陆离的灯光,灯光把晃动的人们切割变形融化;dj不时在话筒里尖叫一声以增加气氛;领舞小姐扭着窈窕的身躯,使劲甩动齐肩的秀发,整个大厅真如火山爆发般沸腾起来。池里不时放着干冰,雾气翻滚,面对面看不到彼此的脸,更别说眼睛。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个坐在环形吧台外面高凳上的一个女人就眯起了眼睛,她是季红,她也是今天没有约会,所以就从楼上下来,到小区门口的这个酒吧来了,当她突然之间看到了柳副书记的时候,她就不再理睬身边一个局着红头发年轻男孩的絮絮细语,她看着柳副书记和另一个女人,她很奇怪,难道柳副书记也住在这里吗?自己可是第二次在这个酒吧看到她了。

    好奇心对人类来说是极端严重的,而对于女人,好奇心就更为严重,上次的季红就听到过柳副书记和别人的一些谈话,虽然谈话支离破碎,可是季红还是听出了期间的主题,现在季红又想听听,听一下这两个女人会说什么。

    季红等柳副书记和齐玉玲找到座位,坐下来之后,她才端着手中的红酒,慢慢的到了齐玉玲他们坐位后面的隔断中,坐了下来,那个红头发的男孩本来是想跟过来的,但看到了季红冷漠的眼光,他自己也很识趣的离开了。

    季红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个酒吧时候的那种样子了,她在享受过第一个男孩之后,只要刘副市长不来临幸,她便会经常的过来坐坐,看到合适的男孩,她就带回去,钱对她来说绝对不是问题了,刘副市长在钱上面是不会亏待季红的,就连这个房子,也是前段时间刘副市长帮季红安排的,比起她在南区的宿舍,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住在这个小区的人大都非富即贵,自己能每天出入在这样的小区,也很是有点骄傲的。

    她现在和齐玉玲几乎是坐在了一起,两人的身后仅隔一块一米多高的木板,那面就传来了柳副书记和齐玉玲东拉西扯的对话,当然,现在的季红还不认识齐玉玲,两人也没有工作中的交叉,说白了,季红现在在南区的工作,几乎也就是一个后勤总管,台面上的事情已经很少让她做了。

    赵猛对她一直是有偏见的,所以不断的收缩着季红手中的权利,以南区很多人的估计,不到年底,季红就可能从南区的区政府滚蛋了。

    季红是不敢多想这个问题的,现在她只能经常的借酒消愁了,说起来啊,酒真是生活中的润滑剂,酒是爱情的红丝线。男人爱酒在于喝,女人爱酒在于品,男人借着酒意,敢说不敢说的话;女人品着美酒,眼眸迷蒙中敞开心扉。男人在饭局举杯同欢中,捕获女人的芳心,而月下对酌。

    酒吧中的女人,用红酒氤氲着心事,等待有情人排遣,现在对于季红来说,酒更是她不可或缺的一种精神麻醉,她只有在喝酒和做~爱的时候,才能暂时的忘记最近生活,工作中那种不快。

    她就这样醉眼迷离的听着身后两个女人的对话,不过实在是有点失望,这两人无聊的女人都在聊什么啊,从衣服穿戴,扯到做~爱激~情,从工资奖金,谝到男人~射~精,真他妈的能扯。

    季红就不再想认真的听了,原来这些职务比自己高的女人和自己是一样的,过去自己好崇拜她们,现在看来也就是一个女人而已。

    季红把眼光投向了酒吧的大厅,舒缓的音乐节拍下,穿着各异的时男潮女,在不停变幻的七彩光影中,走进了豪华的吧厅。桔红色的灯光从华丽的壁灯中射出,映照着酒吧厅内富丽堂皇的装饰,更添几分高雅的情趣。酒吧里穿戴整齐的服务生,温和有礼地招呼着客人,向每一个进入吧厅的顾客微笑致意。

    大厅内,泛着白色泡沫的啤酒、各类精致小巧的点心,穿梭着出现在顾客的桌上。不时有顾客步入舞池,随着音乐节拍翩翩起舞。

    一名嘴唇红得发亮的紫衣女子,迈着轻盈的舞步穿梭在那些男孩之中,紫衣女孩耳朵上吊着两只大大的耳环,舞姿动作极尽夸张,一张俏脸却是风情万种,又引发了人群中新一轮的尖叫高潮。

    摇摇头,季红就准备离开这里,她也想到大厅的中间去扭动一下自己的身体,去唤起那些雄性们对自己的追捧和热爱,她放下手中的酒杯。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却听到了身后一句让她不得不静下来的话:“齐玉玲啊,看你刚才坐的是任市长的车,那么是不是说,在我们上次谈话之后,你们的关系已经恢复了?”

    齐玉玲苦笑一下说:“其实谈不上恢复这两个字,他对我一直是那样,只是前段时间我不想在见到他而已。”

    “唉,这个男人真是很特别的,过去有传说他和办公室的凤梦涵关系暧昧,但谁也没亲眼看到什么,不过他对你的拒绝真的有点太狠心啊。”

    “谁说不是啊,你不知道,当时我连死的心都有了,我从省城千方百计的活动到新屏市来,我容易吗?到头来落得这样一个被人瞧不起的状况。”

    柳副书记就安慰的说:“你也不要灰心,只要完成了省委季书记交代的事情,回省城那是铁定的,而且我们两人都能轻轻松松的调到正处,这一步之遥,不知道多少人终身都跨越不了。”

    季红这个时候也慢慢的听出来了,原来这个女人就是传说中的新来的发改委副主任的,据说他可是任雨泽的同学呢,难道她因爱成恨,也要算计任雨泽?这太有趣了,说出去谁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