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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痒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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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酸痒感觉

    出门左拐,就是卫生间,庄峰把厕所门扭开了,刚打开门,庄峰就看到了一幕令人非常尴尬的场面,他看到了一个夜总会少爷的一双长满~毛的大腿,和他那圆鼓鼓的**一前一后地在晃动着,一个小姐背对着少爷,双手撑在化妆台上,张开~大~腿,扭着水蛇腰腰配合,他和小~姐正在厕所里面做~爱。

    庄峰一下子愣住了,青年人可能感觉到冷气灌了进来,他扭过身子,看见了庄峰一张发呆的脸,这个小弟是不认识庄峰的,就喊了一声:“你干吗!”

    庄峰赶紧把门关上,惊慌失措的回到了自己的包间里。

    还好,刚才卫生间里那个小妹已经出来了,庄峰就进去狠狠的放了一泡。

    等他出来之后,这个台长脸上已经露出了轻松的表情,庄峰知道他肯定是想到了办法,庄峰就淡淡的说:“要快,知道吗?”

    台长胸有成竹的说:“没问题,最多一周时间,绝对搞定。”

    “嗯,嗯,这就对了,可不要像你**那样,拖拖拉拉的,哈哈哈哈。”庄峰心情也愉快了起来,他这样说台长是有典故的。

    这个台长有个外号叫“伟哥”,也说不上毛病,就是干那事儿的时间不是一般的长,经常干的女孩儿没完事就死活不干了,有一次庄峰和他一起找的小姐,这台长干的小姐实在受不了,小姐说:“大哥,我不行了,再给你换个人行不?”

    台长很厚颜无耻的说:“行啊!没射出来没钱!”

    小姐不愿意,说:“大哥你都干了我快1个小时,是你自己射不出来,干嘛赖我啊?”

    “你都没给我搞出来,我不爽还给钱,你脑子里有屎啊!”

    结果别的小姐没有敢给他做的,听到那个倒霉的小姐在别的屋子里骂“短腿大身子,净**装孙子!”

    事后庄峰语重心长的劝台长,要做好人,要做善良的人,该给小费还是要给的。

    台长很委屈的把心窝子都要掏出来了,对庄峰说:“我真没有故意忍着,我上去就想射,就是没感觉射不出来啊,在海南都是不射不给钱的啊!”

    现在庄峰提起了这个典故来,让台长一阵的脸红,他也就呵呵呵的笑着,不敢在扯这件事情了,怕吓坏了旁边那个沙发上的小妹妹........。

    后来庄峰和台长都带着陪他们的小妹离开了夜总会,在一个酒店的包房里,台长用他那肮脏的手指在自己带来的那个小妹下~身敏感处揉~捏着,笑得更放肆。

    他说:“ 哈哈哈。今晚上你一定要陪我玩个痛快”。

    他放浪地笑着,笑声飘散在寂寞的夜色中,台长把一~丝~不~挂的小妹从抱在怀里,还有他那早已充血的阳~物紧紧的顶着她,在小妹的眼里,那玩意丑陋到了极点。

    蒙胧中有一种痒痒的感觉从小妹的大~腿传入大脑,就像一只小小的蚂蚁在她身上慢慢地游移,先是小腿,大腿,慢慢地向上移动,小妹更感觉到,这种酸痒的感觉在自己的阜丘部位停留了很久,接着慢慢地开始向她的**前进,最后,他竟然无所顾忌地爬上了那对高耸的峰顶,在顶~尖处顽皮地挤~弄着。 **的挑~逗,让小妹本能地抽搐着双腿。

    台长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把嘴拱在小妹的胸脯上,使劲在那里亲吻着,他那坚硬的胡须把小妹刺得生痛,也把她的胸脯碰触得瘙痒,他还是那样陶醉地吻着,慢慢地向边上的沙发处走去,使劲把她摔在沙发上,他那丑陋的阳~物在她面前甩晃着,双手叉腰,两眼圆瞪着小妹。

    慢慢地,他抬着她的大腿,向她身上压了上来。猛烈地将他那是非根挺进了小妹的身子,占领了她的宝地,也许,小妹做作,扭捏的反抗更是刺激台长那亢奋的兽~欲,他拼命地在她身上抽~动,他那张由于运动变得扭曲的面孔狞狰可怕,汗水从台长脸颊顺流而下,他喘着粗气,拱动着身体。

    小妹躺在沙发上,就像是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没有了思想,只能麻木地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发泄,有人说,做~爱就是一种精神上的享受,是情感的宣泄,是对寂寞的压缩,看着这个男人在小妹身上如此的卖力,我估计,这个小妹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台长突然大叫一声,舒服地喘了一口长气,然后重重地瘫软在小妹身上。

    这个世界,真是荷尔蒙横欲的年代,处处充斥着淫欲........休息了半个小时样子,台长似乎有了精神,他起身把小妹抱回了床上,她还是那样一~丝~不~挂地躺着,洁白的裸~体完全暴露在男人的视线底下。

    台长恢复了元气,他又像一头发~情的狮子,挺身将小妹压在他的身下,整整一晚,这个小妹没有合上一眼.........。

    任雨泽今天下午陪着江可蕊到街上溜了几圈,江可蕊回到新屏市几天了,老婆要逛街,说什么也得陪着,那怕任雨泽是苦大仇深、身上压着三座大山、苦得就象旧社会的劳苦大众,也得表现出仿佛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的幸福来,不然的话,她会调动了所有的表情给你——就是不给和颜悦色的,她也会收集所有的语言说你——就是缺乏温柔和如沐春风的,眼睛也会没了似水的柔和,倒象极了三九天屋檐下的冰棱,不仅仅冷得要你剽窃鸡皮内容,还会锐利的让你想起冷兵器时代的长矛来。

    任雨泽还算是好的,通常其他的一些普通的男人,要是你惹出了老婆的火气,完了,你身上肉多的地方就会成为她练武艺时所使的靶子,不管你欢迎不欢迎,青紫的伤痕随时都会来光顾你的。

    任雨泽他们今天逛了一趟市场,这里的人很多,好象买东西不必给钱,可以免费拿;要是有人不明白“摩肩擦踵”的含义,把他带这里待上十分钟,回去保证说得比谁都明白透彻。

    拥挤的城市街头,任雨泽和江可蕊无目的地在人群堆里穿梭,这对年轻的情侣恩爱地漫步在繁华的商业街心,年轻的售货人员站在自家的商店门口提高嗓门大声的吆喝着,“大减价了,血本卖了,这里瞧瞧,这里看看。。。。。。”

    服务员那极具诱惑吆喝吸引着不少过往的路人,或是顿足观望,或是挤进铺子,东桃西拣的买上一件,满意的价格还是让他们自得其乐,出来时笑意满面。

    “雨泽,没想到晚上的新屏市真漂亮。”江可蕊也被整条街面的繁荣景象给吸引住了,她是东瞧瞧,西望望,恨不得窜进店里,肆意的购买一场。

    一个年轻男人走过来,站在江可蕊的旁边低声问道:“想买衣服吗?我们有刚进的水货,款式新颖,价格也实惠的,你去看了包你满意。”

    水货,什么意思啊,江可蕊暗自猜测着,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那男人,任雨泽想,可能她也没有明白男人所说的水货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歪着脑袋,像一个调皮的小精灵,问那男人:“水货,什么意思啊?是在水里捞起来晾干的货吗?”

    男人呼的一声笑了出来,或许他是在笑我们这些没有见过世面的外乡人,男人说:“水货就是走私货,价格比这些专卖店的便宜多了,款式也是最新潮的。”

    “哦”江可蕊有所悟地点了点头,男人的详细解释似乎让她明白了那两个字的真正含义。

    男人说:“小姐,要吗?我带你们去。”

    江可蕊说:“下次吧,我们先逛逛。”

    男人眼见没有生意可做,慢悠悠地离开了。

    一对年轻的情侣从任雨泽他们身边擦肩而过,两人身上都背着涨鼓鼓的背包,模样像是远道而来的游客,途径此地。

    女人亲昵地搂着男人的手腕,眼睛四处忙碌地张望。女人对男人说:“老公,这里挺热闹的。”

    男人说:“是比我们那里热闹多了,我都有点舍不得离开了。”

    女人笑笑,对男人说:“那你就到这里找一个老婆了,听说这里的女人又漂亮,又温柔,那不是一举两得吗。”

    男人嬉笑道:“如果我没有娶你的话,你的提议可以考虑一下。”

    女人淘气地狠狠扭了男人一下,痛得男人‘啊’的一声大叫,女人漫骂道:“你想找死啊,这里漂亮的女人看都不准你去看一下,只能看我一人。”

    任雨泽和江可蕊都站住了脚,他们应该在想,这对夫妻真幸福,相处融融,恩恩爱爱。

    年轻夫妇渐渐远去,任雨泽痴傻地看着那对慢慢变得模糊的背影,究竟心里想了些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羡慕,还是嫉妒,任雨泽对着女人的背影自语道,小姐,你真幸福,有一个如此疼爱你的老公。

    当任雨泽回头来时,才发现江可蕊的眼角处也已变得湿润,她用异样的眼光盯着任雨泽,她的声音打断了任雨泽飘溢的思绪:“怎么了,雨泽,在想什么”。

    任雨泽说:“没,没什么,我们走吧。”

    时间在他们茫然的行走中慢慢逝去,一阵凉风吹来,江可蕊柔弱的身体打了一个寒战,任雨泽将她双手紧紧抱在自己胸前,以使她冰冷的身体变得暖和些,问道:“可蕊,你冷到了吗?”

    江可蕊点了点头, 凉风穿透她柔薄的衬衫,刺激着她身体里每一处循环的血液细胞。

    后来他们又转到了市场,江可蕊今天像是视察似的,每个地方都认真仔细地看,逗得那些小老板们都和她打招呼——“小姐,买点什么?”

    “小姐,我们这的东西又好又便宜。”

    “小姐……”

    “他们都叫你小姐?”任雨泽鄙夷的表情好象立志要做榜样,在脸上活灵活现:“都什么眼神呀?就这眼神的也敢出来卖东西?还用卖吗?那不让人偷光了?”

    “怎么了?怎么了?叫我声小姐你还不乐意了?是不是人家管我叫老太婆你就满意了?”江可蕊的话里气温有下降的意思。

    任雨泽忙表白:“不是不是……我是高兴得胡说八道了,我老婆多年轻呀,这模样的要是到婚姻登记处去,那些人一定得怀疑你的年龄有没有到法定。”

    江可蕊转怒为喜的白了任雨泽一眼,说道:“你不用一会三九天一会三伏天地忽悠我,反正我比你年轻,看你那老脸,褶子象黄土高原上的梯田似的;你知道吗?我们单位的人不知道的都说我找你是傍大款。”

    任雨泽也是调侃的说:“靠,你们单位人都什么眼神呀?有这么英俊潇洒的大款吗?要我真是了,**胞们的红眼还不得把你赤化喽?”

    “耶耶……”江可蕊脸上的不屑就是拿下百分之五十来,也够势力申请一把吉尼斯的:“你怎么不说你被男人的红眼赤化?你娶到我这样的,你就偷着乐吧。”

    任雨泽反唇相讥:“偷着乐干嘛?要乐咱就大大方方光明正大的,咱从来不干偷鸡摸狗的事。”

    任雨泽腆着脸笑得挺无耻的,江可蕊斜了他一眼,“哼”一声,拐进一家服装超市。

    “你把那件衣服拿我看看。”江可蕊指着一件衣服,对营业员说道。

    “小姐,您的眼力真好……”听了营业员的恭维,任雨泽身上感觉一阵冷,眼就翻得和卫生球一样白了。

    “小姐,您看这衣服,这款式,这料子,这做工……”营业员指点着,没完没了地介绍……

    “还有这价钱。”任雨泽在背后冷不丁接一句,声音冷得赶上北极的天气了。

    江可蕊一看,真的价格吓人,五千多元啊,她白了任雨泽一眼,扔下衣服撒腿就走。

    “小姐,您不试试?”营业员的话不甘心地在后面追着。

    “喂,你上哪儿去?”任雨泽小跑着跟上去,说道;“你要是逛街买东西,你这速度是不对的,你要是想和奥运会冠军刘翔比个高低,你这个速度就对头了。”

    “你成心气我是不是?”江可蕊猛然站下。

    任雨泽一个反应不及,就走过了头,嬉皮笑脸要做她火气的消防员:“你要刹车也不亮下尾灯,要不是我反应及时,就酿成追尾的事故了;咱不生气好吗?咱俩生气那属于咱们家隐私,大街上曝了光人家该说咱象一些明星一样无耻了。”

    “谁让你气我?”江可蕊委屈的嘟起她的嘴,“人家刚看好一件衣服,你就钱呀钱的,你的眼里只有钱,没我的一点地位。”

    “谁说的?”任雨泽故意板了脸,一本正经的,“你在我眼里的地位那就是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嘿嘿……我就是你领导下的一个顺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听见广告那样的词就来气,都做下病了,所以我就胡说八道了——我都承认了胡说八道你还生气?你不是说咱家的政策和国家的同步,也是坦白从宽吗?我都坦白了,你就不能从宽一回?”

    江可蕊“扑哧”笑了,大概不想太便宜任雨泽,立即就收回,说道:“那我再买东西你还胡说八道吗?”

    “不了。”任雨泽信誓旦旦:“你让我说话我才说,不让我说话我绝不乱说乱动——我就当是在文化~大~革命,让人专政了。”

    江可蕊剜了任雨泽一眼,又来到一家服装超市,任雨泽要将功补过,眼睛就象机枪子弹似的四处乱射,功夫不负有心人,任雨泽就指了一件上衣说道:“你看那件衣服怎么样?”

    一直站我们身边的营业员说道:“先生,您是说那件衣服吗?先生你真好眼力呀……”

    “又来了。”任雨泽眼睛不自觉的又要向上翻。

    江可蕊转过头来,瞪着任雨泽,她手眼配合及时地提醒了任雨泽,眼睛是那种把水的柔和都能给凝固了的冷光,手是在下面做老虎钳的形状狠狠掐了任雨泽一把,任雨泽的眼睛马上响应号召回归原位,嘴因为疼吸了一口冷气。

    “小姐,您看这件衣服多合您呀?先生,您看小姐穿上这件衣服漂不漂亮?”江可蕊换了衣服从更衣室出来,营业员不失时机地夸,她就亮着眼睛看任雨泽。

    “恩。”任雨泽点点头,上下看她:“是很漂亮,不过……”任雨泽皱了眉头做沉思状,江可蕊的眼睛就飞来一个个问号,不自信地到镜子面前端详自己。

    “你的上身漂亮,下身看来是有些嫉妒了,你看它别扭的那样,再来件裤子吧,咱不能挺好的一个大姑娘,找个二婚的吧?”任雨泽看着她说出自己意见。

    “对对……”营业员兴奋得象安装了弹簧:“咱这里有和这衣服配套的裤子,拿来您试试?”

    “就没有配套的鞋子呀?”任雨泽的问话里包裹着讽刺,不想她头立即点得象捣蒜——“有有……我去一起拿来,您试试?”

    任雨泽懊恼得只恨不能抽自己一嘴巴,看着江可蕊一身焕然地从更衣室里出来,任雨泽知道自己钱包里大部分的钱要离家出走,改姓人家的姓了,他的眼睛忍不住调整温度和角度,冷了那营业员一眼。

    “好象还缺点什么……”任雨泽端着下巴,若有所思。这回连那营业员也仿佛被丈二和尚附身,怎么着也摸不着头脑了,眼睛扑扇出一串的问号来。

    “你们这儿有没有和这衣服配套的老公?有就拿出来,让他付钱……”

    不对,身上怎么会有冷冷的感觉?完了,任雨泽看见江可蕊眼睛里的温度就象三九天门外的温度计,直线下降,任雨泽知道,自己的胡说八道又害了自己一回,他脸上的肌肉条件反射,立即要堆出讨好的笑来,只是江可蕊的眼光太冷冽,任雨泽堆出来的笑就有些走样,变得不伦不类,哭笑不得了。

    不过今天任雨泽还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回家之后江可蕊没有收拾他,两人唧唧歪歪的说了好一会的话,江可蕊说单位同事现在越来越敬重自己了,任雨泽也说自己在新屏市已经站稳了脚跟,但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任雨泽其实心里是挺虚的,因为就在今天,自己已经对冀良青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接下来冀良青会怎么应对自己今天的不敬呢?

    任雨泽想不出来,他也不准备在现在想了,他要好好的陪陪江可蕊,至于公事,那就等到单位再说吧。

    后来江可蕊感到了困倦,他们才安然睡去,最近江可蕊的胎动已经有些频繁了,她也经常感到疲劳起来,任雨泽自然也不敢轻易的乱来了,他每天都在盘算着时间,等着由自己亲自创造的那个小生命的诞生。

    这样又过了几天,突然的一个早上,任雨泽陪着江可蕊一起下楼,准备上班的时候,却发现了在家属院的外面正停着一辆崭新的小轿车在等着江可蕊,这让任雨泽很是奇怪:“怎么,你不是有车吗?单位还给你配一辆?”

    江可蕊很得意的笑笑,对任雨泽说:“这是我们电视台特意给我安排的小车,说我现在有了身孕,每天走路怕动了胎气。”

    任雨泽说:“电视台怎么会想到给你配车,就算配也应该是广电局给你配啊,他们只是你分管的一个口而已,这样做不大好吧?”

    “也不算专门给我配的,台长说了,本来电视台就准备购置一辆小车的,现在是先让我用,等我孩子生了,以后还是用自己的车,算是临时借用吧。”

    任雨泽到也没有太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作为一个分管的领导,下面临时借调一辆车,倒也不是一个太严重的问题。

    江可蕊让任雨泽上车,反正是顺路的事情,就连那个专职的司机也很殷勤的下车帮任雨泽拉开了车门,但任雨泽摇了摇头,说自己走几步,活动一下,每天坐在办公室里,也想散散步,两人就亲亲热热的分了手。

    任雨泽今天上班之后,一大早就到了开发区管委会,副主任刘兴洋 在管委会走马上任后,大刀阔斧地对全开发区的干部,职工翻盘洗牌,把一个前主任孔晓杰在任时针插不进水泼不入的独立王国逐步瓦解了。

    新主任刘兴洋 很善于抓舆论宣传。他从思想教育入手对职工进行洗脑,逐渐奠定了自己的基础,这次他打算对管委会内部进行一番整肃,把队伍抓牢,他打出了廉政建设的旗号,大张旗鼓地举办管委会干部廉政建设培训班,为把声势造出来,他在对内对外宣传上做足了功夫,专门请任雨泽在培训典礼上代表政府讲话。

    任雨泽不好拒绝这个邀请的,开发区是在自己的力主下完成了清理,自己当然不能撒手不管,在一个,任雨泽还有自己的一些想法,他有一个朦朦胧胧的计划,准备在以后稍微闲一点就仔细的研究开发区的现状,力争找到一个让开发区启动,盘活的方案来。

    几天前小赵就知道任雨泽已经接到了这个邀请,也早早的搜集了有关资料,象模象样地为任雨泽准备了一份讲话稿。 新主任刘兴洋 亲自主持培训班的开班典礼,正式开始前,主任刘兴洋对任雨泽低声请示说:“这里的工作情况复杂,有些干部还抱着过去的工作方式在工作,我怕他们出乱子,想请任市长你借这次培训对他们敲打敲打。你代表政府,肯定比我的力度大,这里有一部分人以前是跟孔晓杰跑的,狠狠震慑一下他们,让他们懂得规矩,头脑清醒些。”

    任雨泽听的有点不太舒服,这个刘兴洋 恐怕是得意忘形了,这样的话就不该他来说,自己怎么做那是自己的事情,他要利用我来整肃一下纲纪,借用政府这张老虎皮吓唬人,来震慑那些不听他话的下属。

    任雨泽对开发区管委会的情况也有耳闻,知道刘兴洋现在根基尚未扎牢,有的干部也曾悄悄告诉过任雨泽,刘兴洋这人很有城府,人太精了,很多时候处理事情喜欢自己一个人说了算,比前主任孔晓杰有过之而无不及。

    几个付职私下里也给任雨泽抱怨他过分揽权,且喜欢吃独食。不比管委会的前主任孔晓杰在的时候,虽然孔晓杰顾着自己吃肉,却也给付职几根骨头啃,现在到了刘兴洋 朝代,付职只能喝几口汤,班子里自然有人心生不平。

    他可能听到了底下人的反映,现在就想利用自己对这些人敲打一下,任雨泽想开发区是个重要的部门,自己目前也只能先支持他的工作,毕竟不能因为个人的喜好而耽误了工作,等稳定下来之后,慢慢的在敲打敲打这刘主任吧,现在还是以大局为主,所以任雨泽只得钻这个套,上他刘兴洋这条船,让他把自己当枪使一回。

    培训班上,刘兴洋首先讲了一通开场白后,热情地邀请任雨泽对下一步的工作作训话。

    任雨泽本已备好廉政建设方面的功课,手里还有小赵的稿子,自我感觉会有不错的反应,这下刘兴洋把他的事先安排打乱了,真是计划不如变化,讲稿眼看用不上了,我不得不临场发挥。坐在台上面对百多个陌生的面孔,任雨泽清了清嗓子,表情严肃地说:“今天的培训班很重要,政府高度重视,庄市长有事不能前来,委托我代表他讲话。”

    这时,任雨泽听到会场上有人发出笑声,就象做贼心虚,觉得被人识破了假话,任雨泽本能地脸上发烧,因为庄峰根本没有委托自己什么,更没打算出席这样的会议,为壮声势,自己随口编了出来,其实这是任雨泽自己多心了,后来才知道,底下忍俊不禁的是任雨泽讲官话的那付一本正经的认真样子。

    任雨泽镇静下来接着说下去:“刘主任要我讲两句,我就讲两句,廉政建设这个话题是老生常谈,但总比不谈的好。廉政建设从中央和地方都很重视,我们开发区管委会也不例外,刘主任抓得很紧,抓得很好也很有特色、很有成效.......。”

    离开了讲稿,任雨泽的讲话依然没有跑偏:“大家都知道,前段时间,我们查处了孔主任腐败案件,应该说,开发区管委会个别害群之马违法乱纪,受到了惩处,那是他咎由自取,广大干部和职工还是好的,是奉公守法的。”

    任雨泽突然记起刘兴洋请求自己要在会上放些狠话来敲山震虎,就紧接着转变了话头:“但是必须看到,我们开发区少数干部身上还存在不少问题,有的营私舞弊,有的纪律观念淡薄,发展下去必然滑向犯罪的边缘。我们已有前车之鉴,奉劝某些人从孔晓杰案件中汲取教训,不要视党纪国法如儿戏,不要重蹈覆辙,玩火者必自焚......。”

    任雨泽瞟了一眼刘兴洋,发现他两只手端放在桌上,头抬得很直,表情严峻地目视前方。

    这时任雨泽就隐隐约约的听到前排有人小声议论:“也就对付我们这些萝卜头芝麻官的本事,对那些有后台的人睁只眼闭只眼,反腐败反我们这些人有什么用?有本事去搞那些官大的。”

    任雨泽听了这话,却装作没听见,脸上却一阵发热。心里感觉这里的情况复杂,会场突然间变得有些嘈杂,任雨泽朝台下望了望,看到底下坐着的人盯着自己看,同时还瞅见有人嘲讽地咧嘴笑,任雨泽的心象被马蜂蜇了似的有点刺痛。

    任雨泽的脑子里忽然起了个古怪念头,自己干吗要顺着刘兴洋的意思讲话呢?好象成了他的打手似的,会场上的人仿佛正在嘲笑自己是他的一个跟班,哪里有政府干部的派头?任雨泽顿时对刘兴洋的叮嘱起了逆反心理,觉得对这些手中无权的基层干部不能把话说得太绝,放狠话没有多大意思,那样显得自己没什么人情味。

    这个念头一闪过,任雨泽说话便不由自主地转换了口气和风向:“当然了,谁都有亲朋好友,人情面目吗!甚至于还要协调好方方面面的工作关系。我们又不是生活在真空里。吃个饭喝杯酒,这个这个也是人之常情吗.........。”

    任雨泽看到下面有人在捂嘴笑,赶紧说:“廉政建设是很严肃的工作,大家务必高度重视,以身作则。”

    好不容易讲完话,任雨泽一抹脑门,竟出了一头的汗,任雨泽很少在讲话中有这样的感觉,他一下就明白了,说虚话,说假话,说官话真的会让人有些自惭,自己说说的就先乱了阵脚。

    任雨泽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讲话有点儿隔靴搔痒,杀伤力不大,算了,还是让刘兴洋自己来讲吧,这样的事情以后再不要干了,不然真的难受,任雨泽就快速的结束了讲话。

    刘兴洋不愧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历练多年的角色,最后的总结讲话直中要害,气势十足:“同志们!今天的会很重要,任市长亲自出席了会议,并代表庄市长作了十分重要的讲话,......手莫伸,伸手必被捉!我在这里给某些人敲个警钟,把丑话说在前头,奉劝某些以前跟着前领导跑的人要认清形势,改弦易辙,迷途知返,疏而不漏.......。”

    刘兴洋说的这段话任雨泽一下感觉到很熟悉,好象在哪里见过,任雨泽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突然想到了那封署名张正义的举报信,刘兴洋的这番话和举报信里所写的完全一模一样。

    伸张正义!张正义!听着刘兴洋反复说着这几个字眼,任雨泽心里咯噔一声响,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毛发竟也竖了起来!刘兴洋的话语里露出了他的庐山真面目,刘兴洋一定是下意识地重复着他早已在心里默念的话,任雨泽现在可以百分之九十地认定那封举报信一定是刘兴洋写的!只有他才熟悉其中的猫腻,能掌握到其中的资料,任雨泽记起那天开会自己念到张正义的名字时,当时就发现刘兴洋脸皮怔了怔。

    任雨泽在感叹刘兴洋老谋深算心机的同时,心里却五味杂陈,鼓捣着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在此同时,任雨泽也告诫着自己,这个刘兴洋自己以后一定是要多关注一点,对他一定要加倍的小心,不要轻易的中了他的陷阱。

    在这里开完会,简单的在他们伙食上吃了点饭,任雨泽就回到了家里,江可蕊早就回来了,自己折腾着弄了一点饭菜,已经吃过了。

    任雨泽就伺候着江可蕊睡了个午觉,下午早早的到了政府办公室,刚坐下没几分钟,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二公子的电话,任雨泽接上一听,还能有什么事情,还是高速路的问题,

    任雨泽已经为这个事情有点头大了,就只好先应付着说:“二公子,这项目我们已经开会研究了,也给省财政厅报了预算,你就再等等吧,有什么消息我会给你及时通知的。”

    二公子说:“那你可要帮我盯紧一点啊,这个问题不是小问题,你应该知道我这次是势在必得的,不要因为这个件事情最后影响了我们的关系。”

    任雨泽叹口气,说:“行啊,行啊,你用不着说这样的话吧?”

    二公子就在电话中笑了,说:“我担心你最后顾不过来我啊,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个项目我是要定了,对了,那天闲一点我们坐坐吧,小紫说想请你吃饭呢?”

    “小紫,谁啊?”任雨泽听到有点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靠,真有你的,柯小紫你都不记得了,难怪人家追你这么久都没希望,你心里一点都没有想到过人家吧?”二公子愤愤不平的说。

    任雨泽这才恍然大悟,呵呵一笑说:“你一个‘小紫’叫的我还以为是‘小子’,一时肯定反应不过来........”说到这里,任雨泽却一下有了警觉,怎么二公子这样称呼柯小紫呢?

    他们不应该如此熟悉吧?

    任雨泽忙问:“你和柯小紫不是刚认识没多久吗?”

    “是啊,但你老人家就没有听到过一见钟情这句话吗?”

    任雨泽感到一阵的毛骨悚然,说:“二公子,我可是现在警告你,柯小紫是个很淳朴的女孩,你不要把她当成你社会上遇到的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对待,要是那样,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且,什么乱七八糟的,告诉你,我已经决定了,就把她作为我的女朋友了,我倒想警告你一下,以后不要在勾搭小紫,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任雨泽就愣住了,好一会都没有说话。

    倒是二公子感觉自己雷倒了任雨泽,在那么桀桀的怪笑着说:“你没想到吧,你现在失落了吧?所以啊任雨泽同志,我告诉你,有花堪折只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后悔吧。”

    挂上电话之后,任雨泽确实愣愣的傻了好一会,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发展的太快了一点吧?但自己却根本没有办法来制止或者劝说,因为自己没有那个权利,任雨泽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他们好好的,正儿八经的谈恋爱,不要最后谁把谁伤害了。

    上班之后,任雨泽的安排是满满的,一大早就在政府召开了一个关于下一步提高税源的会议,参会的有地税局和其他相关的很多部门,在会上,庄峰做了重要的讲话,其中心思想就是要相关的各部门做好下一步加大征收税款的工作,因为初步估计,在高速路项目上,将来省上最多能支持新屏市十个亿资金,还剩下的几个亿那就需要新屏市自己来消化筹集了。

    对这样庞大的一笔资金,新屏市倒也不是完全的没有办法。

    有人就提议了,可以提前预收以后两年的税款。

    还有人提议,对现有全市,包括下属区县的一些补助暂停。

    更有人建议,可以增设一些地方税种,对所有工矿企业和交通,旅游,娱乐,饮食业利用一下政策上的漏洞,重复收费。

    什么卫生费,人头费,服务员的健康保证金,等等等等,这中间还是大有可为的。

    任雨泽越听越是难受,这都怎么了,企业是需要政府扶持的,而今天坐了满满一会议室的人,大家不是为了怎么商讨扶持企业,而是一个个的都在挖空心思杀鸡取卵,这样搞下来,企业还有活路吗?

    更重要的是,未来新屏市还有什么潜力可挖吗?

    收税都能收到几年之后了,而且还一下子增加了如此繁多的地方性税种,真不知道以后在新屏市还能存活多少企业。

    整个会议中,任雨泽都听的闷闷不乐的,但没有人来在意他的想法,所有人都似乎想要在庄峰面前好好的表现一下自己的聪明才智,任雨泽就想到了一句话,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这些人真的是高人啊。

    所以在最后庄峰让任雨泽讲话的时候,任雨泽连连的摆手,他什么都不想说了。

    倒是庄峰,还心情很好的说:“任市长啊,我们可都是给你在想办法你,将来这钱都是你高速路项目用的,你不讲两句怎么对得起大家。”

    任雨泽摇头说:“对税务这一块我真的还是门外汉,你们讲,我听听吧。”

    会议结束之后,任雨泽一直都是抑郁寡欢的,但不得不说,高速路项目将来的集资问题确实是一个不容忽视和回避的问题,对这个问题,任雨泽也是需要认真思考。

    但他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思考这些问题,因为一下子,来找任雨泽的人就多了起来,其实用不着任雨泽到全省去打高速路招标的广告,因为盘踞在省城的那些做大生意的老板们,他们都有自己的一套信息来源,他们也每天在关注着北江省可能发生的一些大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