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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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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八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也许有人认为,特别是一生一世生活都非常平静、波澜不惊的人,总会固执地认为,生活其实就是日复一日、毫无新意的、单调的重复,但是一些总是处于动荡状态生的人,自然往往觉得生活就是这般的充满情趣、丰富多彩。

    比如现在命运得以翻天覆地、不能同日而语改变的向梅来说,直到现在,向梅似乎才第一次尝到了生活甘甜的滋味,领悟了幸福生活的真谛,看到快乐生存的真正意义。

    然而刻薄来说,向梅从一个懵懂愚钝、困苦混沌的农村少女变成狡诈多谋、谋算并力图满足欲望的女人,完全得益于早年的那些风流韵事,在经过一些粗实有力而且玩法精到的男人的鼓捣、折.腾和磨练,不但使她获得了人类生理器官释放的巨大快.感,从此痴迷沉醉在这种巨大的快乐之中,而无法自拔,而且出现的另外一个革命性的变化的,她的心理也更加成熟了,因为很显然,对于人,特别是女人来说,身体的变化是如此残酷而当然地改变她们的心理结构和思维定势。

    这样的变化也是潜移默化,或者是慢慢形成了作为一个花苞被无情摘开的少女,最初的时候向梅,无论是晴朗的白天,还是从漆黑的夜里偶尔惊醒过来的时刻,她都会惊惧地看见满足的笑容,那曾经无数次在自己身上游走、摩挲、揉弄过的大手都会在无法令人觉察的时候猛然间伸过来,让她感到仿佛间,自己的一切都将随时被双大手掠走了一般。

    现在她更是如愿以偿地的坐上了洋河县县委办公室副主任的位置,每月固定领着国家发的上千元的工资,以后自己再好好的努力一下,还会有自己的专车,说到底,已经完全过上了令人艳羡不已、高贵得体的生活,她的内心当然就被巨大的自豪感和幸福感充斥着,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脱胎换骨,从冰冷黑暗的地狱一跃飞到天堂,“丑小鸭成为美丽高贵的公主”,这个以前在书里描绘的童话和幻想,居然就在自己身上变成了现实!现在自己身世和角色的这种变化,狂喜得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向梅甚至有些失去了应有的稳重。

    她的思想和内心,任雨泽是完全没有了解,他也不可能来了解,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是活在一个层面上的,任雨泽天生就有比向梅有更好的命运,他一进官场,就遇上了云婷之,这不得不说是命运之神眷顾了他,所以他也很难理解向梅的很多想法。

    朦胧中的任雨泽就感觉向梅是那么妖娆、那么美丽、那么热情,她的喘息声又回荡在他的耳边,不知不觉中,他的心跳快了起来。

    感觉她悄悄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来回的抚摸,任雨泽就无法克制的有了重重的喘息,很快,向梅就知道任雨泽并没有睡着,她轻哼了一声,说:“你没喝醉?”

    任雨泽费力的抵挡着向梅的诱惑,他站了起来,说:“今天的酒没喝多少,只是我想安静一下,你也早点休息吧,我要打个电话。”

    向梅看着任雨泽,她看出了任雨泽的坚决,她脸一红,也不敢打扰任雨泽了,就说:“任书记,我就在旁边住,你有什么事情吩咐一声。”

    任雨泽点下头说:“嗯,好,你也休息吧。”

    等这些人都走了,任雨泽感觉现在睡觉还有点早,他就到院子转了下,随意的走出了乡政府大门,到附近散步,走了一会就看到路边有一处灯光,任雨泽就朝那个方向走去,到了近前一看,原来是一个养鱼的水塘,水塘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茅草棚子,任雨泽心里想,这一定是鱼塘的主人怕别人偷鱼,晚上在这守夜的,不过大冬天的,有谁来偷东西啊,也不怕辛苦。

    他正准备离开,就听到茅草棚里有些奇怪的声音,他很是好奇,就放轻了脚步走过去。

    茅草棚里烧着一堆火,把里面照的很亮,任雨泽就见那草帘做成的门帘后面人影晃动,他在仔细一看,里面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就见两个白晃晃的身体正缠绕在一起,一个女的喘息着坐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任雨泽的突然脚步声也是把这两人惊了一跳,两人赶忙的分开,那衣服遮住了自己的要害部位,任雨泽心道:乖乖,他们也不怕冷啊,真是身体好。

    他嘴里忙着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在找人,没看到什么。”说着话赶忙就转身离开了。

    那两个人估计也是吓瓜了,半天也没再出声,任雨泽离得远了才笑笑的自言自语说:好奇不是个好习惯啊,以后要多注意点,不过他们怎么就不怕冷呢?

    他这样一路想着就走回了乡政府,现在任雨泽的感觉好了起来,看作这广袤的大地,看着那惨淡的月牙,这是一种在繁华的城市,在庄严的县委大院,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是感受不到的一种心境,只有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用自己的心,才能感受和领悟过来。

    他在这个时候想到了自己的争斗,想到了阴谋和狡诈的渺小,他好像突然之间,有了很过领悟和清醒,其实很多事情不必须要那个样子去做。

    一个人和这浩瀚的宇宙相比,算的了什么,一个人的权力,欲望在这渺渺的星空中有可以维持多长。他静静的想着,一个人不同于其他动物的地方,就是人有思想。

    不仅有思想,还有情绪,这情绪还可以随环境的变化而变化。

    第二天任雨泽没有上乡政府后面的那个庙宇,他决定离开了,他要抓紧时间,多跑几个乡,好好的安排一下,明年一开春,就要大忙了,只怕再想下来,像现在这样转转都没机会了。

    任雨泽他们就在乡食堂里简单的吃两点早饭,昨天他是没怎么吃,现在还真的很饿,他就把那稀饭满头使劲的涨了个饱,然后大手一挥,就准备到下一个乡,冠子沟去看看。

    冠子沟离这里到也不是太远,就是道路太烂,好的一点似乎最近没怎么下雨,颠簸一点是真的,但至少不会把车陷住。

    过去一下雨,要是路烂一点,那满路都是打滑的车,很多村民就出现了,先是和司机讨价还价,说好的车,他们就一起上手,帮你推出泥潭。

    要是没有说好的车,那你就完蛋了,你就慢慢的等天气变好,不过等也是白等,就算是天气好了,不下雨了,地也干了,谁知道前面会不会有人专门的担两担水给你浇在上坡的地方,所以一般正常情况下,那是一定要出钱的,你一个外地的司机绝对没有他们的耐心好,屈服是迟早的。

    现在轮到了冠子沟乡党委书记李保瑞表演了,当然,所有的接待工作中最重要的,毫无疑问是接待最直接的领导视察,比如现在象任书记这样的视察,这种时候,如何迎接视察,汇报工作就特别体现各人的水平和本领了,谁都不敢大意。

    这样的工作是没有侥幸心的,一定要把该做的都做了,面子上的事更是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天塌下来,也没有领导的视察重要,那些喜欢告状的顽固分子,也是一定要小心的,乡上要安排专业的看护人员,二十四小时盯着。

    实在有的不好盯,那就准备些好酒好肉给他们吃着,派上和他关系还点的干部,耐心的陪他们唠嗑。

    再有那实在,实在,实在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对不起,那就给我派人看着,不打他,不骂他,就是让他出不了门,当然了,看他的人一定是要身体强壮,力气很大,最好还是本地的恶人,让他见了都害怕的。

    冠子沟乡是兴奋的,更是紧张的。所有的干部都出动,分成了三大块,安保、组织和后勤。后勤负责街道整洁,就是扫大街。

    就听有人说了:“日他先人板板,老子在家里都从没有扫过地,现在居然罚我们扫地,这不是遭贱人才吗不是?”

    另一个说:“嘿嘿,老子还不是一样扫吗?”

    这一组的人牢骚最多,又以大学生村官居多,他们不敢骂大街,只好在下面偷偷说几句怪话,自我讽刺以吐心中块垒。

    冠子沟乡条件有限,临时把汇报和吃饭改在县城的皇城酒楼,冠子沟乡只负责现场布置和交通、安保等事项。

    当然,在县城发生的一切费用全由冠子沟乡自己了结,乡长初步估算了一下,吃了一惊:“不得了,我的乖乖,这一顿下来全乡的奖金没了?”

    李书记说:“奖金?谁说还发奖金?县里三令五申不准滥发各类奖金财物,你现在还打这小九九。”

    乡长忙道:“不是,你看看这开支?”

    说毕把自己的初步预算递过来。

    李书记瞟也不瞟一眼,“老黄,我懒球得看。我说老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码子事?先搞了再说嘛。”

    二人实际岁数也不大,都四十左右,相互之间老爱以老李、老黄呼之,似乎这样才显得亲切、稳重。

    冠子沟乡虽说是党政两个一把手,其实真正的一把手只有一个,那就是书记李保瑞!

    党管一切,再说李保瑞与县委副书记齐良阳关系不一般,黄乡长更是自觉矮半格,一般的大事都由李保瑞说了算。黄乡长长见他这样说,只好吩咐财政所、党政办按李书记指示办。

    为了少花钱多办事,李保瑞给他出了一个主意,“你把镇上的年轻女干部派去,比如让她们倒倒开水,送送水果,这就不用服务员了,我看还是可以的。”

    乡长一听,这主意不错,就答应:“好,就以你说的。”

    这些都是必要的,在这一切都安排好了以后,李保瑞他是早早的就带上乡上一大帮子的人,在乡外面很远的地方已经等上了,来的时候天还没亮,现在等的太阳都升高了,但他一点没有焦急的意思,等待县委书记是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不要说脸上不能有这样的表情,心里也不能有这样的想法,不然下意思的再表现了出来,那就麻烦了。

    就这样等啊等啊,总算是见到了书记的小车,李保瑞知道,自己的表演开始了......。

    这一天冬高气凉,寒风吹拂,远远看见几辆车从那头开来,小车是鲜亮而夺目,气派而庄严。{免费}李保瑞等一干党政领导和藏在**后面的小喽啰,躬身在路口等候。

    小车缓缓停下,县府办公室副主任向梅很威风的坐在副驾驶,见了李保瑞点头打了个招呼,看她没有下车的意思,李保瑞主动上前。

    向梅说:“你和黄乡长前面带路,直接到点上。”

    李保瑞屁颠屁颠跑过来,挥手对身后道:“快,上车!”

    车队直向下面村上驶去,速度30码,标准的贵宾速度。李保瑞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掏出兜里的电话:“我们快到了,你们赶快准备好。”

    对方不知说了些什么,他一连串的“嗯嗯嗯、好好好”挂上电话,他又回头对黄乡长说,“你下车后,赶快找派出所的刘所长,叫他严密注视海汉娃,必要时可以先控制起来。”

    那小子是个死蹶子,老爱找领导的麻烦。黄乡长忙说:“好的。”

    车跑在蜿蜒起伏的田野间,远看就像一条洁白的哈达,飘落在这迷人的景色里。这个村上的入口早做了一番布置,迎面是一条横幅,上书:热烈欢迎上级领导来我乡视察工作。下面落款冠子沟乡。

    长长的车队齐刷刷一溜烟停下来。任雨泽这才下车,和乡上的领导都打了葛招呼,一堆人,大大小小林林总总几十个。

    任雨泽就见这李书记虽然长相不咋的,可胖胖的,一对小眼顾盼之际威风凛凛,寒气森森,极具威严,走路也是极有风度,永远是匀速、每步距离不超过五寸,双手三个姿势:背手,挥手,叉腰,估计第一个姿势对他庞大的腰肚来说有点难受,所以用得最少,只是做偶尔的点缀,叉腰极多,关键时才挥手。

    不过现在他没有多少这气势的,因为任雨泽比他还拽,由于他要亲自给解说,所以跟在任雨泽左手边,落后半个身位,再左边是黄乡长,两人比不上任雨泽的步子快,所以是撅着**,在后面小跑着。

    李书记一路走一路说,有时也用上手势,很多级别低的村官们,这时候只好落在最后,不知道前面说的是什么,情况是好或是坏。

    一会就听前面传过话来:“村道修成这样,难得难得。”

    “是啊,恐怕是我县最好的一条。”

    “冠子沟乡李书记还是有魄力,其他乡就没见修出这样一条路来。”

    “不知道这路有多长,投资是多大?”

    黄乡长是和任雨泽搭不上话的,任雨泽基本都让李保瑞霸占了,黄乡长反应还算敏锐,立即对说话的几个县上干部说:“几位领导,我来介绍介绍。”

    旁边还有反应更快的,立即对人家介绍说:“这是我们冠子沟乡的黄乡长。”

    “哦,黄乡长啊。”这几人故作似曾相识。

    “这条路叫‘康庄路’,全长十二公里,工程总投资二百八十八万元。”黄乡长的侃侃而谈起来。

    “你们资金哪里来的呢?”有人就问了起来。

    黄县长胸有成竹的说:“资金共分三部分,一是扶贫资金立项解决。二是通过村民一事一议,每户500元,三是县交通局从其他项目中给我们调剂了一点。”

    “就是几个一点嘛,好,很好,你们这种修路模式值得肯定,值得借鉴、借鉴。”大家都一起交口称赞起来。

    在路上逗留了不过十分钟,向梅却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这些领导们长的都不是社会上最流行的身材,人人都是矮矮胖胖,走路像鸭子摇摇摆摆,吨位大,行动慢,看起来十分可笑,以李书记为首。

    向梅忽然担心起来,这些天她也偶尔上网,逛进新浪,看到许多领导由于行为不检,生活腐化,养情人包二奶,有些甚至十几,几十个,实在管不过来,还有一位高水平的官员,居然引进ibm的管理模式……,都像这样的身段,怎么吃得消?一个都搞下课了,还几十个?

    向梅就真的怀疑这些人是不是在吹牛。自己家的老蒋就是个例子,过去那牛一样壮的身子骨,最多一晚也不过三四次,而且中间还要稍息,现在长胖了,下降到很多天一次,偶尔也来两三次,那都是出了远门,渴慌了。

    思考一阵,向梅豁然而醒,“伟哥,一粒粗!”

    嘿嘿,肯定都是借助现代医药技术,弥补了先天的不足,难怪那些**药店开在僻巷陋角,还长期兴旺不衰,最近就听说齐良阳也是吃了那玩意,说吃多了,下面几天都缩不回去,唉,这让他家乔小娟多幸福啊。

    向梅正在想着齐副书记的事情,公路情况介绍结束了,任雨泽情绪很好,严肃已经变温和,其余这些人,满意之情溢于言表。

    李保瑞春风吹上眉梢,恭恭敬敬送任雨泽进了小车,又对向梅讨好的陷笑了一次,急急忙忙回到车上,说:“走,进村。”

    他抑制不住喜悦之情,对黄乡长说道:“任书记肯定了我们的做法,希望这次修路给我们乡再修这么三四条乡村道路,坚持高标准,搞成全县的典型,他准备开春以后把全县的公路建设现场会放在我们乡了。”

    黄乡长乐呵呵的说:“呵呵呵,这可是大好事啊。”

    李保瑞也高兴的说:“所以,我们一定要乘着这个东风,好好干一场。”

    李保瑞有些激动,回头也鼓励了一下其他几个人。

    下一站,安排的是慰问村民和村民座谈,车队一溜烟滑进了村委办公楼,宽大的院坝挤得满满的,乡里来的警察指挥众司机停车,任雨泽一行已经顺着一色青石板铺成的通户路,到了一个老乡家,这是一户相对比较富裕的农户,一排二楼一底的住房,崭新而气派。

    这里早有乡上的几个**志等候着,茶水准备好,任雨泽就见一个女干部雪白的衬衣,外穿一件暗红色的毛料套裙,整洁高雅,落落大方,江南美女特有的气质顿时让田野生辉。任雨泽比先前的脸色更温和了,简直是变成了亲切。

    而周围也有三三两两的领导相互不时交换一个暧昧的眼神。

    只有向梅一个人有点紧紧张张的,她怕这年轻女孩过多的吸引了任雨泽的视线。院子里早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凳子椅子,任雨泽当然是正面中间位置,后面没人,左右坐了四名村民代表,任雨泽和蔼可亲,妙语连珠,众人不时发出一声会心的大笑。

    四位村民本来很紧张,又是大官又是电视录像,是个村民都紧张。经过任雨泽的语言艺术熏陶,慢慢的他们也可以问一言答一语了。这四名村民代表是经过乡党委逐个酌定的,身家清白,政治可靠,相对富裕,最重要一条,家里有交通工具,而且无告状上访历史,平时没有对我党不满的言论。

    交谈进行得很愉快、很顺利,任雨泽问了家里几间房,是不是砖混,一年收入多少,子女在哪里上学,有没有出去打工挣钱…….等等。

    任雨泽突然问:“你们哪家有外出务工的?”

    四人都摇头,其中一人说道:“一组的郑华出去了才回来。”

    任雨泽问:“他家在哪里?”

    一人说:“翻过这个梁梁下山就到。”

    李书记机敏,立即插言道:“任书记,他们说的翻一个梁下一个坡要一俩个钟头,我们已经安排人请郑华来这里了。”

    这里的青石板路在金色的稻田间掩掩藏藏,颇像一副乡村水墨画,大概任雨泽已经被村民们的淳朴唤起了埋藏在心底的农民阶级感情,想走一走,问一问方方面面的情况,一听说走两个小时,立即说道:“李书记很不错,工作细致。”

    李保瑞脸上这一刻灿烂得很,估计有点像当初小学老师表扬我抄袭的作文写得好一样,心里也是激动得发抖。

    一会这一组的郑华被支书亲自请来,这是一个四肢粗壮的四十好几的大汉,一看就知道小学没毕业,因为脸上的表情没一点文化。郑华被热情的引到任雨泽身边,任雨泽照例嘘寒问暖了一番,“你一年出去能挣多少钱?”

    这人说:“五六千。”

    任雨泽点点头说:“哦,不少啊,为什么回来了?”

    这人说:“婆娘一个人,忙不过来了,要过年。”

    任雨泽又问:“嗯嗯,好啊,两头都照顾了。你在外面打工,都能按时拿到钱吗?”

    这人说:“那些老板黑呢,9月份的工钱现在也没给咱。”

    “哦……你可以找有关方面出面帮忙嘛。”任雨泽指着人丛中人说:“他是办公室的干部,这事归他管,你就找他,解决不好你到县长办公室告他。”大家为任雨泽的风趣幽默尽情的大笑。好一副官民鱼水情!

    看来任雨泽对这里的工作还是满意的,对他们来说,初战告捷,李保瑞信心十足,有些得意忘形,回头对黄乡长说:“出人意料,出人意料啊,如果再唱好下一场戏,这次任书记视察就完美了。”

    他的情绪也感染了大家,黄乡长居然说:“老李,我打电话叫张主任把酒换了?”

    李保瑞大手一挥说:“好,你安排,一定要让大家高兴、开心。”

    黄乡长马上就接通张主任的电话:“老张啊,我是黄啊,你把那个酒撤了,统统换茅台。”

    大约在那面的张主任死脑筋,不知道已经买好的酒咋处理,反复请示,黄乡长火了:“叫你换你立即换,罗里啰嗦个球啊?处理不了你就搬回来!”

    他说完,气呼呼的“啪嗒”一声把手机关了,说道:“这个老张,办公室主任**都当起茧子了,办事还这么不开窍。”

    在村委会的会议室里,李保瑞主持了汇报,他先说了一通感谢、欢迎的客套话,接着就开始正式议题,汇报工作。李保瑞为这次会议做了最精心的准备,最细致的安排,汇报材料已经熟悉到能一字不漏的背诵下来,所以他装模作样的在面前摆了一份材料,可至始至终眼也没瞟上一眼。

    汇报切中主题,既简洁明了又说清了问题,既有成绩的肯定又有问题的分析,层次清楚,语言有力,时不时还来一点人民群众的口语,让每一个人听来不累赘,不枯燥,不痛苦,不老生常谈,不牛皮哄哄,前后用了不过三十分钟,汇报完毕,任雨泽甚至带头鼓起了掌。

    李保瑞很激动,这是对他的肯定,他激动的说:“下面,我们请任书记做指示。”

    一阵雷鸣般掌声过后,任雨泽不慌不忙,不疾不徐的说道:“听了李保瑞同志的汇报,我很满意,看了你们的乡村道路建设,我很满意,听了村民物质文化生活在不断的改善,我很满意……”

    连续三个满意,激动得李保瑞和黄乡长两个同志脸上每一个毛孔都冒着热气,也再一次带来会议室里雷鸣般的掌声。

    任雨泽的大手向下一按,掌声停,指示再起:“同志们,看了你们的经验,你们有什么感想啊,那么大的变化,发生在这么偏远的乡镇,这说明了什么?要我说,我看到了一种精神,一种............这是我们共产党人的宗旨,是我们的建党之基,执政之源,打江山靠它,坐江山更要靠他,这一点任何时候都务必请同志们牢牢记住。”

    停了一下,任雨泽又说:“工作和成绩我们是要肯定,但缺点和错误我们也要知道,比如有的同志喜欢弄虚作假,或者阳奉阴违,或者搞自己的小团队,小集团,这都是不对的,在这里我也提请有的同志能够看清形式。”

    李保瑞的脸一下子变得紧张无措,眼神有些慌乱。这任雨泽太厉害了,赞扬声中突然话锋一转,味道变了,整个会场一下子紧张起来,鸦雀无声,汇报会的主题也逐渐浮出水面。

    任雨泽语言越来越严厉,越来越铿锵有力,越来越有针对性。李保瑞这时候额上冒汗,面色有些发白,看起来有些可怜。

    凭良心说,李保瑞在干部中还算一个比较正派,比较有工作热情,比较有理想和追求的一个基层党委书记,虽然他是齐良阳的人马,但他还不算对齐良阳很铁的那种人,也或者就是因为这个缘故,任雨泽才要说上一说,他的话里藏刀,但这刀似乎不是砍向李保瑞,是隔山打牛神功,是练的乾坤大挪移秘籍,他要把齐良阳那些人慢慢的震出来,让他们向自己靠拢。

    任雨泽继续说:“……明年,我县的经济建设发展将进入一个关键时刻,大量的项目要上马,要建设,我们的干部以及我们干部的家属、亲戚,更不能在里面谋求不正当的利益!陷入非法利益格局,从明年起,县上的监察部门要进入每一个项目,监督招投标的各个环节,监督的窗口要前移!”

    任雨泽说到这时,声音提高了一度,显得更加正气凛然。

    看来,任雨泽还要通过这件事情给齐良阳敲一下警钟了。

    这一圈子检查和汇报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大家也准备回县城去了,李保瑞就说自己在县城安排的有酒菜,请任雨泽一定要给个面子。

    任雨泽嘿嘿的一笑说:“老李啊,我今天已经够给你面子了,帮你演出了这样一台大戏,你还不满足啊?”

    这李保瑞一下就傻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任雨泽的话。任雨泽也不等他回答什么,带上了同来的众人,给乡上,村上的干部招招手,上车一路就返回县城去了.........。

    过年了,任雨泽也回到了临泉市,他在回来以后,谁都没有联系,准备好好的在家里休息了几天,但他想错了,县上那些部门和乡上头头脑脑的又都赶到了临泉市任雨泽的家里来,给同志拜年的人不少,过年了,这些人没有空手去的,有的给送来了红包,有的送点名烟名酒,任雨泽虽然对他们这种行为很是反感,他把所有的红包钱都登记记帐了,但他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他心里上还是有那么几分陶醉和得意,他觉得这就是地位和价值的象征,门前冷落车马稀那还有什么意思?那叫落魄,说明人家压根就不在乎你啊,特别是可以在乡里乡亲的面前展示一下自己,这不得不说还是有点满足感。

    但时间长了,每天来人不断,几乎拜完年都要请他出去坐坐,老妈就有些不乐意了,对他说:“还不如不回来,一年回来不了几天,大过年的,都不能清静。”

    任雨泽就只好说:“老妈,没办法啊,人家大老远的来了,你不能不让人家进门吧?”

    老妈就说:“我看你啊,也有点变了,小心栽在这上头。”

    任雨泽当然是不能给老妈解释的那么清楚了,就简单的说:“现在就这个世道,过年了人家表示个心意,你还能拒绝人家?”

    老爹也说话了:“雨泽啊,你听我一句话,现在的人啊,势利得很,人家为什么给你送?因为你手上有权,人家用得着你。收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我们还是谨慎一点好。”

    任雨泽呵呵呵的笑着说:“老爸,老妈说得有理,我照办,照办就是了。”

    任雨泽嘴上象抹了蜜似地这样说,是因为平时就回家少,大过年的,不原意让家里担心。

    到了初二,任雨泽还是给云婷之和许市长都打了个电话,拜了一个年,本来在年前他都是去看望过的,所以也没太讲究了,就问候了一番,云婷之倒是很客气,也没说其他的,就表示了几句感谢。

    许市长就问任雨泽了:“雨泽,你是不是回到临泉市了。”

    任雨泽赶忙谦恭的说:“是啊,是啊,我也是刚回来。”

    许市长说:“我就说嘛,回来就要给我打个招呼,晚上我们一起坐坐吧,难得清闲几天。”

    这任雨泽怎么拒绝的了,许市长从来也没请过任雨泽,只怕在临泉他也很少请过别人,就这过年,恐怕后面排队想请他的都要排一大溜的。

    任雨泽赶忙说:“我今天给许市长打电话也是这个意思,就怕许市长忙啊,要是晚上有时间的话,我请市长你吧。”

    许市长哈哈哈的大笑着说:“要论时间,那确实请的人多,但今天我抽时间也要和雨泽你坐坐的,你不用管了,我来安排吧。”

    任雨泽忙说:“那怎么行,哪有让你请我的道理。”

    许市长断然的说:“让你不要管,你就不要管,不是我说大话,今天让你请,只怕你连包间都定不上,呵呵,你不管,我安排。”

    这让任雨泽很是奇怪,许市长虽然最近和自己的关系有所缓和,但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好到这个地步吧,他怎么肯屈尊来请自己呢。

    任雨泽疑惑着,但还是很客气的答应了,说晚上见。

    到了晚上,任雨泽提前就来到了酒店,他到包间的时候,包间里已经坐了两个局长了,任雨泽和其中一个是认识的,连忙上前招呼起来,几个人聊了一会,就见许市长和葛副市长也一起进来了。

    任雨泽他们几个一起站起来,迎了上去。

    许市长很客气的和任雨泽握了几下手,对葛副市长说:“小任今年不错啊,把洋河县整的很有起色。”

    葛副市长也皮笑肉不笑的说:“年轻有为,不错。”

    葛副市长今年刚过五十,一米七几的个子,身材很是标准。尽管身居高官已多年,但是,腹部依然是平坦的,看上去依然是那么年轻,依然的充满活力和魅力。他的脸上永远是一副冷峻威严的面容,看上去,任何的大风大浪都别想在他脸上掀起一丝一毫的波澜,这是他在官场上长期历练的结果。

    如炬般闪亮的双眼,尽管似乎在微笑,仔细去看,却是那么地复杂,那么地耐读,那么地难懂,给人的第一印象,除了超凡的气度和俊朗的外表,最突出的便是下巴上的一颗黑痣,竟和一代伟人那么的相似。

    任雨泽客气说:“都是你们领导带的好,我们下面就做了一点现成的活,谈不上能力。”

    许市长用手一指任雨泽说:“嘿,你还挺谦虚的,呵呵,来来来,今天不谈工作,就是小聚一下,酒也不要灌,随意就好。”

    五个人都坐定了下来,

    任雨泽就给大家把烟都点上,酒店看来也是早有准备,很快就上菜了。

    今天这菜的档次就不一样了,不管是色泽,还是搭配,都恰到好处,桌上摆了两大盘虾。

    许市长问大家知道不知道这种虾的学名叫什么?大家一起摇头,他就说:“这虾活着的时候只要抓出水面它就会射出一道道水柱所以有人叫他拉尿虾。别看这种有点像蜈蚣的拉尿虾壳不好剥但只要掌握窍门就很容易。”

    许市长就示范给大家看用筷子**虾背轻轻一撬那壳就整条剥开了,他把剥好的拉尿虾放进任雨泽的碟子里。

    这让任雨泽很有点诚惶诚恐,另外那两个局长也丢许市长的这动作吃了一惊,他们也从来都没见过许市长给别人夹过菜,何况是帮别人剥虾了。

    大家便都学许市长用筷子剥那壳,有剥开了的,也有没剥开的。

    许市长今天心情很好,他便不厌其烦地帮他们剥,也就一人一个很好就剥好了。

    许市长说:“说这种虾肉比龙虾鲜嫩,比龙虾好吃。龙虾只能说是吃名气。现在这种虾也不便宜了。”

    他说这种虾主要有两种作法一种就是整条白灼像现在这样可以点佐料吃也可以就这么吃。他建议大家就这么吃吃原汗原味。吃出一种海的原汗原味。

    另一种作法就是焦盐焗切成一节节用焦盐焗味道也特别好。桌上就摆了一盘。

    许市长夹起一块给大家看,说:“这种作法外地人比较喜欢,因为剥壳没那么麻烦。”

    大家也都不断的点头,对许市长这种见多识广,博闻强记很是佩服。

    第二道菜是墨鱼也是两味也上了两大盘。许市长笑着说:“这都是乡下人大鱼大肉的吃法。这里只是一条墨鱼八斤。这么大的墨鱼不好找。一半炒一半白灼如果敢吃生的话切成纸一样薄。”

    一边说着,一边就有两个女服务员推了一部小车进来上面放着酒精炉放着他们的鱼各种佐料就当着他们的面熬汤。大家边吃边聊着,任雨泽和每一个人都喝了一轮,又单独和许市长喝。

    许市长说:“今天就少喝吧!今天主要还是吃。”

    任雨泽也是不敢勉强的,就表示诚意,自己喝了一杯,没让许市长喝了。

    一会这熬的鱼汤端上来了,有西红柿的酸,有马铃薯的粉,清淡中另有一番风味。

    在这整个宴席中,许市长始终也没有给任雨泽说什么重要的事情,更没有给任雨泽暗示什么,这让任雨泽的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他不明白许市长为什么今天会对自己如此的亲热,这种亲热已经超越了他和许市长本来的关系,给他了一种不真实,也不正常的感觉。

    任雨泽就一直小心的喝着,没有丝毫的放松,期间他也和葛副市长聊这天,也接受着两个局长的敬酒,但他还是很谨慎的等待许市长说出关键的话来。

    可惜,许市长似乎今天就是专门宴请他的,直到酒宴结束,许市长也没收什么紧要的话,任雨泽就一直带着疑惑,直到回家。

    这顿饭让任雨泽吃的不明不白的,回去以后他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可是越想越没有思路,但他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在里面。

    当然是有原因了,许市长已经得到了消息,省委乐书记和省长李云中的蜜月期在逐渐结束,两人在工作中已经出现了一些裂纹,这不是一般人能够看的出来,不过在前几天许市长给省长李云中拜年的时候,他已经从李云中那隐隐约约的话中听出了这个意思。

    回来以后,许市长也开始思考了,假如上面两位老大的关系继续这样分化,那么自己在临泉市该怎么应对呢,临泉市的格局也一定会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这是绝对的。

    云婷之现在也开始逐渐的用潜移默化的手段在树立自己的威望,她的势力也慢慢的得到了壮大,这固然是没有办法的结果,因为她是临泉市的老大,她具有得天独到的优势,但随着她的壮大和对临泉市的市里掌控,自己的局面就很艰难了。

    很多事情是需要未雨绸缪的。

    于是,许市长就看上了任雨泽,任雨泽通过上次和云婷之的对垒,已经彻彻底底的和云婷之分道扬镳,而云婷之是一个异常谨慎的人,想要找到她的破绽很难,但有了任雨泽,或者情况就不一样了,任雨泽了解云婷之的习惯和过去,任雨泽也具有狡诈的手段和谋略来应对云婷之,只要他们两人较上劲,就可以分解和牵制云婷之对自己的注意力和攻击力,所以任雨泽是一定要好好的拉一下。

    但任何事情都不能操之过急,任雨泽和许市长的关系还没有到能够坦诚相待的那一步,所以许市长是不会很快的让任雨泽参与到更深的斗争中来,他要培育自己和任雨泽的亲密关系。

    任雨泽心中有疑惑,到了第二天他就暂时的放弃了这个疑惑,因为他要到省城去了,还有几天假,他想在去看看江可蕊,这几天他们的电话不断,江可蕊说了,他要在不去省城,江可蕊就要来任雨泽家里看望他的父母了,任雨泽就决定自己到省城去。

    早上起来,家里又来了很多客人,这让任雨泽一时就走不了,他招呼着他们,回答这他们的问题,应付着他们的好奇,最后又陪着他们吃完了午饭,总算是打发掉这些亲戚朋友,

    他上街去买了些东西,准备给江可蕊带到省城,这次还算好,最近发了点奖金,手头宽裕了很多,所以就买了几件像样的东西,不像过去老是带些土特产,土特产固然好,但那一般真实的意思还是为了省钱,现在那还有什么特产,什么东西都快的像风一样,今天出来,明天就有人学会了模仿。

    任雨泽就带上一些礼品到省城去了。

    大巴在摇晃中把他带到了省城,任雨泽没有让江可蕊来接自己,他准备自己先找一个住的地方,安顿好以后在联系江可蕊的。但刚下车还没坐上出租,江可蕊的电话就及时的追了过来:“雨泽,你走哪了,我去接你。”

    任雨泽就说:“我刚下车,等我找个住的地方了在和你联系吧?你就不用过来了。”

    江可蕊说:“你怎么不早点说啊,我一直在等你电话,那这样,你直接来省政府招待所,我在这里帮你订个房间。”

    、任雨泽一想也好,那个地方离江可蕊家也比较近,自己这次来就是专门看江可蕊的,住进点方便,他就答应了,找了个出租,到了省政府招待所。

    这几天住宿的人很少,招待所显的有点空荡荡的,大堂里也就江可蕊和三两个收银员,任雨泽还没走进大堂,江可蕊就迎了出来,一把挽住了任雨泽的胳膊说:“你个小坏蛋,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来的时间。”

    任雨泽嘿嘿的笑着,在省城他是没有多少顾虑的,所以任由江可蕊挽着胳膊,坐电梯来到了房间。

    放下东西,两人顾不得说话,相互拥抱着,一个长长的吻,任雨泽也闭上眼睛,伸手托起江可蕊的後脑勺,一瞬间有电流通过两人的全身,江可蕊只是感受到有两片柔软的嘴唇在自己的嘴唇上磨蹭,重重的压在自己唇上,她方才还是紧绷著的身体开始慢慢放松了下来,她也开始投入的接受着任雨泽这如风暴般的吻。

    江可蕊微微闭着眼睛,不停地在用舌头在任雨泽的唇上蠕动,时而轻轻地咬磨着,时而又伸出香舌在任雨泽的唇上添食着。继而,竟然使劲地冲入进去,用自己那一只嫩舌去湿润他。 当两人都吻的透不过气的时候,他们才情意绵绵的分开了口,相互开始去注视对方,看看分手以后对方有没有什么变化,房间里并没有因为外面的寒冷变得冷清,房间很温暖,很温馨,两人看了很久,才都露出了笑容。

    坐下来,两人就叽叽喳喳的开始说话了,话很多,从清风明月一直说到世态变化,又从油盐酱醋,绕到了国际大事,我是不想在这给大家学他们的说话了,真的无聊,那些话都傻呼呼的,写出来有的人又说我废话多了。

    一会,江可蕊的电话就响了,江可蕊接上一听,是自己同事电视台宁主任的,江可蕊就说:“宁姐,你也没出去玩?”

    宁主任说:“玩什么啊?这几天忙死了,到处跑,你还轻松一点,我们每天都出去。你在做什么呢?”

    江可蕊说:“嘿嘿,我和洋河县的人在一起呢。”

    宁姐就说:“哈,你和任书记在一起啊,这样吧,一会你们两人到我这来吃饭吧,刚好今天收拾了几个菜,老公也在,你们来热闹一点。”

    江可蕊就看看任雨泽,捂着电话问他:“雨泽,电视台宁姐请我们一会到她家吃饭,去不去。”

    任雨泽无所谓的说:“看你吧,反正不要耽误晚上我们的亲热就成。”

    江可蕊白了任雨泽一眼,说:“一天就想那事情。”

    她松开了电话,对宁主任说:“那行吧,我们一会过去。”

    放下电话,江可蕊想到了任雨泽刚刚说的话,又是一阵的脸红,她就提起粉拳汪任雨泽身上擂了几下,任雨泽有点莫名其妙的,后来看看江可蕊桃红满面,也就知道是刚才那话的缘故了,他呵呵的笑着,说:“打吧,打是亲,骂是爱。”

    江可蕊也就住手不打了,两人拥在了一起,又说起了那水汤呱唧,毫无营养,莫名其妙的情话了。

    晚上在宁姐家里吃饭,任雨泽就在自己带的包里,拿出了两瓶五粮液来带上,他们怕晚上喝酒多,江可蕊就没有开自己的车,下去打了葛车,很快就到了宁姐住的地方,这是一幢很漂亮的小别墅,独门独户独院,两层楼,别墅还有室内车库。

    房间里更是具有浪漫与庄严的气质,头顶是天蓝色彩绘,装饰着金色百合花图案,脚下是黑

    白相间的大理石地面,尽显雍容华贵,清新不落俗套,白色灰泥墙结合浅红屋瓦,拱门和回廊,挑高大面窗的客厅,让人心神荡漾,文雅精巧不乏舒适,门廊、门厅向南北舒展,客厅、卧室等设置低窗,餐厅南北相通,室内室外情景交融。

    单单看一看这房间,任雨泽就知道这宁姐的老公很不简单了,宁姐热情的招呼着他们,今天宁姐表现出一位典型的江南女性的魅力,一米六几的格子,说不上高挑,但绝对有形。象宁姐这模样,走在大街上,还是有那种鹤立鸡群的优越感。今天你根本看不出她在电视台那种霸气来。其实宁姐在家里是一个不错的女人,挺实在的家庭主妇,别看这房子很大,但是被打理得挺干净的,走进去就有那种很舒爽的感觉。

    宁姐招呼说:“任书记,您来了。快坐快坐。”

    听到宁姐这样称呼,任雨泽笑了笑,“宁姐叫我名字吧,这样显的亲切一点。”

    宁姐就笑着说:“好,那就叫你雨泽。”

    从楼上,宁姐的老公就下来了,任雨泽和江可蕊都一起招呼了一句,几个人介绍了一下,任雨泽知道这宁姐的老公姓张,是个高干子弟,现在都时兴叫官二代,在省政府的文教厅里当副厅长,不过人看着还算客气,任雨泽和他说上几句话,两人就找到了共同的语言,什么临泉市的谁谁谁,两人都认识啊,还有文教厅的那个处长,就是鼻子章的有点偏的那个,任雨泽陪着吃过饭啊,江可蕊对着宁姐做个鬼脸,伸伸舌头说:“这两人。。。。”

    宁姐也就笑了起来,泡茶,上水果,一看任雨泽还带来了两瓶酒,宁姐就责怪了几句,那宁姐的老公也说:“你还大老远带酒来,我这酒多的都消化不了,行,今天喝你的,但走的时候我给你装几瓶带上。”

    任雨泽也就客气了几句。

    这里他们在聊,江可蕊和宁姐就到厨房收拾菜去了,过了一会,任雨泽走过去,看着厨房里的两人笑道:“江小姐,你也会做菜?看不出来啊?”

    江可蕊笑了,说:“那是你没口福,我做的饭菜可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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