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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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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五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乐世祥早就对干部中的派系斗争恨之入骨,但又无可奈何,在很多时候,自己也要遵守这个权利规则和游戏,自己也要游离在相互的派系中来稳固自己的权利。《 138看书www.纯文字首发》

    但他自己对于那种因为派系斗争,而不顾大局,甚至是损伤国家和人民利益的干部,往往会更大的激发他的愤慨,在这件事情上,乐世祥之所以很快的相信了乔董事长的话,那也是有根据的,因为上次任雨泽在哈县长的事件中,已经让他看到了任雨泽作为斗争所采取的手段,但当时自己为了安抚和招揽云婷之,就没有对任雨泽表露任何的不满,相反还暗示云婷之可以使用一下任雨泽,在自己的想象中,一个县委书记对于整个江北省的格局是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

    但现在乔董事长的话,让他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下这个问题了,当一个地方的主要领导没有把心思花在本地的经济发展上,天天就是算计着怎么去搞到对方,这样的领导就值得怀疑了,乔董事长到临泉市去投资,也是自己鼓动他的,还不是希望他去能给云婷之带去一些业绩,但这个县委书记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一个大的投资,真是愚不可及。

    在乔董事长再一次会了临泉市,前来找到了云婷之的时候,毫无疑问的,云婷之已经受到了来之省城的压力,她详细的听取了乔董事长的情况说明后,对乔董事长说:“董事长,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先回省城,洋河县的征地事情我来处理,我给你明确的保证,地是你的,谁要阻拦不了,但你要给我时间,我处理好了再和你联系,怎么样?”

    乔董事长也知道这个云婷之是江北省乐书记的新招嫡系,对这样一个人,自己是要必须保持尊重和客气的,他就说:“听到云书记的这话,我算是心里踏实了很多啊,其实我也是听乐书记的意思,才来临泉投资的,这个项目做起来之后,我还有其他项目陆续的要开发,所以你多劝劝任书记,看长远,看大局。”

    云婷之一点都不能对这个乔董事长小看了,乐书记给自己说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态度很明朗了,他希望这个项目可以在临泉落脚,并且对任雨泽也稍有微词,暗示说,要是任雨泽再不能好好配合,可以让他换个地方。

    当然了,这还是看在任雨泽是自己秘书身份,所以乐书记说的够客气了,也算给自己留了一点颜面,要是一般人,估计乐书记直接就说把任雨泽拿下的话了。

    而自己刚刚坐上临泉市的书记位置,可以说是强敌环绕,四面楚歌,自己不得不依靠乐书记的支持才能稳住自己的位置,也不是自己怕什么,但只有在这个位置上,才能施展自己的抱负和理想,这件事情任雨泽已经让自己难堪过一次了,再有失误,自己在乐书记面前也显的太过无能了,所以任雨泽必须让步,必须妥协。

    在打发走乔董事长以后,云婷之决定还是把任雨泽叫过来谈谈,电话里三言两句是说不清楚的,必须好好的和任雨泽面谈一次,让他不要在抱有幻想。

    她联系上了任雨泽,叫他下午上班的时候赶到市委来一趟。

    任雨泽在接到这个电话以后,他明白是什么事情,他已经没有了其他的选择,他不再担心什么了,既然这件事情一定要做个了断,那自己就放开所有的顾虑,把实际情况给云婷之说清楚。

    小车在春光明媚的田野,在这一个温暖的季节里,在路边的树林里,许多的树木都开满了鲜艳的花朵,大家都不肯相让,红的、黄的、白的、紫的,各种各样的花真像一个美丽的大花坛。许许多多的蝴蝶和蜜蜂都闻到了花的香味,都不约而同地飞来采蜜,在半空中飞来飞去。

    任雨泽嘴里轻声的吟着:草木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 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

    和煦的春光吹拂着小河,河水忽然被一阵悦耳、动听的笛声所牵动,放眼望去,一群顽皮的小孩子正用垂柳的茎做柳笛呢!他们吹出了心里的幸福和快乐。任雨泽也深深的被大自然的伟大感染了,他又想起了去年的那个春天,自己初遇华悦莲的时刻,可惜.....岁月飘扬似水流,往事不堪回首。

    人生就是一个结,纠缠有纠缠的烦恼,解开有解开的沮伤,顺其自然也不失为一种人生态度。春天的歌欢快,夏天的心火热,秋天的意深厚,冬天的情纯真。有时候笑得很美却痛得锥心,但心中有一个不变的信仰,它是什么,也许自己不是很清楚,但他不会放弃在冥冥中引导他的那种力量,直到有一天离开尘世,回返永恒的地方。一切都已随风而逝了。

    任雨泽也在车上不断的反省自己,也许自己的哀伤都是自己放任感情,不去约束欲~望换来的结果,不管是华悦莲的误解,还是云婷之的猜疑,这一切其实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平常不够检点的后果,看起来,不管做什么,都是会有代价的,现在上苍就让自己吞食了自己种下的恶果。

    任雨泽默不作声的坐在后排,一路想着心事,一直到了临泉市市委大院。

    时间他是提前算好的,在他们车停下来的时候,离上班还有10分钟的样子,任雨泽整了整衣服,用手理了下头发,他就到了云婷之的办公室。

    云婷之还没有来,不过好像是打过招呼的,所以秘书就直接把他带到了云婷之的办公室里,帮他泡上了茶水,拿来了几份报子,让他一个人在里面等待起来了。

    任雨泽那有心情看报子呢,他胡乱的浏览了一遍,就端坐在沙发上思考起了一会该任何应答云婷之的问题,他希望可以在云婷之到来之前,把今天她将要和自己谈的问题都整理一下,做到心中有数。

    他默默的想着问题,过的有十来分钟的样子,云婷之走进了办公室。

    任雨泽微笑着站起来,迎了上去,帮云婷之接过包,又默不作声的帮她把桌上的茶杯添满水,这才说:“云书记近来可好?”

    云婷之笑笑说:“好不好就这样了,你呢,最近挺忙吧。”

    任雨泽说:“我再忙也比不上书记你这繁忙,我还行吧,最近开了一个会,我们想把洋河县的樱桃和茶叶作为重点来推广一下,举办一个樱桃节,为扩大我县的知名度打点基础。”

    云婷之点点头说:“这个想法很新异,可以做做这方面的工作。对了,你先坐下,我叫你来有其他事情谈谈。”

    任雨泽回到了沙发旁边坐了下来,现在他又恢复到过去那种小心翼翼的状态了,只是很谨慎的坐了半个**。

    云婷之喝了一口水,也缓缓的走过来,坐了下来说:“也许你可以猜出我找你来谈什么吧?”

    任雨泽无法回避,他就说:“应该是谈乔董事长征地的问题吧,我也正想给你做个详细的汇报。”

    云婷之点下头说:“是啊,今天是谈这个问题,你有什么要说的也可以说说。”

    任雨泽就把和乔董事长接触后的所有情况给云婷之做了说明,当然,对于自己在干部会召开以前,暗地里安排别人反对的事情他是不会说的。

    他最后说:“现在的焦点就是县上其他干部对此很有疑问,为什么我们给这么低的价格,同时,就我个人来说,也不愿意让他在那个位置办化工厂的,这从洋河县整体布局上有很大影响,但我还是准备做出让步,不过价格相差太过悬殊,不好对老百姓交代。”

    云婷之在任雨泽说话的过程中一直很认真的听着,她感到任雨泽说的话也算有点道理,化工厂将来的污染是必不可少的,这个价格也是有很大差异的,但云婷之今天不是来让任雨泽说服的。

    云婷之要做的是说服任雨泽,就算有这两个方面的问题,可是自己也必须按乐书记的意思来办理,这关系到任雨泽和自己的仕途问题,就这样一个小小的事情,乐书记已经三番五次的给自己打来了电话,自己却一直夹在他们的中间无法处理,这会让乐书记怎么看待自己。

    云婷之继续沉默着,她现在很为难,从心里讲,她知道任雨泽说的是对的,但从现实的情况来说,任雨泽又太过迂腐,太认死理了。

    在很多事情上,一个宦海中人是必须要放开自己的原则,因为原则是需要一个合适的环境和相对的权利来维持,否则,最后的结果是你自己倒霉了,人家的事情还是会那样办理,这又何必呢?

    云婷之见任雨泽说完以后就默默的看着自己,她不得不说话:“雨泽啊,你说的都有道理,我也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你能不能换个角度想想?”

    “换个角度?怎么换?”任雨泽说。

    云婷之斟字酌句的说:“你可以这样想,如果我们会因为乔董事长的事情陷入危机,最后是不是我们就更没有机会去维持很多其他的原则了,我还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一句话,这是乐书记的原话:不行就让这个任书记换个地方。”

    任雨泽涑然一惊,他的意识掉进了无底的深渊,滑落、沉沦、被吞噬了一切,他仿佛看到了乐书记那冷绝的面容,他的伤痛立刻变成愤怒。

    任雨泽哆嗦着手给自己点上了一直烟,云婷之没有阻止他的动作,虽然在现在,很少有人敢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抽烟了。

    任雨泽在激愤中,驱使他不断的大口吸着烟,以抒发内心种种的无助情绪。

    这局面着实让他尴尬、使他颓丧、惹他懊恼,仿佛在四周一片黑暗和肃杀并且预示着灾难的旷野,自己就是那名长剑在手,却无处可击的悲壮勇士!

    他不想和谁为难,他仅仅是为了维护一下洋河县的利益,但就连这一点小小的要求都无法做到,那么他应该怎么办?是捍卫自己的权利,还是出卖自己的良知,他痛苦的思索着。

    浓烈的烟雾让云婷之咳嗽了一声,这个时候任雨泽才恍然发现自己的忘形,他连忙带点歉意的看了云婷之一眼,赶忙把烟在那个原本只是作为摆设的烟灰缸里摁灭了。

    云婷之笑笑说:“要不你到窗户旁边再抽一根?”

    任雨泽苦笑一下说:“对不起,我有点忘形了,还以为是自己的办公室。”

    两人在说过这话以后又都一起沉默了,云婷之需要给任雨泽一点时间,让他明白自己的处境,而任雨泽也确实需要一点时间来思考目前的危局,他们彼此太过熟悉,都知道对方的性格,也都明白彼此的实力,这就让本来是官场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罩上了迷离的变数。

    任雨泽也已经很清晰的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说通云婷之了,任何一位书记身在云婷之这样的环境和压力下,她也只能让步和妥协,因为给她压力的是北江省第一人,这是谁都无法抗拒的。{免费}

    同时,任雨泽对于官场早有的洞悉和理解也让他知道,自己在这次是无法获得云婷之的庇护,假如自己不按云婷之的意图处理这事情,云婷之只能拿自己开刀,否则她无法对上面回复,这是云婷之唯一的选择,因为云婷之是一个很理智的人,她绝不会在必须有一个人替罪的情况下,把两个人也搭进去,那是很不合算的一个结果。

    那么自己也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同意这事,要么就丢官弃职,这中间毫无疑问的,已经没有第三种选择了。

    看来不能在坚持了,那样的话,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自己埋进万劫不复的深渊里了,所以此刻的任雨泽在综合思考自己面临的种种处境后,就知道自己陷入那种叫做“进退维谷”和“骑虎难下”的可怕局面了。

    在犹豫了很长时间之后,任雨泽才说:“那行吧,请云书记给我一点时间,我做通县上其他领导的工作,按你的意思把这件事情敲定下来。”

    云婷之看了一眼任雨泽,说:“时间可以给你,你需要多久才可以做通他们的思想工作。”

    任雨泽稍作迟疑说:“估计不会用太长时间吧,给我一个月怎么样,到那个时候,假如我还没有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你随便怎么对我都行。”说完这话,任雨泽无奈的笑笑。

    云婷之没有一点的笑容,她眯起了眼睛,似乎任雨泽答应的过于爽快了一点,她是了解任雨泽的狡猾,他会不会是个缓兵之计呢?要是那样,自己已经给乐书记做出过保证,最后他在来一个什么诡计,让事情演变的不可收拾,那怎么办?

    云婷之静静的盯着任雨泽说:“雨泽啊,我不管你现在怎么想的,但我还是要忠告你一句,在这个问题上你要是敢于耍什么花招,我只能拿你开刀谢罪了。”

    云婷之这冷酷的话语,一句句的扎在了任雨泽的心上,不错,一点都不错,自己要是敢于玩点手腕,让云婷之无法对乐书记交代,那么自己一定会成为这件事情的牺牲品,也一定会是云婷之亲自下手的。

    任雨泽沉重的点点头说:“我也要为自己的前途想想了,给我一点时间吧。”

    云婷之默默的看着任雨泽,说到:“好,我信你一次。”

    在任雨泽无精打采的离开了办公室以后,云婷之一点都没有松懈,她拿起了电话拨通了洋河县齐副书记的号码,说:“齐书记,我云婷之,有个事情要给你交代一下,对洋河县我们市委和市政府非常关注,但有时候我们太忙,很多事情顾不过来.......嗯,好,希望你可以随时对洋河县的近况有所掌握,也能及时反馈到我这里,好,那就这。”

    接着,云婷之又给冷县长去了个电话,告诉他任雨泽已经同意了乔董事长的征地方案,让他抓紧办理,有什么事情及时给自己汇报。

    放下电话,云婷之才算稍微安心了一点,现在她已经信不过任雨泽了,这个人太难对付,也太过狡猾,自己可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被任雨泽拖下水。

    而且自己也要通过这两个人,让任雨泽明白一件事情,洋河县未必是你任雨泽一个人说了算。

    任雨泽一如他来临泉市的时候一样,一路上默不作声的坐在后排,他的思绪不断的跳跃着,他想到了很多自己和云婷之的往事,也想到了下一步自己需要做出的工作,这件事情让自己站在了悬崖的边沿,退一步,海阔天空,进一步,粉身碎骨。

    他就这样一路沮丧的回到了洋河县。

    在任雨泽回到洋河县一两天的时间后,冷县长和齐副书记都适时的前来看望了他,也都向他暗示了他们已经获得的对这个事态进展相关的权利,因为在这两个人的心里,很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任雨泽正在失去云婷之的宠幸,不然云婷之是不会专门给自己打来电话的。

    他们的到来,无疑让任雨泽再一次感受到了强大的压力,看起来不仅云婷之已经开始对自己加强了防范,她还为自己在洋河县设立了两个监督人,自己的一举一动在以后都将毫无意外的传到云婷之的耳朵里,想要拖延或者刷点小技巧,几乎是不可能了。

    任雨泽打起精神,对冷县长说:“旭辉同志,看来我们还要做做县上其他领导的一些思想工作,要他们顾全大局,在地价问题上松一松了。”

    冷旭辉笑着说:“是啊,云书记专门为此事打了招呼,我想这事情做不好,我们两人都不好交代,至于县上有的同志说点不同的意见,可以理解,还要请任书记给他们讲讲道理了。”

    话是如此说,但冷旭辉很不以为然,谁不知道上次会上他们一起闹腾是你的意思啊,你到现在了还给我装什么大尾巴狼,有本事你就继续让他们顶下来。

    任雨泽说:“这样,过一两天我们组织一下,带上土地局和建设局那些局长们,到乔董事长要的地方去看看,合理的给他分割一块,不要造成死角,边角的浪费。”

    冷旭辉说:“行,我让政府办给他们通知,联系好了过来请你一起去看看。”

    任雨泽点头答应了。

    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太大的变化了,任雨泽却一点都轻松不起来,一会招商局的王局长和黄副县长也过来了,黄副县长说:“任书记,我们招商恰谈会的通知已经都发出去了,下周举行,你看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任雨泽想想,也没有什么特别要提出的意见了,就说:“按原定的程序走就是了,对了,不知道樱桃节准备的怎么样,邀请到了多少家媒体了。”

    黄副县长说:“这件事情应该是宣传部孟部长在联系,要不打电话把他叫来问问?”

    任雨泽点点头说:“你给他挂个电话,让他来一趟。”

    黄副县长就走到了任雨泽的办公桌旁边,拿起电话给宣传部孟部长打了过去。

    过了几分钟,孟部长就带上一些材料到了任雨泽办公室。

    任雨泽让他坐下后问:“孟部长,樱桃节的筹备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困难,有的话现在就早点提出来。”

    孟部长就县把樱桃节的准备情况给任雨泽他们几个大致的汇报了一下,然后说:“现在就是两个问题,一个是报名承包樱桃节的有好多家,怎么定,定谁家,我还是想请书记你来拍板。”

    任雨泽摆了摆手说:“这个事情不算事情,既然交给你了,你自己拿主意,我管不到那么细的,说第二个问题。”

    黄副县长就对孟部长笑笑说:“孟部长啊,给你了个大权,你用就是了,还客气什么,呵呵呵呵。”

    孟部长实际上心里也是高兴的,但这种事情不做个态度出来,好像自己太爱权了,现在任雨泽说让自己负责选定,那也是信任自己,他就不再客气了,说起了第二件事情:“任书记,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邀请媒体到樱桃茶叶节开幕前来报道的事情了,我们宣传部联系了省市多家媒体,但省电视台这一块我们拿不下来,听说要上他们的节目很花钱的,那些公益节目到不化太多钱,但我们没什么关系,根本排不上。”

    任雨泽若有所思的听着,几个手指不断的在茶几上敲着,见孟部长说完了,他也一时没有什么好办法出来,就只能说:“这事情看来确实难度不小,你们继续努力,请得来,他们随便拍几个镜头,都会有很大的效果,那是最好了,但请不来也没办法,大家尽力吧?”

    看看大家一没其他的什么问题了,大家正准备散了,招商局的王局长却想起了一件事情说:“任书记,还有一个事情,就是温泉山庄在省旅游局的审批手续一直都没下来,这估计要过去活动一下,老这样拖着也不是个事情。”

    任雨泽就说:“行啊,你们先研究一下,看谁去合适一点,早点把相关的手续办好,免得留下隐患来。”

    其他也都没有什么事情了,黄副县长和王局长,孟部长也就离开了任雨泽的办公室。

    到了快下班的时候,任雨泽就接到了夏若晴的电话,她问任雨泽下午有没有应酬,要是没有一起吃个饭。

    任雨泽今天刚好也没有安排什么活动,自己和夏若晴也好几天没有见面了,两人虽然现在都在洋河县忙着,但见面的机会反倒不多了,正好任雨泽还有事情想问一问夏若晴,他就说:“可以啊,夏董事长邀请那是一定要去的,说说,晚上吃什么好的。”

    夏若晴说:“随便你啊,你想吃什么都可以,这点小钱本董事长还是拿的出来。”

    任雨泽忙说:“得得得,不和你说钱的事情,那是你的强项,有本事你和我背毛主席语录,看谁记得全。”

    夏若晴就嘻嘻的笑着说:“小样,那事情未必你真的比得过我。”

    两人嬉笑几句,就定下了饭店和时间。

    这家饭馆早被他们吃腻了,几乎每一道菜,每一个包间任雨泽全都吃过,但洋河县就这样大,好点的饭店就这几个,所以他们还是会隔三差五的常来。

    用任雨泽的话说:这就是感情,吃饭在其次。

    到了下班时间,任雨泽没有坐车,半道上夏若晴一个劲儿地打电话催着,任雨泽拿起手机掐了一下通话键,“到门口了,你催命啊!”

    这酒店显然是有些旧了,门口的地上也有了些洗刷不掉的油污。饭店的人气倒是仍然火爆。刚走进大门,不知道换了多少茬儿的服务生扯着嗓子喊道:“来了您哪——,一位——里边儿请哪——”。

    这刻意学出来的腔调从来都没有标准过,但很是熟悉。任雨泽走到了夏若晴预定好的包间,就见夏若晴正在给一个服务员指点着菜谱挑菜呢,任雨泽就说:“看看看,菜还没上吗,就老催我。”

    夏若晴抬头看了任雨泽一眼说:“你也太不讲究了,过去我们约会可是你每次等我的,现在当领导了,怎么还给反过来了,我心理不平衡,当然也催你。”

    任雨泽摇着头说:“你看你这人,过去我经常等你,现在你等我一次也不吃亏啊,还这么计较。”

    夏若晴就笑了笑,又低头点起了菜,任雨泽点上一支烟,猛抽了一口,接着说:“我一路马不停蹄,人家是奔命,我这是奔饭。”

    夏若晴说:“知足吧你,有饭奔是好事啊。我都饿死了。”

    任雨泽说:“有啥好点的,这儿哪道菜咱们没吃过,随便点两个吧。”

    夏若晴就合上了厚厚的菜单,直接说:“一个麻豆腐、一个老醋花生、一个京酱肉丝、一个烧鱼籽、一个红二,大的。”

    这里的上菜依旧很快,任雨泽他们刚不咸不淡的聊了两句,菜就上齐了,任雨泽直接把一瓶茅台分成两份倒完了。

    任雨泽自己先眯了一口,咂咂嘴说:“喝了这么多酒,还是茅台喝着爽。”

    夏若晴回道:“我喝不了这么多,在拿个杯子给你折点。”

    任雨泽很认真的看看她,就想起上次仲菲依那话来了,问了句:“该不是你大姨妈来了,你不能喝吧?”

    夏若晴扑哧的就笑了起来说:“我发现你这人现在越来嘴越贱了,什么大姨妈小姨妈的,我开的有车,不敢多喝。”

    任雨泽笑笑说:“那倒也是,不让你多喝,你能喝多少喝多少,剩下的先放你杯子里,一会给我到过来就行了”。

    夏若晴一笑,心里也听温馨的,两人举起杯,轻碰了一下。一口酒入口,一股甘甜火辣的味道由口入胃,那股火辣的劲儿立刻把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

    夏若晴一喝酒就脸红,但再红也不会醉。这是他们两个喝了多次总结出来了。

    在喝酒的时候,也是可以看出女人的性格,喝的不多装醉的女人,那是聪明女人,自我控制极佳,做事讲究手段,目的性很强....自己不喝却想灌醉别人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如果再有一副娇好的容貌,对男人将是致命武器。

    该醉不醉的女人,是冷静女人,性格坚强,孤芳自赏,观察力敏锐,能洞透男人的心灵。

    得意时猛喝酒的女人,是矛盾女人,外冷内热,热如火山,

    夏若晴就是最后一种女人吧,她能洞透男人的心灵,她知道男人最需要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怎么做才算最好。

    任雨泽吃了口菜,说:“看起来不管哪个时代都要喝酒吃饭啊,要是人可以不吃饭,那多好。”

    夏若晴放下酒杯说:“这跟年代有关系吗?现代科技、网络、政党、高楼大厦这才多少年的历史啊,吃饭喝酒从殷商到现在几千年的历史了,上下五千年就是吃饭喝酒的历史,亘古不变啊,而且今后还得吃饭喝酒,什么时候人类进化到不用吃饭喝酒了,那还叫人类吗?”任雨泽举起杯,说:“扯那么高深,喝酒!”两人低头喝酒吃菜,谁也没说话。吃了一会,任雨泽想起了白天孟部长说的事情,就随口的问了一句:“若晴,想问你一下?”

    夏若晴放下筷子说:“什么事情?”

    任雨泽就说:“你是省城的,不知道你和省电视台熟不熟,我们想邀请一下他们,给洋河过段时间的樱桃茶叶节开幕式做个专辑,或者新闻什么的,但县上和他们不熟悉,钱太多了也化不起。”

    夏若晴就笑了说:“你看你现在都成什么了,又想省钱,还想办事,真比我们这些奸商还要奸,你大口喝些酒,我给你指条明路。”

    任雨泽有点惊讶的看着夏若晴,他只是抱着一份尝试的心态来问一下,没想到这夏若晴还真有路子,他忙说:“若晴,你真有关系??”

    夏若晴曳着眼,斜视了一眼任雨泽说:“喝,喝到一半。”

    任雨泽看着夏若晴的神态,估计八九不离十,就连忙端起了酒杯,其实这也算不上酒杯,

    直接就是个大玻璃茶杯,他一口就蒙掉了一半,皱皱眉头说:“有点冲。”

    夏若晴就把自己那玻璃杯中的酒,到了一大半给任雨泽了,放下杯子才说:“任雨泽同志啊,我很同情你,你这酒喝的有点冤枉。”

    任雨泽很是奇怪的问:“有什么冤枉的,不会你也和电视台没什么路子,就拿我开涮吧?”夏若晴就“且”了一声说:“记得我第一次来洋河县的情况吗?”

    任雨泽不解的点点头说:“记得,那时候你还很腼腆,没有现在这么欺负人。”

    夏若晴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笑完才说:“记得当时谁和我一起来的?”

    任雨泽当然记得了,还有一个很高贵,很美丽的女孩,那个女孩就算是现在,有时候也会在任雨泽的脑海里闪现,虽然这样的时刻不多,但还是会出现的。

    任雨泽点点头说:“记得,一个是你的助理,还有一个叫江可蕊的女孩啊。”

    夏若晴再一次笑了说:“看来你喝的一点都不冤枉,该喝!”

    任雨泽不说话了,他细细的体会这夏若晴的话意,突然之间,任雨泽就明白了,他一下子变得有点兴奋起来说:“江可蕊,对,对,对,就是她,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夏若晴说:“估计当时我给你介绍人家是省电视台主持的时候,你光去注意人家的长相了,所以这酒该喝。”

    任雨泽忙说:“该喝该喝,我真是没大注意,因为我很少有时间看电视,所以有关电视方面的字眼,我都不大留意。”

    夏若晴就说:“那你一般留意什么,说说看?”

    任雨泽很认真的想了下说:“主要就是留意钱啊,权啊,色啊什么的,这样回答你一定满意了吧。”

    夏若晴就笑着说:“嗯,任雨泽同志还是一个比较坦率的同志,不错,我喜欢。”

    任雨泽说:“算了,你也不要说你喜欢不喜欢的话,你把这个江可蕊的电话给我翻出来,我记下来,等过几天招商洽谈会结束了,我上一趟省城,看能不能找她帮忙把这事情解决下,另外温泉山庄在旅游局的审批手续我也顺便去活动一下。”

    夏若晴一面的掏出了手机,查看起电话号码,一面说:“她能不能管事情,我不知道,但我想一个主持人,在台里应该也算个腕吧,帮忙说说话估计问题不大....来,你把号码记一下。”

    任雨泽就把这号码记在了手机上,就听夏若晴又说:“这个江可蕊前几天给我打电话还问到过你,说等台里不忙了,什么时候还要来洋河看看,也不知道她是喜欢洋河县的山水,还是喜欢洋河县的书记,唉,现在这年轻想什么,我们都搞不清楚了。”

    任雨泽瞪了夏若晴一眼说:“你就调侃我吧。”

    夏若晴突然间有了一点失意的神态,她默默的端起了酒杯,押了一口酒,一个人吃了起来。

    任雨泽见她没有了刚才的欢快,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两人在后来话也不太多了,都默默的喝完了杯中的酒,吃掉了桌上的菜。

    任雨泽今天喝的比较多了,一个人少说有7.8两,这还不算,关键是后来两人都各自想起了一些过去的往事,所以酒便在沉闷中就挥发出了最大的潜力,任雨泽在离开的时候,有点摇摇晃晃了,他不得不依靠夏若晴的搀扶,才能走的出酒店的大门。

    夏若晴搀扶这任雨泽到了自己的车傍边,她费力的打开车门,把任雨泽放在了后排座位上,在他还没有发动汽车的时候,她就已经听到任雨泽呼呼的鼾声了。

    小时候任雨泽是怕车的,哪怕是远远的看见车的影子,他就开始头晕、反胃、呼吸困难,所以不论风雪,他坐车必定坐窗边,必定大开窗子,必定将自己吹得脸热鼻塞手脚无力在昏昏睡去忘记所有为止。

    那时老爸用着前所未有的忧郁眼神看着他说:“今后你怎么办呢?”

    任雨泽那个时候对此毫不在意,自己可以走路,自己可以骑自行车,自己可以......不坐车!那个时候他刚好读初中,在老家那个偏僻的小镇上,每天在凹凸不平的沥青马路上上学下学,偶尔有车从身边飞驰而过时,他肯定跳起来,躲得远远的,还得捂上鼻子,憋得满脸通红却硬是不敢松开。

    时间一恍而过,任雨泽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适应在车上摇晃。

    他再也不惧怕汽车,他有时候还很喜欢坐车,经常他在办公室坐了一天的身体已是酸软无力,疲惫不堪的时候,他坐上了小车,经车子轻轻一恍,身心也就舒畅了,人也很踏实,了无牵挂的睡着了。

    夏若晴静静在坐在驾驶位上,但她松开了准备启动汽车的手指,她回过头来,就那样痴痴的看着任雨泽,心中多少感慨不断的涌出。

    人生风景在游走,喜怒哀乐在心头。红尘中,来易来聚难聚,爱恨同愁。红尘有你,我却只在红尘之外,以亘古的深情凝眸于你,以雕像的姿势遥期于你。

    夏若晴还想对任雨泽说:我一直很喜欢的一种心态,叫做淡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稳定自己的心态,不受外在世界的影响,可以看开很多事情,少许多的烦恼,不以一时的得而过分的喜悦,也不会因为一时的失而烦恼,万物自有它自己的规律。

    夏若晴也是个多愁善感的女人,她知道任雨泽对自己有过的爱意。在今夜,真的好想为任雨泽点上一盏烛光,情愿就这样守在他身旁,情愿就这样一辈子不忘。

    岁月沉淀下来的是带着浓郁花香的美好,付出不了什么,内心里总有着深深的歉意,莫名地,常常的想起,其实,能握住的只是身边那双平凡的手,感到温暖,然后微笑,才知道该珍惜的人一定要珍惜,该感激的人也一定要感激,懂得了距离的可贵,便也安心了这样的相遇,

    是啊,夏若晴就想,这样,就好,深深的缘,浅浅的思念,总是萦绕在心间。夜,静静的,因为在文字里怀想,情,暖暖的,因为彼此的给予,无须感谢,却还要感谢,因为心的深处,始终珍藏着,那一种缘份和因缘而生的那一种淡淡的喜爱。

    她们两人就这样坐在车里了很长时间,夏若晴也一直这样深深的看着任雨泽,虽然酒店门口的灯光已经逐渐的黯淡,虽然任雨泽已经让夏若晴感到了模糊,但她还是这样看着他,一直到任雨泽感到口渴,醒了过来。

    这个夜晚对夏若晴来讲一定会是个难眠之夜,回到宾馆的夏若晴做了个奇怪的梦:美丽幽静的温泉小村庄上卷起一片斑驳陆离的怪云,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自己想喊但却怎么也张不开嘴,想跑,两条腿却象被捆住了绳索,动弹不得。

    醒来后夏若晴惊出一身冷汗,她一个人清夜秉烛,世界静静的,望着窗外的月光,夏若晴总觉得心里有阵阵异样的骚动,夏若晴一直过着无性的生活,但騺伏了超过一年的**,一旦燃炽起来后,可是没法浇熄的。这时候夏若晴只想满足生理的需要,已不顾得羞耻,双手自然地解开睡衣的钮扣,抚摸自己因性奋而发涨的**。

    当手指碰到两粒已经挺起来的乳~头时,感到好像触电一般,一阵久未感受过的快感突然袭扰她的大脑,令夏若晴禁不住“喔”一声叫了出来。

    夏若晴有了反应,她饥渴得难以忍耐,她毫无顾忌地躺在宽大豪华的床上舒开四肢,不顾一切地抚摸着自己那女性全部的骄傲,下身在抚摸后潺潺流水般地快感让她感到阵阵晕眩。朦朦胧胧的似海上颠簸的梦,沿着一个无法团圆的海岸曲线。

    嬉戏的鸥鸟旋转着,浪花温柔顺从地跃入眼帘。月光柔柔的。动也是水。静也是水。所有的景物都变成柔软的起伏线,象透明的波浪,泻泻地涌来,又泻泻地退去。

    一只手沿着小腹游到腿间时,只觉小小的丝质内~裤已经湿得一塌煳涂了,**还透过内裤边缘顺着腿流下!夏若晴的手伸入睡衣中,透过黑色的春草摸到早已充血变大的花瓣,指尖不停摩擦,享受着它带给她的刺激,但里面仍是痒痒的,她从未想到自已会这样渴求,不自觉将中指滑进去止痒,越插得深,感觉也越激烈,下身不自主地上下挺动,快感冲击着全身,口中不停地喘大气。

    这时夏若晴把早被溪水湿滑了的大拇指抚摸着洞口上方的一个小核,欲死欲仙的快~感立即涌来,一种要达到又差一点的感觉令她十分难受,只好用腰臀配合着大拇指扭动,胸口一起一伏的不断吐着大气,全身绷紧,舒畅的感觉散布全身,身体颤抖着,**一下如山洪暴发般攻来,直冲脑门,使她陷入失神状态之中。

    夏若晴感到自己因高~潮而痉~挛紧缩,快感令她感到头昏目眩,忍不住大声呻吟唿叫起来。

    很快的,她就从床头柜上随手拿到了一个可以解决自己渴望的化妆品的瓶子来,她第一次的放任了自己的感觉,她把那化妆品细长的塑料瓶放进了自己身下那泉水泛滥的洞穴,闭上眼,她来回**着,在她的脑海中想象着任雨泽正在自己的身体上翻滚和耕耘。

    下面因为摩擦产生的啧啧声响,在静怡的夜色中是那样的诱人,夏若晴感到琴弦般的神经似乎被谁倏然弹起,整个身体不能自抑地颤抖起来。

    夏若晴的感觉象在飞。又象在飘。一会儿她被送上高空,一会儿她又被抛入幽谷。蓝湛湛的海洋上,她紧贴着海面自由地飞翔,不时发出阵阵地欢叫。一双含烟飘雾的眼在诱导着她云发飞扬,辉辉煌煌的一株大树向她敞开怀抱,满目绚丽。

    她大声的呻~吟起来,让自己获得最大的一次冲击。

    但同样的,任雨泽在回到县委以后也久久难以入睡,太多的往事和回忆让他无法放下,而一旦想到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的时候,又会有一种无尽的悲哀把他完全的吞噬,他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今天洋河县是张灯结彩,旌旗飘扬,一辆一辆的好轿车开到了洋河县,一个比一个肚子大的人走进了县政府,政府的门口已经围了很多观看的人群,这样的场面和气派平常少有........。

    政府的大会议室也是布置一新,窗明几亮,桌上放满了水果,瓜子。全县政府和县委的人都调动了起来,上下楼梯的人都是匆匆忙忙,除了办公室人员全部出动外,还有其他相关各部门都抽调了人手过来帮忙,到水的,引路的,安排就坐的,发送宣传稿的,乱成一团。

    任雨泽就喜欢这样乱,这比每天冷清的县政府感觉好多了,乱,人多,这才代表兴旺吗。

    任雨泽也在大会议室里,不断有熟悉的老板和他打着招呼,有些是临泉市过去自己认识的,还有些是省内外看报上招商启示来的,反正是认识不认识,他见了人家都笑,人家对他再一笑他就发烟,然后就谝两句,人家知道他是县委书记了,就再给他发烟,他手上拿不下就装兜里。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他就代表县政府做了一个热情洋溢的讲话:“各位老总、各位来宾,大家好!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在这美丽的季节,各位舟车劳顿,不远千里,亲临洋河古城,开展投资考察,录求发展良机,对你们的创业精神,我们表示崇高的敬意;对于你们的到来,我们感到由衷的高兴,并表示最热烈的欢迎!”

    在一阵的呱唧呱唧掌声后他又详细介绍了洋河县的政治、经济、文化、环境资源等方面情况。下面的老总们真的很惊叹他的口才,在这些讲话里,他没有象一般领导那样拿个稿子读,就这一手就折服了很多前来考察的老总,认识他的还罢了,不认识他的都在下面互相打听他。

    最后关玉霄说:“有缘千里来相会,今天我们能够在洋河相识,说明我们有缘,各位和洋河县有缘。但愿这个缘份能够成为各位了解、投资、在洋河县发财、发大财的机遇。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祝各位老总、各位来宾心想事成!”

    一派洋洋洒洒的讲话,把来宾的热情一下就点燃,全体来宾站起来报以热烈的掌声。

    当然了,冷县长也发表了一个讲话,只是在任雨泽大气,完美的讲话后,他的讲话就显得有点无足轻重了,这多少还是让冷县长有点不舒服。

    然后就是安排车辆对城区,城墙,附近的古迹,名胜进行全方位的参观,考察。

    那是相当的气派,前面警车在开道,后面是政府安排的10多辆青一色的面包车,最后面还有警车护卫,这在洋河县也是多年未遇的壮观景象,街道两边的店铺也是装饰一新,店铺老板和居民都做过动员和宣传,大家是见人就笑,一派欢乐祥和的景象。

    到了洋河县的古城墙,大家都下车观看。

    古城墙,下有城门,上面是城楼,飞檐翘角,蔚为壮观。城楼正前方还有窗口,可以向远方眺望。背后也有一个小窗口,城楼二侧均有小门,通连城墙雉堞内侧通道。绿瓦红壁,画栋雕梁,飞檐凌空,巍峨壮观,城墙下面还长有多株古银杏树,高大茂密,参天蔽日.

    任雨泽带着考察队伍,向他们口若悬河一一介绍,就连旁边很多老洋河县的领导,也连连点头,不得不从心里叹服:这小子,难怪串的快,真是有点水平.

    看完了古城墙,已经到了吃饭时间,任雨泽大手一挥,10多辆车队又浩浩荡荡的开了起来。

    中午在洋河县最大翔龙酒店简单的招待了一番,因为吃了午饭还有安排就没上酒,不到一个小时大家吃完,一行人又开始了水河外围景点的参观,外围和城区有截然不同,一片原生态的风景尽入眼帘,小桥流水,山野树林,让人留恋忘返,赞不绝口.。

    车子就继续的往远处开去,一会就到了洋河有名的五指山下,

    这里的景区是一个原始自然生态旅游区,过去洋河县对这里投入不大,但因为游客很少的缘故,这里就自然而然的保护的很好了,山上,山下古木葱茏, 其得天独厚的山、水、森林等自然生态资源禀赋,还有栈道观光、瀑布观光、峡谷品氧。

    所有的人都惊叹于大自然的神工巧匠,任雨泽就带着大家爬了一点山,然后在一个平台上就停住了,他看看那些大腹便便的老板们,估计他们是爬不上去的,就笑着对大家说:“下一步我们会加大对这个地方的开发,今天请大家来看看,一个是让大家明白一下我们开发的决心,在一个也想请你们中间的有志之士,也可以对五指山的开发进行投资。”

    所有的人都开始议论纷纷了,这个地方如果能够开发好,它会和温泉山庄遥相呼应,让洋河县的旅游开发在整个临泉市独树一帜,那时候就会形成到临泉必须到洋河,到洋河必须到五指山和温泉的状况。

    很多人都开始心动了,纷纷的问起了对五指山投资的具体政策和条件,任雨泽也款款的应答,耐心的讲诉,一次次的挑起了这些老板的投资热情。

    对今天的效果,任雨泽还是很满意的,他已经可以初步的断定,这上百个大小老板中,至少已经有十来个是明显的想投资了,这的确是一个不小的收获。

    看完了这一切,回到了县政府的大会议室,现在就是自由的发言了,对洋河县的要求和期望,大家都可以随便的谈,对优惠的招商政策,实惠的土地价格,灵活的投资方式,还有未来三年的减免税扶持,这都在客人和任雨泽的一问一答中,解释的清清楚楚,这就让客人大感兴趣.

    一会接待办就把一张洋河县的城区图纸挂了出来,任雨泽就在上面指指点点,哪里准备作为饮食一条街,那里是集中住宿,那里是开发园林农家乐等等的一阵比划,每一个考察的客人都走上前来,想看看自己希望投资的项目在什么地方最好,任雨泽就巧妙的跳过了客人们的心理犹豫,直接大他们带到了选址和对未来挣钱的思维上来了,这不得不说是一次精心设计。

    对今天这样的效果,任雨泽是很兴奋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不远的将来,洋河县一定会宾馆林立,游人不断,百业兴旺。

    这样的光景,怎么能不让人心满意足呢。几副县长也第一次看到了洋河县未来的曙光.。

    下午的招待还是在翔龙酒店举行,每个桌上都摆上了洋河大曲,酒厂的马厂长怕桌上的酒不够,专门备了十多件酒在车上笑嘻嘻的等着,自从认识了任雨泽,他的笑容是越来越多了。

    桌上还有当地的一些名菜和小吃,品种繁多,花样百出,任雨泽就站起来做了一个简短的发言,无非是感谢,难得,高兴之类的客套话,说完话在他的一声干杯号令下,一时间大厅的20多张圆桌就热闹起来,碰杯声,欢笑声,嬉闹声响成了一片。

    喝到中途高兴的时候很多人都挽起衣袖,放松皮带,有些端酒杯的手都不听使唤了,还不断地怂恿别人喝,倒酒的动作近乎僵硬,但频率却更快,不管别人的杯里是否还有酒,只要自己喝完了,就非要往对方的杯中一阵猛倒。当看到别人的桌面上湿漉漉的一片,嘴里还不停地埋怨:“哥们儿,你、你、你真不够朋友,将酒全都倒在了桌子上!”

    还有的人手里的筷子要想夹起菜来已经比较困难了,稍不注意就会把筷子伸到对面酒友的碗里夹菜,嘴里不停地埋怨这筷子怎么越来越短了。

    来宾们是热情高涨,任雨泽实在是想不到这些平常看着人五人六,狗摸狗样的老板是如此的形态,自己也就放开了酒量,到处去倒酒碰杯,县委办公室汪主任和向梅怕他喝翻,也是左右站立,帮忙挡酒,带酒........。

    任雨泽今天才发现,原来向梅那酒量不在自己之下,有人做后盾胆子更大,时间不长就打了个遍,来洋河这么久了,今天他是最痛快的一天。

    他看看有的老板已经神志已经不清,说话明显语无伦次了,已瘫坐在椅子上,仅存眨眼皮的力气,但仍然不肯闲嘴,指着收银台后的可口可乐对来往服务的小妹妹说:“兄……兄……兄弟,再给我来一瓶。”

    任雨泽也有了醉意,走路的脚步开始乱晃,向梅怕他绊倒只好用手扶着他的胳膊帮他使劲,时间不长,也是香汗淋漓。

    在送走的送走,安排住下的住下后,任雨泽在向梅的搀扶下,摇摇晃晃,步履踉跄的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进了房间,任雨泽还强撑作想说几句客套话,但舌头不听使唤,向梅不避嫌疑的帮他脱掉外衣,脱去鞋袜把他平放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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