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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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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三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下面那氮肥厂的很多的人渐渐的就有了动摇,有了妥协的想法,任雨泽就这样等待着,他不急,在办公室饭也吃了,茶也喝好了,烟也抽够了,他也没有像有的领导那样去扯破喉咙的冷怂的讲,说完了刚才的话,现在他是一言也不发,大家都在僵持,都在考验对方的耐力..。<最快更新请到 www. 138看书 >

    任雨泽在县政府门口来回的度步,时间也在他一步步的移动中慢慢的消失,他在度步的时候,始终没有去看下面又开始吵杂的人群,不知道现在他在想什么,就那样低头来回走着,让人感到很深不可测。。

    冷旭辉也在里面办公楼上,他站在玻璃窗前,很气愤,也很无奈,他今天真的痛恨下面那个人,要按自己的想法,警察上去,抓他十来个,其他的人不是都吓跑了,可恨的是下面那个人,他让自己连一个局长都调不动,现在看来自己这县长真是白当了,难怪大家都说洋河县只有书记,没有县长。

    可是现在自己却只有靠他来解决这问题,解决好了是他的功劳,解决不好,问题还是县政府的,这是多让人郁闷的一件事啊。

    他也在办公室里度开了步,只是他没有下面那个任书记度的那样平稳,那样安详。

    时间还在点点流去,有的职工看看没什么希望就开始离开了,有人带头,就有人跟随,人在不断的溜掉,这也是任雨泽早就知道的结果,什么叫劣根性,什么叫不团结,什么叫自私,他心里清楚的很。

    终于,有人扛不住了,来到他的身边,开始向他询问一些事,他还是那句老话:你们推荐一些代表到县委来和我谈,我管茶管烟。

    于是就有些胆大的开始说要和他过去谈了,他就等待他们你推我,我让你,最后选定出十多个人来,任雨泽现在才说话:“这些人和我去县委会议室,其他的人都回家等消息吧。”

    说完也不等大家离开,他就带上这十多人走了,剩下的职工也没了带头的,只好慢慢都散去。

    大家一起来到了县委的大会议室,办公室的人和通信员一起给倒水,很快大家就坐定,任雨泽就开始了发问:“你们都是厂里推选的代表,所以我们今天可以好好的谈下,你们为什么要这样,那位可以先说下理由吗?”

    这些人面面相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个四十多岁的男的站了起来说:“书记,那我就说吧,其实大家也不希望这样,不是没办法了吗。按现在的改革方案,我们这些老一点的职工就很可能被裁员,我们没工作了家里人怎么办啊,所以今天就想来讨个说法。”

    任雨泽在他说话的时候就打手势让他坐下说,但他直到说完还是站着,任雨泽就笑着对他说:“你们都可以坐下说,先喝点水,谁还有什么疑问都可以说的,你们说完了,我来回答,怎么样。”他看大家都在点头,就没再说什么了。

    于是,就有人陆续的说了起来,这个说厂子应该改,但不能不让他们没饭吃,那个说自己过去的地都交给厂里了,现在回去怎么办,反正是说一千到一万无外乎就是怕下岗,因为他们也知道,现在厂里负担重,人员多,裁员是必然的,也是应该的,可是谁都不希望自己被干掉啊,要垮大家一起垮。

    任雨泽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后,就希望可以开导他们一下说:“我们这地方小,信息闭塞,你们真应该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现在大城市很多人你叫他上班他都不上,做生意,跑海南,上广州,那也把钱赚美了,现在我们洋河县就有一个很好的机遇,县上的大开发正轰轰烈烈,将来游人多了,随便做个什么都不比厂里挣得少。”

    这他也是说的老实话,只是现在的坐这的人都不怎么相信,也不敢盼望的,他们想的就是上班,干活,月底发钱,任雨泽看看短期不好改变他们的思想,他就不再相劝说:“我理解你们现在的心情,我也不劝你们了,现在就说下我对你们厂的下一步初步打算。”

    他看到在坐的都一下子精神起来,就说:“过去的什么方案是县政府搞的,我只知道个大概,我现在可以给你们吃个定心丸,你们厂的改革方案暂停下来,等我们研究一个合适的方案再执行,大家都要体谅一下,县里也有难处。”

    有他这句话,这些人都安定了心情,看来书记还是很体谅我们的,和社会上传的差不多,是个好官,大家就交头接耳的小声说起来,任雨泽也不制止他们下面嗡嗡的声音,他只是淡淡的抽着烟,看着他们,他很明白,活在世上的每个人都不容易。

    后来大家还是离开了,不过每一个走的代表,都是带着希望离开的,因为他们相信了任雨泽的话,也期盼着任雨泽可以把他们带上一条好路上去。

    在风平浪静以后,任雨泽连夜就召开了常委会议。

    县委办公楼的小会议室里,灯火通明,烟雾缭绕,气氛沉闷。虽然是春天,却很闷,纱窗外没有一丝风,空气好像凝结了、沉淀了,粘住不动,让人窒息。

    任雨泽的脸色没有像会议室的气氛一样,他即淡定又很自若,心里不舒服那是一回事,但在面子上他还是撑得主,作为县上的老大,他现在也比过去成熟稳重了很多,涵养也得到了提升,心态也是比较好的,他现在通常能够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他认为他与冷旭辉本来都属于聪明的人,是一个问题的两面,表现形式不同而已。因此他们之间本来应该是是彼此欣赏互补,而不是相互妒忌竞争,他很明白什么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现实让他没有多少的选择。

    但是冷旭辉就不是这样淡定,今天的事情让他被动,更让他尴尬,他实在忍不住了。他毕竟是县长,他感到了任雨泽的威胁和压力在不断的对自己释放,任雨泽太过咄咄逼人,今天的事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简单的问题,他这样来处理,还不是显摆他任雨泽能干,表现他的魅力。

    在多年以来的中国基本国情,那就是党领导一切,但现在,他想做一次尝试,他就想和任雨泽斗一斗,看看你能把自己怎么样。

    刚才他已经说了很多的带些挑衅的话了,他指责为什么不用公安,为什么要答应停止改革的方案。

    坐在办公室的其他几个常委,现在都不好说什么,有的在等任雨泽的反击,有的低头做沉思状,有的抬头望着会议室上方上面的天花板,常委里面,都是清一色的烟民,每个人手里都夹着一支烟,弄得整个会议室里烟雾腾腾的,云绕雾罩,很有点仙境的味道,每个人面前的烟灰缸里都扔满了烟蒂。

    会议一开始就很不顺利,在任雨泽刚提议暂停氮肥厂改革方案实施的话头上,冷旭辉就提出了异议,异议就异议吧,可他话里夹枪带棒的一阵扫射,说的大家都不好接他话头了。

    任雨泽没有表示明确的反击意思,今天他很沉的住气,冷旭辉的这个态度,早就在任雨泽的意料之中,他今天就是要看看你冷旭辉有多霸道,只有被激怒的狮子,才有破绽。

    在最近这段时间,作为稳健型的任雨泽,除了人事任免权牢牢地抓在手里,还有就是温泉和五指山的开发以外,其他事情基本上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办法。这就让人们产生了一种错觉:就是冷县长硬扎,任书记很软弱。

    事实上,任雨泽到底软弱不软弱,没有人知道,所以,人们经常看到冷县长在不断的大发雷霆,不断的说一些挑衅的话,却很少看到任雨泽有什么大的反应。

    但今天的任雨泽却没有任何妥协的意思,反而认为,现在就应该是向冷旭辉做出一定的进攻,以强攻强,彻底压制他的嚣张和气势,会议室立马就充满了火药味儿。

    书记和县长较上了劲,其他人只有看着的份儿。想想看,两只猛兽在那儿打架,你能怎么着?去把他们拖开?你成吗?你办得到吗?当然办不到,不但办不到,而且只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因为,你谁都惹不起,虽然都是县委常委,但不是主要领导,主要领导只有两个,一个书记,一个县长,得罪了任何一个,都没有你的好果子吃,最好的方法是躲,实在躲不掉了那就是赌,命大命小,个人遇到,跟着老虎有肉吃,跟上了小狗去吃屎,赌就是那样了,站到了人家的队列里,以后想换也来不及。

    任雨泽在冷旭辉说完了以后,见他没有了什么新词再出现了以后,才把一张经常挂着微笑的脸黑了下来。

    他沉着地问:“其他同志有什么意见?”

    其他人能有什么意见?几个常委,除了他和冷旭辉,其他几个人都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大家都知道任雨泽准备生气了,因为任雨泽很少像今天这样把内心的愤怒挂在脸上。

    大家都不好说话,偏偏冷旭辉又来了一句:“既然我定的方案说停就停,看来我这水平很有限了,那我让贤,谁本事大谁来当这个县长。”他的这话就又带上了挑衅的味道。

    任雨泽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子,厉声地说:“旭辉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撂挑子,还是在对我威胁?”

    冷旭辉就僵着脖子说:“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就事论事。”

    任雨泽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忍住了,慢慢地坐下来。他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口水,压了压火气,语气平和地说:“冷县长,你真要是不想干了,你可以自己申请吗。”他慢条斯理的回应着冷旭辉那气呼呼的话。

    会议室里一时间变得很安静,安静得地上落一根针都能听见声响;又似乎在安静当中凝聚着某种可怕的力量,在等机会爆发出来似的。

    过了好半晌,常务冯副县长哑着嗓子说:“要不大家就投票表决,看看该不该停止氮肥厂的这个改革方案”。

    冯副县长早就想这样做了,他也算定了只要投票,你冷旭辉就算输定了,就你还和书记斗,形势都看不清。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转向了任雨泽和冷旭辉,他们的目光怪怪的,都很害怕这样的结果。

    任雨泽是知道他们的心态的,他本来是准备今天就和冷旭辉摊牌,让他明白他是孤立的,让所有的常委被迫站在自己的身后来一起对付冷旭辉,但现在他看到了这些人的眼神,他突然有了一种很忧伤很飘渺的感觉,又满是伤感。。

    唉,何必让他们一起上战场啊,就收拾他一个冷旭辉,我一个人应该还是绰绰有余,何况投票只能是宣战,只能打击到他的信心,对他却没有实质性的损失。

    想到这,任雨泽就摇了下头说:“不用投票了,这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暂停方案,大家还可以继续研究好的方案,改革的大方针是不变的,今天会就开到这,我定了,氮肥厂改革暂停。”这些话他说的斩钉截铁,不容反驳。

    他站起身来,看都没再看冷旭辉一眼,自己走了出去。

    冷旭辉见他这样的霸气,一下子也没有了刚才的蛮横,他也不是瓜人,在冯副县长提出投票的时候,他更紧张,他知道,常委人员里,恐怕只有齐副书记可以跟自己,但他一个人只怕也不敢站出来支持自己。

    不管怎么说,任雨泽还是洋河县的老大,官场是个权力场,每个人都身怀利器,极具杀伤力,如无游戏规则,就会尸横遍野,所以官场和江湖一样,都是最讲规矩的地方。

    所以他怕投票,真的很怕,一旦投票表决,他就会威信全无,颜面扫地,以后只怕这些个常委就会和自己势不两立了,好在到最后关头,任雨泽说了不用投票,他自己决定,这个时候,他才算是安下了心,同时也也算真的明白了,自己在县上这个领导班子里,已经没有了什么优势,以后还想和任雨泽抗衡,那就必须另劈捷径。

    冷旭辉不是没有好牌,在他的手上其实还有一把硬牌的,那就是乔董事长的征地问题,他此刻就在想,或者现在可以打出这张牌了,只要这张牌一出,任雨泽再也没有全身而退的机会了,所以冷县长又从心里升起了一股子勇气来,对刚才任雨泽的决定,对自己未向暂时的受损,他没有太大的失落。

    任雨泽是个闲不住的人,这几天看看没什么其他大事,就想在外面去跑下,他打电话叫上了秘书和司机,准备到乡下去看看,最近总是听到一些人说今年的天干,雨水少,只怕是春旱会严重,恐怕夏粮要欠收了,他就坐上车,也没和政府那面联系,自己去了。

    到了外面,才感觉春天的到来,春天慷慨地散布着芳香的气息,大自然五彩缤纷:青草如绿波,桃花如人面红,小鸟站在枝头,用它那圆润、甜蜜、动人心弦的鸣啭来唤醒人们的希望。桃树、梨树都仿佛被自身的芬芳熏醉了,真可以说是鸟语花香的世界。

    任雨泽的精神也为之一爽,每天自己在尘世中的费尽心机和烦恼,在大自然里显的这样微不足道,他让司机开的慢点,一路慢慢的看,慢慢的想,想到过去的不得意,也想到了现在手握大权,前呼后拥,还想到了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这几个女人,他的心感觉已经很满足了,有时候会老想着自己怎么向上爬,但现在只想好好的享受这现有的幸福。<最快更新请到 www. 138看书 >

    任雨泽就这样胡乱的想着就到了听说干旱比较严重的一个村落,这是个比较偏僻的村庄,不是说它很远,只是它的地理位子不好,按当地的话就是个撇脚路,前面没有村庄,也不太有过路的人从这走,所以显的很冷清,很苍凉。好象春天没有来到他们这个地方。

    他让车停了下来,自己下去步行,果然,他走了几百米的距离,看到路的两旁真的已经很干了,很多地方土地已经裂开小口子,连野草都死光了,他的神色有了一些默然,一会他就看到前面路边有一个农民,蹲在田边,唉声叹气,任雨泽就走过去问:“老乡,这地是你的吗。”

    那男子抬头看看他,瓮声瓮气的说:“是啊,不过今年估计要欠收了,你看看这地干的,老天也不知道下场雨。”

    任雨泽就问:“老乡,你们村上和乡上没有组织一下,来个自救啊。”

    老乡叹口气说:“怎么救,除非各村有很多水泵,但现在那都是紧俏货,一个老贵的,村里买不起多少,只有大家换着用。”

    任雨泽就沉默了一会,他也知道这事情很麻烦的,没有钱是什么都解决不了,小张也不敢多催他,后来又转了一会,情况大体都市一样,任雨泽心头烦闷,挥挥手说:“算了,回吧。”

    说完这话他就怏怏不乐的走回了车里。他不再向路的两边看,也不去想干旱的事,一路上春天的景色也不再让他欢欣。

    回到办公室他就给副县长姜瑜昆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一下,因为仲菲依刚走,她那个副县长的缺还没人顶上,最近分管农业就先让副县长姜瑜昆担着,姜瑜昆在接他电话的时候,刚好就在冷县长的办公室谈事,他答应完说马上过去,冷县长就问他,谁的电话,他说:“是书记来的电话,好象说有个地方旱情严重,让我过去一下。”

    冷县长就面露出不高兴的表情了:“他怎么老是想插手我们这面的事,他要管这么细,那还要我们做什么,干脆他还是书记县长一肩挑算了。”

    姜瑜昆知道他的心里的毛病,冷县长就是爱扎堆,爱排外,他也不好怎么随合他,就说:“人年轻吗,精力好,我去看下,我们的事回来在说,反正也一下解决不了。”

    这样说着就朝外走了,路上就摇着头想:“这冷县长也真是,那过去哈县长在的时候,把你压的孙子一样,你也干受,现在好了,解放了,还不舒服”。

    姜瑜昆见了任雨泽,听他说了那个村的问题,姜瑜昆就说,这个村他也去过,大概情况也清楚,这还不是最最严重的地方,现在好多乡都存在这个问题。

    任雨泽就问:“姜县长,你看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不然今年农村真的就很惨了。”

    姜瑜昆想都没想说:“解决的方法有好就种,但不管什么方法都要钱,现在的问题就在这上面,钱一到手,我保证半个月就解决问题。”

    任雨泽现在一听到钱这个字就头大,可不管的话,今年这些个村咋办,他就下了个决心对姜瑜昆说:“实在不行就把准备搞旅游宣传的那点钱先拿出来用,等省上扶贫款下来了在补上,先救干旱这个急。”

    姜瑜昆一听当然是高兴了,他现在代管的农业,今年要是农村有问题了,不管你再有理由,最后上面要打板子也肯定是他挨。他就说:“那你看是我找财政局,还是你给财政局肖局长打个电话。”

    任雨泽说:“我打电话说下,回去你再给冷县长把情况讲一讲。”

    姜瑜昆这下也就高兴了,他最近为旱情都愁死了,他兴冲冲的跑到回了政府,把这情况给冷县长一汇报,没想到冷县长却说:“这个钱不能动,我已经和两家广告公司谈好了,马上就要为我们制作广告和宣传品,你用了怎么办。”

    姜瑜昆就给他说了等扶贫款到了在补上这钱,冷县长就冷冷的说:“哪年扶贫款按时到过,到时候来不了不,那我和人家谈半天都是白谈了,现在不抓紧搞这些,今年下半年旅游接待都要泡汤,这个钱谁说了也不能动。”

    姜瑜昆是空欢喜了一会,现在马上就无精打彩了,早知道就不给他汇报了,自己直接去把钱一要,他也怪不了自己什么,但现在自己去要了钱就不好说了,县长还认为自己不听招呼,这不要也不好,要了也不好,他有些两头为难,想了一会他就明白,这还是冷县长不满任雨泽手太长,管的太宽,是在故意刁难。

    但自己是无辜的啊,算了,还是把这问题推上去再说,他出来就给任雨泽打了个电话,把情况说了,问:“书记,你看这事咋整啊。”

    任雨泽一听就上火了,你冷旭辉也太过分了,现在我说什么你都要较个劲,你那政府难道我就一点不能插手,难道你是独立王国不成,他就想直接给财政局肖局长发话,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小不忍则乱大谋,自己这样一搞冷旭辉就真的下不来台了,算了,找个适当的机会在说。

    任雨泽就压住了火气,对姜瑜昆说:“那就在缓一下,我看看能不能从其他地方找点钱。”

    姜瑜昆见任雨泽为难,也只好说:“行吧,书记你也不要急,这事情我也想想其他办法。”

    任雨泽点下头,很里很憋屈,但也没有地方可说。

    过了几天,关于氮肥厂改革方案最新办法又送到了任雨泽手里,这一次冷旭辉是表面老实了很多,他让冯副县长给任雨泽送了一份过来,看看任雨泽还有什么要修改或者特别提出的问题,任雨泽在认真阅读后感觉还是不应如人意,特别是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什么叫根本,就是不改就算了,改了就要保证它可以好起来,怎么好起来,那关键就是氮肥厂设备陈旧......虽然销售好,产量上不去,生产的成本过大,大到已经利润微薄的地步,你就是减少再多的人,最后还是要亏。

    所以任雨泽没有对这方案做任何的批复,他先要搞清一个关键问题,设备老化怎么办,最后在详细的了解后得出了结论,那就是一个字:“换”。

    换很简单,这又涉及了一个字:“钱”。

    钱从哪来,也是一个字:“骗”。

    必须要找到一个可以出钱的投资人,骗是有点难听,那就说是引资吧,他把这个决定告诉了冯副县长,让他们现在就开始在省,市等大报上刊登氮肥厂合资,独资,收购,承包等广告,同时给让氮肥厂再搞点钱,对厂区的环境做下美化,做好在外来重要客户考察时的一些准备工作,让他们所以的经销点最近不要拉太多货,等到考察来人的时候,再放开拉,排队的啦,为了抢化肥打架,吵架都可以。。

    当然了,这些都是他的口头交代,在冯县长临走的时候任雨泽对他说:“方法我都说了,怎么办你们看着去做,我刚才的话你听清了就可以,但要是有人问起我,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你明白吗?”

    冯县长哪有不明白的,笑笑说:“都是他们厂里自己的想法,和你我有什么关系”。

    过了两天他就接到了饲料厂许老板的一个电话,他说上次任雨泽陪同一起吃饭的一个老乡,目前在市上投资了一个砖厂,看到水河县氮肥厂的广告,就想要买了个这个厂,打来电话问他。

    这许老板什么人,他就是任雨泽的一个不带工资的正式的,转正了的托,他就一通的天花乱坠,一阵的高山流水,反正人家说的南方家乡话,我们也听不懂,就把那伙计说的心里痒酥酥的,知道他和县委书记是朋友,关系好,就托他联系下,最好可以请到书记一起聊聊。

    这对任雨泽肯定是好事,他就满口的答应了许老板,让他安排下,一起见个面。

    他是真心的想把氮肥厂搞好,所以有一点消息和机会就不想放过,自己也想好了怎么劝人家投资的一些话,就等那许老板联系的结果了。第二天一早,许老板的结果就来了,说那伙计很感兴趣,希望见下任雨泽,那没问题啊,任雨泽马上问,在哪见面,许老板就说,还是到临泉市去见吧,现在任雨泽是将就人家买主,也就不再多说,约好下午过去。

    到了下午许老板就开来了自己的车,这小子又刚换了一辆好车,他带上任雨泽到了临泉市,一路上,任雨泽上去是死活要开车,许老板也不心疼,就让他很过了一把瘾。

    两个人快到的时候,许老板就给他那个老乡姓鲁的老板打了个电话,那老板就订了个桌子请他们直接过去吃饭。

    三个人见里面,许老板就做了介绍,任雨泽看那鲁老板也是久在江湖的生意精,圆滑,活套,客气,会套近乎,就有点担心,怕不好说服他。许老板和那鲁老板就用家乡的话一阵猛说,全都是鸟语,任雨泽望着他们是一句没听懂,他就看那鲁老板渐渐的兴奋了起来,也不知道他们谝的什么。

    三个人吃饭就简单的多,就也没怎么喝,光说话去了,任雨泽就把氮肥厂的情况给他做了个详细的介绍,那鲁老板就问:“任书记,他们的销售怎么样,好卖吧。”

    看来还是很懂行的,做工厂其他的都次要,关键就是看销路,销路好什么都好,销路不畅,你把那工厂就是收拾的再好也没用。

    任雨泽就给他大讲特讲了一阵氮肥厂销售火爆的场景,说的那真是让人感觉不是去买化肥,倒像是去买优惠商品,最后他说:“现在厂里什么都好,就是设备有些陈旧,需要投资更新,县上的目标是要找个有实力的人,除了更换现在设备,还要扩大生产,销售是没问题,不说出去打市场,就是本地都不够卖,这点你鲁老板放心。”

    那鲁老板就听的动了心,又试探的问:“不知道收购价格上县上有没有大的优惠,要是任书记看得起本人,给帮帮忙,以后我自然不会忘的。”

    任雨泽听出了他话的味道,也就做出了领会的样子,和颜悦色的对他说:“你是许老板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我当然会帮你。”这鲁老板算是放了心,做生意没后台那你怎么也做不好,现在有县上老大做靠山,你就是不想挣钱都很困难。

    吃完饭他就一定要叫活动一下,任雨泽还想再做点他的工作,也就同意了,许老板更不用说,对那种红红绿绿的地方,他爱的哭。

    其实男人对于女人,就那么回事,或者说,他们喜欢的其实并不是女人,而是新鲜感,你想啊,身材好的,就那么点特点,高,白,前凸后倔,该大的大该小的小,还有能什么?你还想要什么?发型?眼睛大小五官位置?大哥啊,一共才有多少种类型的女人啊?

    他们开车找到了这么一个认为安全的浴场,光是迎宾的小姐就已经够新鲜的了,因此许老板兴致格外的高涨,把钥匙扔给趴车仔后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性质”,因为他从很早以前就知道,越想吃的就越要等,这样才够味道,因此他异常绅士的拿牌,不紧不慢,甚至和发牌小姐逗逗贫,他心理非常明白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他甚至忍不住想偷笑……。

    任雨泽的态度很随意的,这样的场所提不起他太大的兴趣,但他也不很反感,对他来说,一切都在自己主观的认识上,看你怎么来理解这些地方了,特别是在他饱受了几次爱情的打击下,他心底有时候也会萌发出一种对感情的不信任,而恢复后的任雨泽,又多少有了一点点的玩世不恭。

    同时,他也相信和他同来的许老板和路老板不会对洗澡过程感兴趣,他们的思维一定会直接跳跃到来到后面的活动……。

    休息厅完全称的上奢华,比任雨泽去过的任何一家洗浴中心都不差,甚至还比很多要强上不少,但却让他的感情极其的复杂,以至耽误了他许多的时间,他因为这间休息室的装修耽误了几乎15分钟以上,不为别的,实在是不明白这间洗浴中心的老板是出于什么心理而把整个休息厅装修成海底世界的样子,究竟是他从小缺乏欢乐的童年还是有一个过于欢乐的童年?究竟是他认为海底世界可以唤起他的无限欲望还是海豚或者鲸鱼可以唤起他的无限欲望。

    至少,看着墙壁上,混暗灯光中的一条条各种海底生物让任雨泽欲望全无,任雨泽想起了省城动物园里的海洋世界,他想起了赵忠祥的人与自然,他想起了幼儿园。

    在他浪费了大概15分钟之后终于被动的被打断了,一个服务生过来问他:“先生,您有什么需要么? ”

    任雨泽笑笑没有说话,许老板却说了:“给我们找三个胸大的……。”

    他故意放大了音量,想让这个祛懦的小服务生尴尬一下,很显然,他确实尴尬了起来,并且不好意思了起来:“我们这……”。

    许老板就接上说:“胸都挺大的是吧?你都看过啊?”

    他的嗓音更大了,这个时候整个休息室有一大半的人都笑出了声来,甚至任雨泽傍边的一个胖子一边笑着擦眼泪一边递给了任雨泽一根烟。

    那个小伙计更害羞了,甚至有些不高兴。

    任雨泽就说:“小兄弟,他和你开玩笑的,你坐下”

    一开始他不敢,终于还是被任雨泽拉着,但仍然很小心的坐在了椅子扶手上。许老板就笑着说:“其实我不喜欢胸大的,说实话,该玩的都玩的差不多了,长发短发,高个矮个,各种长相风格穿着打扮的,好吧,给我找个你们这最受欢迎的吧。”

    一会他们三人都被带到了包间,任雨泽摇头笑笑,他只好打住正在给鲁老板讲诉的氮肥厂的事情,几个人分了手,他自己把茶水和杯子拿进了包间,打开电视,电视节目很有限,中央台都只能收到6台,但却奇怪的可以收到凤凰卫视,这更让他对老板的心理产生了一系列的好奇心,这确实太让人费解了嘛。

    吃饭的时候任雨泽喝了些酒,刚才洗澡有点热,他觉得有点晕,他甚至没有听见开门和关门的声音,更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只是听见一个很温柔的声音对他说: “先生,先生?您喜欢怎么做?我帮您脱衣服吧?”

    任雨泽当时,好象是在做梦,他不愿意在这个地方来**自己,就干脆翻身趴下,说:“先给我捏捏背吧,我歇会.”

    这才任雨泽想起来自己忘了看看她的样子,连身材都没看,他想转过脸来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样子,但脑袋就是这么沉,索性继续闭则眼睛休息塌实了为止,他需要休息,需要按摩 。

    但很快,任雨泽就发现这小姐并不会真正的按摩,她不过实在自己身上来回的乱摸,任雨泽说:“不是这种按摩,是真正的按摩! 你会吗?”

    那声音就有点歉意的说:“哦,我不太会诶,我只做大活的 ”任雨泽知道所谓的大活是什么,他就只好放弃了按摩的想法说:“那随便捏捏就行,不要搞来搞去的。”

    那身后的小姐说:“老板,一个钟可是很快就过去了哦,什么都没干就加钟你很亏诶 ”。

    任雨泽就想笑,这女孩倒是真的很实在,一点都不坑蒙顾客,他就说:“你就捏吧,不用管钟不钟的 ”。

    “哦..知道了”。那声音很好听的回应了一句。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很遗憾,,任雨泽居然很快就睡着了,后来他是被她吵醒的,她终于忍不住把他的身体晃了又晃:“诶,很无聊诶,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哦? ”

    酒醒了一大半,任雨泽开始感觉到她的手很细腻,细腻的意思不一定是皮肤好,也不一定是十指纤长,细腻就是细腻,如果可以用别的词语解释清楚的话,那就没必要有细腻这个词语了。

    任雨泽迷迷糊糊的说:“你的手很漂亮 。”

    他听到了那女孩嘻嘻的笑这说:“屁,你头都没回,怎么会知道我手漂亮不漂亮 。”

    任雨泽就想吓唬一下人家:“你再说脏话我就踢你出去 。”

    “大哥,你好凶哦,我好害怕。”这女孩的声音里却一点都没有惧怕他的意思。

    她见任雨泽没说话,就又说:“哦...你...你看都不看我的哦? ”

    任雨泽说:“恩,一会看”。

    她又说:“你还没捏舒服哦? ”

    任雨泽说:“舒服了,你多大了? ”

    “你猜一下。”

    任雨泽又想笑了,这些人是不是统一培训的啊?你只要一问她们多大了,那她们就让你猜,可怕的是你还一猜就对,她们就可劲的夸你聪明。

    任雨泽憋住笑说:“恩,我猜...你18。”

    那女孩很惊讶的说:“哇!老板你好厉害耶...你太....”

    任雨泽不得不笑了:“得得得,你厉害,我服了”。

    任雨泽就转过了身,他看见了一张至少28.9岁的脸,还算漂亮,但在混黄的灯光下显的格外的忧伤。

    任雨泽看这这有点凄伤的女人问:“你叫什么?”

    “你猜。”她还是用这一招。

    任雨泽干脆笑出了声来 :“你叫什么也让我猜?我猜你叫小丽! ”

    “不对哦~我叫可可 。” 她就说。

    她开始一边熟练的笑着,一边开始解任雨泽的睡衣,用她那细腻的小手,并且在任雨泽的肚脐上画了一个圈,又一个圈,当她画到第三个的时候,任雨泽终于有了点反应,心理上,和生理上。

    任雨泽这才注意到她的身材,比自己想象的要高,大概有一米七,甚至一米七二,腿很长,人很瘦,象模特的那种身材,但胸部却和模特相去甚远,任雨泽如果用波涛汹涌来形容,可能会说她又没蹦没跳的,他如果用宏伟来形容,可能会联想到奥运场馆,鸟巢或者巨蛋,还有可能会想到长城或者埃及金字塔!总之一定兴致全无。

    可是用**插云玲珑凸现来说的话可能会让人想这会不会是一本****,虽然这可能会让大家更有兴致看下去,但是,任雨泽还是只能告诉大家,她的身材,除了胸部,和模特都很象。

    她穿着可能会让很多人觉得庸俗,黑色的半透明蕾丝内衣,**,高跟鞋,现在**里这样的穿着都很少了,就当是怀旧或者复古吧,但请相信,经典,就是经典,一定是有道理的。

    任雨泽看着着她的大腿,确切的说是看着她大腿上的**,他很庆幸不是他以前看到的那种劣质**,不均匀,看来高档的地方就是高档,小姐都舍得下本,当然了,也没准是老板统一发的。

    这个叫可可的女人应该很聪明,她摸索着任雨泽敏感的方式,用手慢慢的按摩着,而她的微笑也不再是程式化的,而是露出了女人那种特有的,坏坏的狩猎男人时才会露出的笑容,这种笑容总是让任雨泽想到狐狸,或者女妖,这样的女人是具备侵略性的,在她们的面前,最好的享受,莫过于扮演一只小绵羊。

    接下来的事情让任雨泽有些意外,非常的意外,因为虽然他已经做好了扮演小绵羊的准备却没有想过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真的做了只小绵羊。

    她那一头浓密的卷发在他的上空飞舞的时候,任雨泽才意识过来,她如此迅速的骑在了他的身上,姿势象骑马,腾出的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拢着头发,生怕阻碍了自己的视线,可可就这么用那么贪婪的眼神看着他,咬着下嘴唇,让任雨泽觉得自己像一块巧克力。

    但任雨泽还是反应了过来,他扭动了一下身体,把她从自己的身上晃了下去,任雨泽说:“行了,我做做按摩就可以了。”

    那女人没有说话,好像和奇怪,就在旁边坐着,任雨泽感觉或者是不是自己这样有点过分了,

    正在他琢磨着的时候,突然被她的笑声吓了好一个哆嗦,她的笑声大的有些离谱,因此在任雨泽的脑海中迅速浮现了无数个豪迈派的女星和女人。

    这个叫可可的女人笑了足足30秒才停了下来 。

    任雨泽不得不说:“你这么大声不怕人听见啊? ”

    她很不在意的说:“听见就听见了,怎么了? ”这女人从气质上的快速转变让任雨泽有些意外,感觉她完全不再象一个小姐 。

    任雨泽小心的问:“你不是这里的小姐吧? ”

    这女人就笑着说:“不错,我根本就不是这的小姐 。”

    任雨泽有点吃惊,他一下坐了起来说:“啊?你是来洗澡的女顾客? ”

    这女人笑的更欢了:“去去去,我是这的老板,你欺负服务生的时候我就看见你了,诶,对了,你记得给你递烟那胖子了么?他其实是个阳~痿,我们这的小姐都怕他,让他折腾一够戗,变态死胖子,诶。”

    可可的声音在任雨泽的脑海里逐渐缩小,象有人在均匀的扭动着旋扭式的音量开关,直到一切变的寂静无声,而图象却清晰极了,可可这会看上去可能不到25岁,对,也就二十一二的年纪,只有这个年纪的女生才会这么激动的向你描绘或者叙述着什么事情,这会你说她是个中学生,任雨泽都信,而自己,就象她的小男朋友,他们俩背着书包,他们俩...不,其实这会他们俩这会赤身**,至少他是这样,而她也差不多,他们俩只是嫖~客和妓~ 女,不,不对,是老板,可是,,她干吗要亲自来?”

    她还在说:“喂喂喂,你很闷诶,我说了半天你怎么连答应都不带答应的? ”直到她再次晃动着任雨泽的身体时,任雨泽才回过神来 。

    任雨泽说:“恩?哦,没事,我在听你说话 。”

    她很不满的说:“瞎说,你根本就没在听,你说,我刚才都说什么了? ”

    现在摆在任雨泽面前的是一根非常细腻的手指,手指很长,细心的人一定会发现,女人在生气的时候指人是手指内侧向上的,而现在任雨泽就被可可这么手指向上的指着,因此看不清楚指甲,只能看出指甲留的不是很长,而颜色在如此昏黄的灯光里就丝毫看不见了。

    说实话任雨泽不喜欢涂指甲油的女人,因为他很喜欢看女人在思索或者发呆的时候咬指甲,而涂了指甲油后无疑会让这种行为显得非常的不卫生,因此他不自觉把她指着自己的手指给翻了过来,想看看她到底涂没涂指甲油。

    而这个可可却出人意料的把手抽了回去藏在身后,任雨泽这才从她的表情上看出她大概是真的生气了。

    她不高兴的说:“你根本都没在听我说什么,还以为你会是个很有趣的人呢! ”

    可可边说边扭动着身体挣脱,并且跳下床穿好了衣服,任雨泽这才注意到她放在床边凳子上的衣服是套很正式的女士西装,难道她说的是真的?真的是老板?不,不会的,一定是这里的服务做的比较到位,制服诱惑嘛,说不定下一个会是个穿护士服的 。

    任雨泽笑笑问:“喂,真生气了? ”

    可可不说话,回过头露出明显是在假装生气的表情,把嘴掘的老高. 。

    任雨泽又问:“你到底多大了? ”

    可可说:“我26了 。”

    任雨泽:“26?恩,看上去比较象,可是...”

    “可是什么? ”

    “没什么,你有的时候象个小姑娘 。”任雨泽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

    “哈,夸女人年轻就都爱听,可说象小姑娘可不一定爱听哦!  ”可可大笑着说。

    说话中可可已经穿好了衣服,这时候的可可看上去完全变成了个女白领,看着眼前身材高挑的可可,任雨泽甚至燃起了一些欲望,可可很轻盈的转了个圈,把手指伸在嘴前,小声的发出”嘘”的声音,开门就要出去。

    “等等。喂~说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我看你很眼熟。””任雨泽忙叫住她。

    他不自觉的就放低了声音,压着嗓子说话了。

    这个女老板就看着任雨泽说:“你还记得在南小巷那个小火锅店吗?”

    任雨泽一下子就恍然大悟了,记得那次自己带华悦莲在南小巷火锅店吃饭的时候,华悦莲来的晚,自己就无意识的看到了一个坐在旁边一张桌子上的那个高挑的美女,那个美女就是这个可可,难怪刚才自己感觉很面熟。

    可可看到了任雨泽那表情,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那次的邂逅,她就很快的在任雨泽的额头上亲了一下,闪身出去了,留下任雨泽一个人坐在床上怅然若失,他搞不清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真的是这个店的老板?

    很快的,刚才那个小服务生又来了,他说:“先生,你要的小姐来了,你可以挑一个,”

    他的身后又进来了两个小姐,很遗憾,任雨泽看到的两个女人没有一个是可可,这两个女人一高一矮,但矮的也有一米六五左右,两个人都穿着透明的丝质透明长裙,很明显,这才是她们的”工作服” 这两个女人是地道的老战士了。

    任雨泽立刻在脑海中回忆起了小姐们该有的样子,刚才的可可把他的思绪拉的太远,感觉拉的也太远,她的做派完全不象一个小姐, 眼前的两个女人都不难看,任雨泽只得随便指了一个留下,另一个甩着手出去了。

    “大哥等急了吧?想怎么玩啊? ”小姐很殷勤的对任雨泽说。

    任雨泽淡淡的说:“你坐那,别动,我有话问你 。”

    这小姐嗲着声音说:“大哥你说话咋这象pol.ice捏?我等着,我去拿双手铐去玩,保证你..”。

    任雨泽不耐烦的问:“得得得,我问问你,你们这有个叫可可的女孩么? ”任雨泽特意用了女孩这个词语,而不是小姐,是出于对可可的尊重?还是好感?又或者他确实不希望她是个小姐?

    这个小姐努力的想了想说:“可可?没有啊,我们这一共25个小姐,没有叫可可的啊,大哥以前来过啊?你没记错吧?是我们这的么?一看你就是常出来玩的,记错地儿了吧?”

    任雨泽松口气,他很庆幸可可不是这的小姐,任雨泽在疑惑可可真是老板了?

    任雨泽说:“好了好了,去把你们经理找来 。”

    “大哥你不满意啊?这不还没咋呢么?大哥你... ”

    “让你去你就去,没对你不满意 。”

    这个女话涝甩着手出去了,房间里再次剩下他一个人,他很快的穿好了睡衣.

    “大哥您有啥吩咐? ”站在门口的是个叼着烟卷的一脸横肉的胖子,任雨泽怀疑全世界的一脸横肉的胖子都是洗浴中心的经理,没错,洗浴中心的经理应该是这个样子才对。

    任雨泽问:“你是经理? ”

    “是啊,您哪儿不满意? ”

    任雨泽说:“没不满意,我是说,你们这老板? ”

    这胖子就笑了:“哎呀大哥,你喜欢岁数大的啊?早说嘛,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等着,我给你来个四张多的够劲儿不? ”

    任雨泽摇摇头,挥手把他打发走了,离开洗浴中心后,任雨泽有点烦躁?不安?疑惑?总之,他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间洗浴中心,他在门外的许老板的车旁,抽这烟等他们,大街上的风比他进来的时候明显大了许多。

    任雨泽却突然的想到一群又一群的穿透明裙子的小姐,一群又一群叼着烟卷的横肉胖子,一群又一群的各种各样的客人们,这让他感到自己很脏,异常的肮脏,这怎么会是自己的生活呢?

    因为自己一共也只有过两次恋爱,因为自己丝毫没有感觉到恋爱的永恒,可是,这也不能完全去怪别人,自己难道真的就对得起那些爱情吗,自己没有见异思迁或者放任自己的欲望吗?或者向梅的事情是别人误解了自己,但自己和云婷之,和仲菲依的关系呢?看来,并不是爱情抛弃了自己,而是自己没有尊重爱情。

    这样想着,任雨泽就感到了又一次的痛苦。

    第二天他们准备一起去洋河县氮肥厂看看,任雨泽就提前给冯副县长去了个电话,告诉他要去氮肥厂考察的事,让他提前和厂里通个气安排一下。

    这个鲁老板看来是真有点钱,开个宝马,任雨泽和虚劳一个车,他就问:“许老板,你看这事咋样,这人实力真的很强吗。”

    那许老板眯着个眼睛说:“你放心好了,他的底子厚得很,最早是干走私发家的,现在洗手做了实体,他对这厂想要,还答应成了感谢我呢。”

    任雨泽就笑着说:“那你不错啊,还可以吃点回扣。”

    许老板就也笑嘻嘻的说:“要没一点好处,我把你拉上拉下的跑来见他做什么,我又不是你,光为老百姓服务。”

    两人就开着玩笑,跟着那宝马跑,许老板就说起昨晚上的洗浴中心,说那的小姐真不错,服务挺好,小姐也漂亮,活做的踏实,任雨泽就又一次的想到了那个叫可可的女人,他不知道自己和这个女人还会不会见面。

    他们很难在遇见了,因为任雨泽现在越来越少往临泉市跑了,洋河的事情很多,但他们是不是就永远不会见面,也很难说,或者以后还会发生点什么吧?

    到了洋河县,前面的宝马就停了下来,他们几个人一碰头,就说先去厂里看,回头再座谈,任雨泽就给冯县长打了了个电话,问:“我们想到厂里看看,那面现在方便吗?”

    冯副县长很聪明,就领会了意思说:“方便的很,你们来就是了。”

    他们就又上了车,现在是许老板的车在前面开道,宝马在后面跟着,穿过县城到了东郊的氮肥厂,没走到门口,车就停下了,为什么?

    你小车现在就进不去,外面拖拉机,三轮车,奔奔车,自行车挤的满满的,都在等着一个一个的放行,任雨泽心里就不得不服气了,看来老冯还有两刷子吗,这搞活动搞的就跟真的一样,也不知道那找来的这么多车,群众演员也很专业,看他们车来了还不给让道,你不让道就不让道,为什么还对着车嘴里骂骂咧咧的,呵呵,任雨泽就一个字形容:“像。”

    他们就只好下车挤了进去,进到了氮肥厂里面,厂办公楼下面早已经等待了一伙的人,有政府的,工业局,县经委,还有厂里的几个领导。

    大家就一起进到了厂办大会议室,稍作介绍,就都做坐了下来,洋河县一下出动了这么多的人,那鲁老板那里记得住,他就知道任书记就可以了,其他的现在也懒得去记名字,任雨泽就讲了几句,然后叫厂长把厂里情况简单的说了下,一行人就到下面车间去看了,任雨泽没去,他一般不喜欢凑那个热闹。

    今天的主角是鲁老板,自己去那还不喧宾夺主,都来拍自己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他们拍。。

    他和许老板就在办公室里抽烟,等他们慢慢的看,几个厂里的小干部也留下来给他们添茶倒水的服务。

    等了几十分钟,那些到车间考察的都返回来了.........。

    然后就是座谈,座谈完了就是吃饭,吃饭完了又和县上座谈,座谈完了又是去吃饭,吃饭完了又是去歌厅慢慢得练.........整个就是一条龙的流水式作业。。

    那鲁老板在洋河县广大的干群包围中,早已经晕了,就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事谈下来,任雨泽也是忙了一天,现在看到有了结果就说:“鲁老板,看你人很大气,我也不骗你,你接手可以,但有个条件,短期之内不要裁员,可以答应这个条件,你住一晚,明天和他们几个部门就正式的谈细节。”

    鲁老板今天看了这么好的销售阵势,还想再扩大生产哩,就满口的答应了。

    这事看来是告一段落了,事情在很理想很顺畅的进行中,其他的事任雨泽就不怎么过问了,那鲁老板也来请他吃过几次的饭,该优惠的他也尽量的给优惠,没过多长时间,就基本是谈的差不多了。

    这个事情的处理再一次让任雨泽得到了很多的赞赏,但同时也让冷旭辉更加的仇视他,当然了,最近这段时间冷旭辉还是比较老实,他现在已经衡量出来自己在县上上层力量的薄弱,县领导现在又增加了一个,那个林逸也已经被任命了洋河县的代副县长。

    刚上任,她就经常往任雨泽那里跑了,对任雨泽明显的是感恩戴德,这让冷旭辉感到很不舒服,看来任雨泽已经给自己不断的安插眼线和钉子了,自己在政府以后也未必就能一手遮天。在常委会那个地方更是没有什么发言权了。

    可是在他的身边还是有很多的中层干部,这些人目前没有其他的选折,就只能紧紧的团结在他的周围,希望可以想成一个战斗堡垒,来抗击下一步不可避免的战斗。

    任雨泽也大概听说了冷县长正在组织人马,准备和自己抗衡的消息,不过任雨泽不去理睬,也没有放在心上,他知道那样的结盟是不可靠,也没有什么力量的,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着,等待着。

    这两天那面氮肥厂的事也快要定下来了,这次是按股份制进行的重组,县上有土地,设备占了一股,鲁老板直接是现金投入,在国资局,县经委,工业局等相关的几家联合谈判下,洋河县的占的比例和鲁老板出的现金基本一致。

    大家股份相当也有了问题,县上也想控股,那鲁老板也想控股,现在就为那百分之一叫上了劲,鲁老板想再多出点钱,自己占百分之五十一,县上还想让他少出点钱,县上来占这百分之五十一,虽然就是那不多的一点,可控股和不控股性质就绝对不一样了,控股的一方就是懂事长,在以后的很多决策上有绝对的发言权。

    谈了几个回合也没谈下来,事情就扯到了县长冷旭辉的面前,那个鲁老板就认定了任雨泽,其他人他还不谈了,他就对冷旭辉他们说:“我们谈不下去,干脆让任书记来谈,他去找我的时候还说的好好的,来了这样优惠那样优惠,现在连个控股都不给,那我还来投什么资?”

    他要不提任雨泽还好,他这一提,那冷旭辉反倒心里不舒服了很多,本来氮肥厂就让他颜面扫地,心里憋屈,再加上任雨泽官大一级最近对自己的排挤和打压,他的脸就登时不易觉察的变了几变,很快他又回复了常态笑着说:“鲁老板啊,你也要替我们县上着想一下啊,我们相信你也是想把厂办好,也想赚钱,可我们也要为自己县上的上千职工负责,也不是他们不给你这五十一,这是我的原则。”

    那鲁老板就气呼呼的说:“我来投资那也不是空手来的,你们要负责,我也要对我的钱负责。”

    冷旭辉哈哈大笑说:“是要你负责啊,我们也就是让县经委主任兼个董事长,他一天事多得很,哪有时间到厂里去忙,你可以做总经理啊,具体的运作还是你负责吗。”

    鲁老板也不相让,我出的也是白花花的银子,还有任书记相靠,为什么就做不了董事长,他就反唇相讥道:“那既然主任每天忙,何必占个位子,做个样子,干脆我直接负责就得了。”

    他的口气让冷旭辉感觉很不好,这还是政府,自己还是老大,你一个破~鸡~巴暴发户也太拽了吧,连我的话也敢反驳,不就是认识任雨泽吗,有什么了不起,他不屑一顾的很强硬说:“这是我们研究定下来的原则,你再考虑下吧,实在是不同意我们也就不勉强你,今天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说完话是佛袖而去。。

    剩下这些认识面面相观,一时就陷入了僵局,谈不下去了。

    从心里讲,鲁老板还是很希望谈成这项目的,这厂虽然设备陈旧,但销路很好,洋河县还是个农村县,就这一个氮肥厂,其他的肥料本地还没有,只要换了设备,就是再扩大一倍的产量也不用出洋河县就可以销掉,这一点很关键,他看这面也是谈不下去了,就想到了任雨泽,决定从他那下手。

    下午两,三点的时候,鲁老板就带上许老板来到他这诉苦了,说了好些他怎么崇拜任雨泽,放心任雨泽才来投资的话,还说道现在卡壳了,要是实在谈不拢就回去了,等等,就是一个目的,想让任雨泽干预一下,把那一个点的股份让交给他。。

    任雨泽倒是不相信他真的准备撤退,要是真的想走,何必来找自己,又何必非要晚上请自己吃饭,但他也知道,这是一个生意人,没有什么好处他是不会留下,对任雨泽来说,他到不很看重那一个点的股权。

    股权有什么用,过去不是一个点的股权在县上,过去百分之百都是县上的,那又怎么样,还不是搞的个卵一滩,股权给人家其实更好,免得县上天天去吃喝敲诈,指手画脚的影响人家经营,就那些个主任,局长什么的去做懂事长,董事长,董事长,你要懂事啊,他们会企业管理,他们会经营生意,鬼才相信,叫他们哈吃胡喝还靠得住。

    但这样的想法是不能让鲁老板知道的,既然他很想要,可以啊,给他就是,只是个怎么给的问题。

    任雨泽显得很为难,他在房间来回的度步,脸色也是举棋不定,心神不定,这两个人就随着他来回走动的身体,眼睛跟着转动,见他很为难,久久没说话,鲁老板就开了口:“任书记,我也知道你一定是不好说,但这事你不干预恐怕就只好黄了。”

    任雨泽邹着眉头说:“老鲁啊,我是想帮你,你是许老板的朋友,但我是县委书记,大事我可以抓,你们这谈条约太具体了,我去老远的插手进去,不合适啊,关键是没有个好的理由。”

    那许老板就开了口:“书记,你就抹下脸去帮忙说下啊,这鲁老板人很不错的,也给我说了,事情成了,一定会感谢你的。”

    鲁老板也连忙说:“就是就是,感谢那是少不了的。”

    任雨泽抬起头来笑笑说:“快不要说那话,大家都是为了干事才聚在了一起,这也是缘分,感谢我就不用了,我想了个办法,你看成不成?”

    鲁老板忙问:“书记请说,什么办法?”

    任雨泽淡淡的说:“你看这样好不好,今年就下了一场雨,农村还是很多地方旱情严重,你就高风亮节的支援一下,买上千吧台小水泵,这样我就可以通过表扬你这事,帮你说话,再拿下那一个点,怎么样。”

    鲁老板就在心里算了一算,感觉虽然吃点亏,但要是挣得了控股权,那还是很划算,他就牙一咬说:“既然书记都这样说了,我也没啥好讲价的,我明天就回临泉市,买一千台小水泵来,其他的事就靠书记帮着周旋了。”

    任雨泽严肃的点点头说:“你放心,只要我有了说话的借口,那这事就好办。”

    鲁老板这才高兴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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