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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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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王老板拉住任雨泽的手,很亲热的摇晃了几下说:“县长来怎么不提前说下,我好让他们也把工地收拾一下,你看这多乱。<最快更新请到 www. 138看书 >”

    任雨泽笑着对他说:“你先放手,我今天就是来看看,不需要大动干戈的。”

    王老板呵呵一笑,才很不情愿的把任雨泽的手放开。

    任雨泽有时候真的怕和胖人握手,那手油乎乎,汗津津的,对方再给你拉住不放,给他的感觉真有点同志的味道。

    任雨泽主要来看看安全方面的问题,至于施工质量啊,进度啊,那人家比他操心,他就怕安全上出点问题就麻烦一些,任雨泽在王老板的陪同下,进行了视察工作,认真检查了施工情况,还听取了施工单位的一个项目经理的汇报。

    任雨泽也是泛泛的谈了谈自己的看法,并对建设项目提出了希望和要求,强调了“百年大计 安全第一 ”的精神。

    转了一圈结束以后,王老板还准备召集监理方、施工方在指挥部会议室召开了现场会,要请任雨泽讲几句。

    任雨泽是连忙的摇手说:“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来看看进度,强调一下安全,你这做的不错,讲话就免了,等下次正式检查的时候再说。”

    王老板也就不再提这话头了,他就说:“任县长,中午一起吃个饭吧,还长时间没在一起坐了。”

    任雨泽摇头说:“我还有几个地方要去看看,下次吧,下次。”

    王老板说:“我这今天本来有个应酬的,都是我们一些老乡,他们见我在这里投资,听我讲了这里的政策不错,也来考察一下,我想请任县长见见面,以后要都能来,对洋河县上的发展也很有好处。”

    任雨泽本来就已经准备转身走了,他并不很喜欢一些无谓的应酬,但一听王老板的这话,他就不想离开了,是啊,洋河县的经济基础和资金存量还是很薄弱的,要是能多拉点外资通入进来,对洋河肯定是大为有利,自己今天再不想喝酒,这个宴会还是应该参加一下。

    任雨泽就问王老板:“他们既然都是来考察的,那我把招商局的领导也叫上吧?这顿就算我们县上的招待。”

    王老板忙说:“不用,不用,他们就是私下来看看,投不投资还在两可,你们就不要破费了,我反正是躲不掉要招待一次,今天还是我来。”

    任雨泽笑笑也就不再勉强,就说:“我先到其他的工地再去看看,等看完了我们一块过去。”

    这任雨泽又转了一两个小时,城区的几个工地都看了看,该说的话也都给工地负责人讲了,时间也差不多,就和王老板在电话里面相约了地点,到酒店去参加宴会了。

    在酒店一个大包间里,这些考察投资的老总,也刚刚听王老板说一个县长要来,正在纷纷的议论着,就见任雨泽推门走了进来,大家一看,这任县长岁数不大,很是精神,来了一一的和大家握手,说几句得体的客套话,一点架子也没有。

    虽然任雨泽对王老板的这些朋友还不熟,但任雨泽也是久经这样的场面,他的融合力和亲和力,以及对酒桌上局势的控制力,就很快的展现出来了,一会,他就成了这桌子上的焦点人物了,都来给他敬酒,碰酒,他也一一的接待,毫不胆怯。

    任雨泽看着这满桌的菜,开玩笑说:“王老板,平常你可没这样大方过,今天这桌下来,看起来你很是心诚啊,这些都是你的好朋友,以后也希望你们一起在洋河县来发展,大家也能经常见面了。”

    王老板知道这是任雨泽在给他涨面子,就回答:“为感谢大家,撑不住也要撑,不过今天你们吃了可不是白吃啊,,我还有条件的。”

    众人一听还有条件就问:“什么条件,你先说,免得我们吃了不放心。”

    王老板呵呵一笑说:“现在你们酒都喝了,不放心也来不及,我的条件就是,你们也不要看眼花了,这洋河县真的不错,我是深有感触的,特别是任县长,年轻,务实,还很体恤我们这些生意人,跟他混,没错的。”

    然后他就给大家讲起了任雨泽为学校怎么怎么筹款,任雨泽为县上的治安,打击黑恶势力,说的是天花乱坠的。

    任雨泽也不时的说说洋河县的未来美好景象,又找机会吹捧两句王老板,把这个酒宴的气氛一下就推到了**,大家也是眼见为实,人家一个县长,这样和蔼可亲的,就冲着一点,就比有的地方卡,拿,索要的强。

    有一两个老板马上就表态说:“没问题,等我们选好项目了第一选择就是洋河县,别的不冲,就冲任县长这样的豪爽义气。”

    任雨泽也是暗暗的欣喜,自己今天误打误撞的,接待了这一帮子人,要是真能为洋河县留下几个投资人,也算今天没白来一趟了。

    他就继续不断的招呼大家喝酒,吃菜。

    这几天对哈县长来说是艰难熬人的时间,从上次自己到华书记你去以后,已经好几天了,市里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份等待真的是一种煎熬,他每天都在耐心的等待着从临泉市传来的任何一丁点消息,对他来说,每一个消息都是那样的重要,他都会费尽心思的去分析和推测那本来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消息。

    今天他是一样的,一大早就拿上了一份临泉市日报,反复的看,反复的找,就想从里面找到一点的蜘丝马迹来,只要一见会议两个字,他都会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可惜的很,有妇联的会议,有文化局的会议,有.......就是唯独没有常委会那几个字。

    他叹口气,放下报子,端起了茶杯,心里有期望,也有担心,要说那天华书记的语气已经是很不错的,但为什么就一直没有消息呢。

    到是洋河县这两天有点好消息,自己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下,公安局对范晓斌的监视已经撤了,专案组也基本是停摆了,这好多次的扑空,让专案组几个人都灰心丧气了,这就好,要不了多久,那个案子就要进入公安局的无头案系列了,在到元旦,春节的一忙,治安任务一紧张,估计专案组也该撤销了。

    但这少许的欣慰还是不能更改他备受煎熬的焦虑,从上面传来的消息好像是越来越清晰了,乐省长听说到北京去了,这还是自己打了几个电话,才从省政府一个老乡那里探到的消息,说省政府已经传言纷纷,估计乐省长是十拿九稳的要坐上江北省第一宝座了。

    省委书记和省长是有质的区别,在一个省,一个市,一个县,书记就像是王,而省长,市长,县长都只能算是相,或者是将,这一步的提升对许多人来说都是无法逾越的,他标志着你对一个地方的所有方面都具有绝对的掌控,从人事,到具体的经济措施,只要你想插手,谁也难以阻挡。

    而哈县长的远大目光和他对事态的前瞻性也让他明白,一旦乐省长上台,云婷之就有可能得势,而任雨泽也会水涨船高,鸡犬升天,拖到那个时候,自己就未必能谋下这个书记的位置了,必须在想想办法,加把火上来。

    哈县长就闷头想了起来,他不能等到那一天的到来,自己拼死拼活才换的今天这个局面和机会,要是错过了天理难容。

    这样想着,又过了一会,哈县长就抬起了头来,露出了笑容,他很快的打电话叫来了冷副县长和两个局长,刚把电话放下,又接到了高坝乡书记张茂军的电话,他说自己在县城办事,下午想请哈县长一起吃个饭。

    哈县长那有心思吃饭,就对他说:“你要在城里,那就过来一趟,嗯,快点,我们有点事情。”

    放下了电话,时间不长,冷副县长和那两个局长就先到了,几个人坐了下来,都问有什么指示,哈县长只是笑笑说:“一会吧,等高坝乡张书记来了再说,大家先喝点水。”

    这几个手下是莫名其妙的,但是看哈县长面有喜色,也都估计不会是什么坏事情,就放心的坐了下来,喝着水,吹吹牛,一个局长就说到冷县长头上了,说他住在自己的楼上,也不知道换个好点的床,经常是格叽格叽的,影响下面情绪。

    冷副县长就笑着骂到:“你老孙少给我造谣,自己经常不检点,还说我,前几天见你儿媳妇在给孩子喂奶,人家孩子不吃,把你急的团团转,直接就上去对孙子说:狗儿,狗儿,吃不是,你再不吃,爷爷就把奶~奶吃了,一会你饿了就没有了。”

    哈县长也是忍不住就笑了起来,这几个家伙,在一起不是编排人家儿媳妇,就是拿什么小姨子说事情,他摇摇头说:“你们都不要揭老底了,你们就没有几个好人。”

    另一个科技局的局长很年轻,他接上哈县长的话说:“现在好人不多啊,有个笑话说,一个蜘蛛深爱着蚂蚁,表达爱意时却遭到拒绝,蜘蛛大吼: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蚂蚁胆怯地说:俺妈说了,成天在网上呆着的都不是好人。 ”

    几个人又是笑了一回,这时候,高坝乡书记张茂军就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敲门进来一看,哎呦,这里面坐了怎么多的人,都在笑,他莫名其妙的忙问哈县长:“你们笑什么。”

    哈县长指指这几个人说:“他们说你不是好人。”

    高坝乡书记张茂军傻傻的看看几个人,不知道他们说自己什么坏话了,就气鼓鼓的接过秘书递来的茶水说:“不准在背后说我坏话。”

    这几个人一听,又是一阵的好笑。

    哈县长见人都来齐了,就慢慢的收起了笑容,人也严肃起来了,刚才几个开玩笑的,包括冷副县长在内,看到哈县长这个表情,也一起的坐直了身子,收敛起笑容,知道哈县长有事情要说了。

    哈县长邹起了眉头,一时到也不知道该从那一截先说起,他接过了张书记给发的烟,摆摆手,没有让他给自己点上,他来回的在几个坐在沙发上的人面前走了几步,才缓缓的坐下说:“想给大家透个底,你们都是跟我老哈多年的部下,本来是很值得相信的,但事情重大,我还是希望你们能保守这次谈话的内容,做的到吗?”

    今天这几个都是他绝对的铁杆,比起那些最近投诚的人来说,这几个更具有可靠性和忠诚度,他们都很认真的点点头,冷副县长也说:“哈县长,你放心吧,这里的几个人都是跟你很长时间的人了,再说最近大家也知道是非常时期,你就放心。”

    哈县长也点点头说:“是啊,是啊,要是有一丁点的不放心,我也不会把你们叫过来了。”

    他从沙发上又站了起来,转了一圈后才站住说:“我就直说吧,前些天我去了一趟市里,老大已经表态了,最近可能就会对我这个事情正式的下文,所以请你们来,就是要告知一下。”

    这几个人都眼睛一阵的闪光,特别是冷副县长,他更是欣喜若狂,哈县长的上升,在整个的洋河县,要说得利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了,因为哈县长在前段时间和他也交过底的,只要自己上去了,这个县长的位置就是他的。<最快更新请到 www. 138看书 >

    冷副县长也是相信的,因为凭借哈县长和华书记的关系,只要帮自己争取一下,自己是完全有可能的。

    这怎么可能不让冷副县长兴奋呢?就说哈县长吧,他也只是从县长到书记的正常过度,但自己就不一样了,直接跳过副书记齐阳良的头顶,上了位,这肯定是很不容易的一次机会。

    哈县长看着大家欣喜的表情,说:“当然了,我也不会忘记你们几个这些年对我的支持了,但现在有个问题,而且这个问题很严重。”

    这几个人正在暗暗高兴,一听他这样说,都忙收拢了心神,张书记就问:“老大,什么问题,你说说。”

    哈县长站起来,又开始走了起来,房间就一下很安静,只能听到他脚下啪啪的响声,大家也有刚才的狂喜,变得有点谨慎和坎坷不安起来,要是真的又遇到什么挫折,那才是空欢喜一场,所有人的眼睛就随着他来回移动的身形在转动着眼珠。

    哈县长突然的站住了,冷冷的说:“问题是我们不能被动的等待,等待就有可能会丧失一次大好的时机,最近上面风向变化太快了,所以我们要让这个事情尽快的落到实处。”

    这几个人就都有些茫然不解了,你说其他的事情,我们一起想个办法还可以做到,但你要说这任命书记的事情,我们谁能做主,要能做的了主,还坐这干什么,直接回家给自己写个任命书得了。

    冷副县长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县长的意思能不能再说明白一点,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尽快的促成此事。”

    毫无疑问,冷副县长似乎最关心这个事情的,因为他报的期望最大,心情也最为迫切,但其他的几个人也都是很关注此事的,除了他们和哈县长的关系以外,他们也一定会在这次变化中或多或少的得到一些好处。

    看着几个人期待的眼神,哈县长沉吟了片刻说:“有办法,但要靠你们几个协助。”

    冷副县长环视了一下身边的几个人就表态说:“我想大家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哈县长早一点到位,我们都高兴,哈县长你说吧,我们该做什么?。”

    其他的几个人也是连连的点头,高坝乡书记张茂军更是很粗俗的说了一句:“县长你指示,那个狗日的敢打退堂鼓。”

    要是在平时,他是不敢在哈县长面前说这样粗劣的语言,但张书记是能够掌握分寸和估量局面的,他知道,现在就是要表态,就是要表现出一副敢作敢为,鲁莽仗义的样子出来,这样才会的到哈县长的赏识。

    果然,哈县长很凝重的对他点点头,暗示了嘉奖,才说:“办法也简单,你们想想,华书记对洋河县的谁最憎恶?”

    冷副县长就接口说:“应该是任雨泽吧?”

    几个人一起点头,哈县长就笑笑说:“我说个假设啊,就是假设要是现在有一些人,他们联名的给市委推荐任雨泽做洋河县的书记,你们想想,会是个什么效果。”

    办公室的几个人就很认真的想了一下,一起都笑了,最后张书记就说:“那哈县长,你看让哪些人来推荐任雨泽呢?”

    哈县长哈哈哈的大笑着说:“你还真搞啊,我就是说的个假设,哈哈哈,行了,你们到冷县长那聊去吧,我这一会还有几个文件要好好修改一下。”

    哈县长也深深的知道,冷副县长的心情应该是比起自己的焦急,一点都不会逊色多少,交给他来处理,这个事情就不用自己在费心了。

    不错,冷副县长也知道这事情的重要含义,这次一次战役,一次机会,抓住了,就会一步登天,抓不住,又要苦熬多年了,他就站起来,对这几个人说:“哈县长今天忙,我请大家一起到外面聚一聚,就是一个,不能喝醉,但菜管够。”

    说完话,他就和哈县长意味深长的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不易觉察的彼此点点头。

    一时间,洋河县就出现了一种奇异的情况,酒宴多了起来,人们的神色也变得焦急和烦躁起来,而很多人的表情也在闪烁这神秘和兴奋,这样的情况很快的就引起了另外的一些人的关注,这个人那就是任雨泽。

    他不知道这种怪异的感觉从哪里到来,但他分明有这样的感触,特别是在他看到粮食局赵科长的时候,任雨泽的感觉就格外的清晰了,赵科长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人,他越是想要掩饰自己的内心,他的表情就愈加的怪异和明显,就像是上次那粮油大库倒塌事件一样,任雨泽在短暂的和他见面后,就看出了他心里有话。

    这就是淳朴天真和老奸巨猾的区别。

    任雨泽今天在粮食局开完会,大家都离开的时候,任雨泽却叫住了赵科长说:“老赵,来来来,我找你带点东西。”

    显然,任雨泽是把哈县长上次用的那个搪塞借口记起来了。

    赵科长就眼光闪烁不定的回避着任雨泽,但既然书记叫自己,那不等一下也不行啊,他就只好过来问:“任县长要带什么东西?”

    任雨泽笑笑说:“先上车,到我办公室去拿。”

    赵科长就只能跟上来,坐上了任雨泽的小车,一起到了政府任雨泽的办公室,等办公室没有人的时候,任雨泽就说:“老赵,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赵科长有点惶恐的说:“什么事情啊,你不是要带东西吗?”

    任雨泽嘿嘿的笑笑说:“老赵,不会撒谎就不要学,你本来就是个很好的同志,何必学那些不好的东西呢,说吧,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我今天开会几个小时,一直就见你不正常。”

    这赵科长就摸摸鼻子,扣扣耳朵的别扭了半天才说:“我签字了。”

    任雨泽奇怪的看着他问:“签什么字了,和老婆离婚?”

    那赵科长扑哧的就笑了出来说:“离什么婚啊,我们才结婚多久,你是县长,不能这样埋汰我。”

    任雨泽就也笑了起来说:“那你签的什么字,说说?”

    赵科长也很是神秘的压低了声音说:“本来大家都是要瞒住你的,但反正已经交上去了,我就告诉你也没关系。”

    任雨泽很鼓励的看着他说:“什么东西,什么东西交上去了。”

    赵科长就小声的说:“县上很多同志都感觉你不错,大家联名给市委写了个推荐签字,希望你当洋河县的书记呢。”

    任雨泽一听,脑袋就嗡的一下,我的个乖乖啊,这不是害我吗?那华书记一看到这签名,还不得说是我在背后捣鬼吗,这些人真是害人不浅。

    任雨泽忙问:“这,这是谁伸的头,谁组织的。”

    赵科长一脸茫然的说:“不知道,我不知道,反正好多人都签字了,我听人家偷偷给我一说,感觉是好事情,就马上签了。”

    任雨泽是哭笑不得,他摇摇头,坐了下来,那赵科长见他脸上不大对头,有点害怕了,估计这未必是好事情,搞不好把任雨泽什么计划都打乱了,他有的怯怯的问:“任县长,你还带东西吗?要是不带,我就走了。”

    任雨泽摆摆手没有说话,这赵科长就慢慢的蹭到门口,拉开门,撩开脚丫子跑了。

    任雨泽坐在那里,好长时间都没动一下,他逐条的考虑,一个个的过滤,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一定是哈县长一伙搞的鬼,想把自己推到火上去烤,让华书记对自己的怒火更加强烈。

    但似乎哪个地方还是不大对头,任雨泽点上一根烟,又细细的想了好长时间,是啊,肯定有哪个地方不对,他们何必这样,现在自己已经暂时不是哈县长的主要任务了,他现在第一的当务之急应该是上位,一但上位,自己对他来说就是小儿科了,他何必无事生非,以哈县长对事态和局面的洞悉能力,他不应该走这一步烂棋。

    大不了让自己在华书记的印象里再差一点,但这无关要紧,自己本来就没在华书记那里有过好印象,最多在市委开会的时候,华书记拿这个说说事情,把自己再臭一顿,那......。

    想到这里,任雨泽一下子豁然开朗了,他明白了哈县长的用意,自己这次要以为一副催产药的面目出现了。

    哈县长给华书记制造出一副紧张的事态,迫使华书记提早对他的任命。

    任雨泽摇摇头,他不得不佩服哈县长的奇思妙想,看来哈县长比自己心还要急啊。

    是的,任雨泽的名字已经出现在了临泉市的常委会上,华书记手里拿着这个联名签字,在那讲着,本来他是准备再等等,因为云婷之提出的让任雨泽做常务副县长这个问题太难解决,他希望最好让云婷之做出妥协和退让来,但没有想到这个任雨泽傻乎乎的,让下面搞了一个联名举荐,真可笑,可笑,而且迂腐,在中国这个地盘上,这玩意有什么用处,他怎么不让老百姓再给他做个万民伞呢?呵呵。

    这对华书记来说就是一个很好的借口了,他可以通过这件事情,很自然,很顺畅的就把洋河县领导班子组合的事情在会上提出来,而且,任雨泽的这一签字推荐,也必将成为所有常委们厌恶的事实,大家都喜欢阴谋诡计,但都喜欢自己搞,你别人搞最好不要让人家看出来,看出来了大家就会鄙视你,瞧不起你,甚至是讨厌你,感觉你一点都不地道。

    我们的最高原则就是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阴谋诡计。

    所以会议的形势就是一面倒了,在华书记提出尽快的完善和配齐洋河班子的时候,没有人提出异议,在华学军接替县委书记的时候,也基本没有人反对。

    当然了,云婷之是要反对的,她就说了:“华学军这个同志在很多事情上是存在一些问题的,我不同意他担任洋河县的县委书记。”

    华书记就很客气的笑笑说:“那你认为谁最合适,不会是说这个任雨泽最合适吧,呵呵呵。”

    这个笑话说的,几个常委有点憋不住想笑了,但看看云婷之涨红的脸色,都把笑容忍住了,怕激怒了云婷之,那也不是好玩的事情。

    反正后来云婷之提出了很多理由来反对,但都被华书记一一化解了,最后华书记也实在是不忍云婷之的无理纠缠,就举起了大旗,用绝对优势的常委会投票一举拿下了云婷之,把洋河县的哈学军和冷旭辉的事情定了下来。

    当然了,这两个人也只能是暂定,还要给省组织部备案汇报一下,特别是冷旭辉的县长一职,那是要经过洋河县人大的选举后才能正式的任命,不过选举那玩意吗....呵呵...嘿嘿...哦哦。

    云婷之没有想到那个签名推荐一下子打破了自己的计划,她到不会想这是任雨泽的主意,对任雨泽她还是有点了解的,他绝不会出此下策,估计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手下的人背着他自作主张搞的这个联名。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在设计他,给他挖了一个坑,把他埋了。

    但不管这是哪一种情况,对云婷之来说都没有太大的意义了,她已经败了,在常委会上,败的很掺,很难看,让华书记一举获得了两个位置,而自己竟然没有勇气和没有机会为任雨泽辩白,更不能为他争取到那个本来预定好的位置。

    这对云婷之来说是痛苦的,她很少有这样惨痛的失败,对她的打击可想而知,她心情沉重的回到了办公室。

    本来她是快乐的,她一大早接到乐省长的电话,在电话里,她明确的听出了乐省长的意思,他已经开始接手江北省的所有事务了,他鼓励,也暗示云婷之好好努力,这让云婷之心领神会,她本来以为自己的春天就要来到了。

    但这一场会议,又一次的把云婷之打入了沮丧中,自己是前景光明的,但眼前的道路是黯淡的。

    她坐在那里,呆呆的想了很长时间,脸上的乌云一直都没有散去。

    云婷之坐了一会就拿起了电话,拨通了任雨泽的手机说:“雨泽,我们刚刚开完常委会,你们洋河县的班子已经定下来了。”

    任雨泽在那面有点紧张的问:“市长,那结果如何?”

    云婷之犹豫了一下说:“哈学军和冷旭辉都上来了,本来我想至少你也可以动一动,但是可惜,你们洋河县的那个联名举荐真来的不是时候啊。”

    任雨泽似乎也想到了这个结果,淡淡的说:“那应该是哈县长的一个举动,他无非就是想让事情能够尽快的明朗,也算是给华书记上了一道菜。”

    云婷之深有同感的说:“我也估计那是他搞的鬼,这个人真是狡诈的很,只是这样一来就把你委屈了,不过你也不要灰心,上面的格局已经定了,一切都会往好的方面发展的。”

    任雨泽一听这话,就有点惊喜的说:“已经定了吗,乐..上来了?”

    云婷之笑笑说:“他上来了,看把你高兴的,这和你有关系吗?”

    任雨泽就嘿嘿的一笑说:“和我没关系啊,但和你就有关系了,我看要不了多久我就要改口不叫你市长了。”

    云婷之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忍不住问:“那你以后把我叫什么?叫大姐?”

    任雨泽就哈哈的笑了起来说:“想的美,以后叫你云书记啊。”

    “少乱说,情况未必如你想象的那样,高层之间的情况很复杂,好多事情我们是看不清楚的。”云婷之也是如此想的,政治博弈的严酷性就在于它的变化多端,当你正在这样想的时候,或者它已经扭曲成为其他的一个模样了。

    任雨泽依然很高兴的,看来局面已经往好的方向在发展,所以他没有因为临泉市常委会上自己的失利而郁闷多少,他就说:“反正我感觉这是一个好事情。”

    云婷之平静了很多,她说:“不管以后是什么样,反正我们这次是失败了,估计就这几天哈县长就有任命下去了,你以后的处境会更加的艰难,你要多留心。”

    “好的,我会注意的。”任雨泽认真的说。

    放下电话,云婷之使劲的摇了摇头,她没有任雨泽想的那么乐观,就算乐省长现在上来了,但临泉市的处境只怕也很难一时半会的改变多少,固然,乐省长是希望自己可以掌控临泉市,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但对于一个刚刚上来省委书记,他也有太多的顾忌和需要平衡的东西。

    就说常务副省长李云中吧,现在也升为省长了,而华书记就是他的铁杆嫡系,乐省长虽然是省委书记了,他也很想让自己把华书记取而代之,但他敢于直接动手吗?敢于在权势未曾巩固和稳定之前,放开手脚撤换华书记吗?

    只怕很难的,除非有一个契机,但以华书记的老谋深算,他又怎么可能给乐省长留下一点破绽呢。

    云婷之叹口气,她明白,自己的光明是有,只是路途艰辛,任重道远,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或者是半年,也或者是两三年,这都说不定呢。

    周末又一次来到了,任雨泽决定下班后回一趟临泉市,他想华悦莲了,下班后任雨泽就要了一辆车,顺便的还打电话问了下粮食局的赵科长回不回临泉市,要是回去就一起走。

    赵科长家在临泉,每周都要回去的,一听任县长问,忙说:“任县长,我要回去的,你也回吗?”

    任雨泽说:“我也回去,你要回就不用坐班车了,搭我车一路走吧。”

    赵科长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坐你的车,那不大好吧?”

    任雨泽哼了一声说:“你又不是没坐过,装什么纯洁,收拾一下,快过来,我等你。”

    那么赵科长欢欢喜喜的就收拾好,没多长时间就来到了政府。

    任雨泽在等他的时候也给华悦莲去了个电话,说自己要回去了,让华悦莲洗干净等自己。

    华悦莲就“呸”了他一口说:“路上慢点,我会等你,不过你不能想坏事情,要想坏事情,我就不等你了。”

    任雨泽嘿嘿的笑着说:“我不想,我不想,我就和你谈谈人生和理想。”

    那面华悦莲也笑了起来,又婆婆妈妈的叮嘱了任雨泽好几句话,两人在挂断了电话。

    一会任雨泽和赵科长两人就坐上了车,任雨泽还是习惯性的坐在后排,赵科长坐前面,两人就聊着天,司机见他们也没谈工作,都在乱侃,也加入了进来,三个人嘻嘻哈哈的一路到了临泉市区。

    如今的临泉城区也焕然一新了,和过去任雨泽小的时候对临泉的感觉有了很大的变化,天天在临泉还不怎么觉得,离开一段时间再回来就感觉差异很大的,这里现在造就了多条不错的街区和好几个迷人的公园。

    至于中央大道的中心地带,虽不敢与北京,省城相媲美,但也自有特色,值得一看。春有春光,秋有秋韵,昼有昼的热闹,夜有夜的迷幻。把“漂亮”、“美丽”之类的形容词置于它身上,恐怕没有人有疑义。

    这里复杂而丰富,当然也不是区区三五个词语可以形容殆尽的。如果你愿意,你尽可以在它前面再添上诸如此类的词汇。

    任雨泽对临泉有深厚的感情,这也许是因为它是自己的故乡的缘故吧?

    到了临泉,小车先把任雨泽送回了家,司机和赵科长也都很客气,说什么都不打扰任雨泽,他们就各自分手了。

    老爸和老妈听说他要回来的,上午都电话联系过,所以也做了很多好吃的,任雨泽今天也特意的没有在洋河吃饭,就是想要回来吃家里的饭菜,重温一下过去的幸福。

    老妈少不得又要絮絮叨叨好一整子,说话中有扯出来了夏若晴,任雨泽这几个月疲于奔命的忙,也很少给夏若晴打电话了,有时候两人就发个短消息,互相的问候一下,这时候老妈一提起夏若晴,任雨泽到也有点内疚,感觉自己好像也是有点对不起她,但要今天说那一点,他又一时搞不清楚。

    这番就吃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华悦莲的电话就追了过来,不要看她下午在电话里说的那么平淡的,其实她比任雨泽都渴望两人的会面。

    任雨泽一面吃饭,一面就说:“我刚回来,在家里吃饭呢,一会我吃完了就和你联系。”

    华悦莲听他在吃饭,就没有多说什么了。

    老妈就连忙问任雨泽:“小泽,是不是女朋友啊。”

    任雨泽笑笑说:“你怎么老是想把我嫁出去?”

    老妈笑着拍打了一下任雨泽说:“什么嫁出去,是把她娶进来。”

    任雨泽也不再耽误了,三无两下吃完饭,又简单的收拾一下,洗洗刷刷,换件衣服,出去约会了。

    到了市区,任雨泽也一时想不出应该到哪约会,他就先把华悦莲接了出来,两人在街上乱转了一会,都不知道去那好,看电影,好像俗气的很,两个人都在摇头,泡酒吧,人太多,想好好的说个知心话都费劲的很,两个人也一起否决了。

    那去跳舞,好像比看电影还俗,最后两人想了好久,还是任雨泽聪明,就想了一个更俗气的地方,说找个宾馆,两人安安静静的聊会。

    没想到这个如此低俗的建议竟然会通过了,虽然通过的时候华悦莲有点忸怩,羞涩的,但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合适的拒绝理由,两个人就战战兢兢,紧紧张张的和做贼一样的找了个酒店,开了个房间,准备谈理想了。

    两人刚进了房间,任雨泽就忘记了理想和人生了,他没有任何的迟疑,一把就抱住了华悦莲,用自己的热吻堵住了华悦莲准备说话的红唇,两人都忘记了一切,尽情的享受这甜蜜的感觉。

    华悦莲用自己的脚关上了房门,在任雨泽的怀抱里,让他把自己抱着,一直到了沙发上,任雨泽却没有上床,他把华悦莲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也没有多少前奏,任雨泽就动手脱剥起华悦莲的衣服,华悦莲知道也感受到他那股炙热,就没有做什么挣扎,象小鸽子一样温柔又乖巧的让他卸下了自己的羽毛。

    任雨泽在一阵手忙脚乱后,总算是达到了目的,由于太过激动,他怎么也没法摘掉华悦莲那胸衣的挂钩,华悦莲看着他的这饿狼样带点羞涩的说:“你就不能慢点啊。真笨。”边说就自己解下了那小挂钩。

    任雨泽在那一对鸽子跳出的一瞬间,就一头拱了进去,深深的吸口气,体验那撩人的味道,用他的嘴亲吻起那隆起的丁香。

    坐在任雨泽腿上的华悦莲脸色却越来越娇媚,羞涩之意掀起了脸上的红晕,她用手轻轻的抚~摩着任雨泽放在胸上头,幸福的享受着任雨泽在胸上的吻。。

    她的身体很快地变烫,胸前的两点,先是轻轻地在他身上摩擦,接着便是紧紧地贴了上去。

    让人沉醉的波涛久久才停息,他和她身体挨着身体,他没有说什么,她也没有开口,但四只手却不停地相互在对方的身上游走。。

    这种时候她不喜欢说话,要专心地感受他在她身上的搓揉,感受他在她里面的挺动,她双手抓住他的手,似乎嫌他搓揉得还不够。

    她双脚放在地上,不要什么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压着他,好让他挺动得更自如。

    后来,她仿佛是怕他挺动得快,怕自己失去平衡,双手便扶在茶几上,这样可以很好地配合任雨泽,甚至还可以比他更主动。

    再后来任雨泽便站起来,扶着她的臀,狠狠地冲击,就听见他撞击她的**放出的“叭叭”声,每一次声响华悦莲都感觉到他的坚硬仿佛戳到了她的心尖儿,她不得不说话了。

    她还不想自己这么快结束,华悦莲喘息着说:“休息一下吧!”

    任雨泽以为她支撑不住他的冲击停了下来,她就又坐到他的腿上就在他腿上转了半个圈和他面对面,华悦莲就悄声说:“你抱我到椅子上。”

    她说想试一试坐在椅子上是什么感觉,任雨泽就笑着说:“和坐沙还不是一样吗?”

    华悦莲害羞的说:“不一样,沙发是软的,椅子是硬的。”

    任雨泽便把她抱到椅子上,原想把她放椅子上,她说她不要坐椅子还坐他腿上,他就抱着她坐下去了。

    华悦莲猛地现这个姿势很好,现在她的腿也弯曲却悬在空中,除了感觉到自己的重量通过软的**压在他软的腿上,还更清晰地感觉到某一个地方某一个点的坚硬也承受了她的重量。

    她摇动起来,软的感觉很好,那硬的感觉很妙,禁不住华悦莲就呻吟起来,越呻吟那妙的感觉越扩散她又不得想办法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她问:“这椅子承得住我们吗?会不会散架了?”

    任雨泽说:“应该不会的。”

    华悦莲摇动着说:“这么摇也不会吗?”

    任雨泽说:“不会的,摇个一年半载就说不定了。”

    华悦莲就咯咯的笑着说:“那就不要摇吧,摇散架我们就摔地上了。”

    任雨泽笑了,觉得她像个小孩子,其实女人到了某种程度的时候比小孩子还小孩子。

    她又叫他把自己抱到床上,华悦莲躺在床上,任雨泽站在地上,就感觉到很自如,感觉到自己想怎么用劲就能怎么用劲,就想用这个姿势在这个地方结束一次,任雨泽便更加猛烈地冲击她,华悦莲又呻吟起来,呻吟得不出声音了,就咬着嘴唇,他意识到她快了,想与她同步想使完全身所有的力气。

    哪知她伸出手来阻档他,她说:“我还不想来,也不要你来。”

    她又说:“我坐也坐了,躺也躺了,但还想站着。”

    任雨泽把她抱下来,这样她就踮起脚尖配合他了,任雨泽一边冲击着一边问:“你还有什么想法?还有什么花样?还想要我怎么样?”

    她说:“够了够了。”

    她有一种要被刺穿的感觉,她抱着他不让他动,最后华悦莲说:“我想回床上了。”

    她还是希望在床上结束,即使真被他弄得瘫了没力气了就可以舒服地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最后任雨泽把她折腾得大汗淋漓,也把自己折腾得大汗淋漓,她感到他的冲击更深入,更彻底,

    她“咯咯”笑起来说:“我就知道你是最坚强的男人。”

    她翻到他身上他便知道她又要来那招快马奔驰了。他这才意识到在这之前只顾自己了,只顾自己坚强和勇猛,却没让华悦莲发挥主动,她说:“你不要动。这次不要你动。”

    任雨泽便配合她她先是碎步慢跑度渐渐加快奔驰起来,盘在头上的便散了飘了遮住了她的脸就听见她哭样地呻吟终于倒在他身上。

    任雨泽抱着她吻她。她娇喘着说:“真好!”

    他动了动,她感觉到了他的坚硬。她说:“不准你乱来。”

    任雨泽说:“我还想要。”

    华悦莲喘顺了气她又坐了起来又开始她的奔驰。当她彻底不想再动的时候他才变被动为主动他把她压在身下猛烈地冲击。他不再更换姿势就这么直上直下地冲击。由于有了两次,这一次就很持久。最后两人都烂泥似地瘫在床上。

    华悦莲的面容好似春时的太阳明丽媚人,在一片瀑布似的长发的映衬里,她美丽的睫毛似飞蛾展翅,鲜嫩的嘴唇不涂自红,调皮的鼻子长得俏俏的,让人看了免不了心旌摇摇……。

    这个周末对任雨泽来说是快乐和幸福的,他的真个身心都融入到了一种**之中,在他离开临泉市,准备回到洋河县的时候,他一路都在和司机,和赵科长开着玩笑,但这样的好景并不太长。

    当任雨泽在洋河县又待了两天以后,一件不可回避,也是比然来到的事情就降临了,市委组织部们用了最快的速度,超越了正常的程序,把组织摸底考察工作是如此简单的走了个形势就回到了市里。

    这一下,所有人都知道了,哈县长要上来了,洋河县又一次的沸腾起来,所有人都开始算计着自己会在这异常的变化中得到什么,或者是失去什么,在任雨泽的阵营里,也有了一种潜移默化的转变,很多人虽然没有办法有可能投靠到哈县长那面去,但也开始变得谨慎和小心了,对任雨泽也保持开了一定的距离,因为他们知道,或者接下来上面在对哈县长任命的同时,任雨泽也该走下坡路了,他们渴望任雨泽能把他们带出来,但又矛盾的不愿意和任雨泽一起沉沦下去,这样的心情很痛苦。

    但不是所有的人都这样,至少县委那几个和任雨泽一锅的常委是没有办法离开任雨泽的,相反,他们在忧心忡忡之中,还不断的过来找任雨泽,希望借助团结这个力量来迎接未来的惊涛骇浪。

    是的,他们是没有退路的人,不管他们怎么想,也不管他们有没有机会去投靠哈县长,现在都来不及了,在一个春风得意的人面前,他们已经没有多少份量和机会了。

    任雨泽没有显示的过于紧张,该来的总会来,他一点都没有什么意外。

    他还在等待,等待着机会的到来。

    他的机会是什么呢?没有人知道,但他却等来了哈县长的正式任命书,一早,市委组织部的组织部长周宇伟 亲自就来到了洋河县,对哈县长任命洋河县委书记和常务副县长冷旭辉升任为洋河县代理县长做了公布,这也是所有参会人员意料之中的事情,大家都没有什么诧异,只是唯一感觉到哈县长这次事情很顺利,不管是速度上,还是程序上都很顺利的。

    当然了,也有很多人知道云婷之市长是在这个问题上反对的,据说在最后一次常委会通过决议的时候,云婷之市长依然不依不饶的对哈县长和这次任命做了强烈的抨击,但这有什么用呢,一点用处都没有,哈县长还是完成了自己人生的一个转折,成功的登上了洋河县最高统治地位,对他来说,这一切是来之不易的,花费了太多的心血,劈荆崭刺一路走来,想想都是感慨万千。

    在周部长对任命会做了最终的发言后,大家都鼓起了掌,任雨泽也鼓起了掌,但他不是为了哈县长在庆祝,他是很有点佩服哈县长在整个上位过程中的巧妙设计和精心谋划,特别是他可以把自己作为一副催产的中药,送到了华书记那里,送到了市常委会上,就冲这一点,自己不想佩服都难。

    酒宴是必不可少的,既是对周部长的欢迎宴会,也是哈县长的庆功宴会,热闹是肯定的,讨好和献媚也是肯定的。

    不管是心怀鬼胎,还是伤心失望的人,都在为哈县长唱着赞歌,周部长也笑着说:“老哈啊,你这是修炼出来了,以后要再接再厉更上一层楼呦。”

    哈县长是谦逊的,他说:“这都是你们领导的关心和帮助,没有你们的教导,也不会有我今天的进步,来大家端起酒来,给周部长敬上一杯。”

    所有人一起就站了起来,包括任雨泽,也端起了酒杯,在周部长和哈县长那爽朗的笑声中,大家整齐划一的一杨脖子,喝光了手中酒。

    冷县长也站了起来,这个战役中,他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胜利,他跨越了副书记齐阳良,一举拿下了县长的位置,他的激动和快乐是难以掩饰的,他站起来笑着,很蔑视的看了一眼副书记齐阳良,心里暗暗的说:“听说你老小子没少往市里跑,怎么样,傻了吧。”

    他来到了周部长的身边,换上了讨好的神色说:“我单独的敬部长一杯酒,谢谢你们,谢谢领导的重任,我一会不给你们抹黑。”

    周部长就笑了起来:“冷县长啊,你的成绩和任劳任怨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可以说在这次干部调整中,你是没有多少争议的,所以还请你坚持下去,做好工作,不要辜负了市委对你的期望。”

    冷县长很感激的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絮絮叨叨的又说了很多感谢的话,最后他又走到了哈县长的面前,再一次表白了心意。

    哈县长是矜持的,也是庄重的,他不再是一个县长了,从今天起,他将是一个洋河县独一无二的书记,一个最高的权利掌控着,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有了变化,他更自信,也更稳重,在他扫视到每一个在座的洋河县领导时,这中感觉尤为明显。

    冷县长很恭敬的给他到了一杯酒说:“哈书记以后还要继续多给我一些支持和教诲,其他我都不说了,一切尽在酒中。”

    哈县长笑笑,说:“怎么现在就改口了,还是叫县长我听着顺耳一点,呵呵呵。”

    冷县长忙说:“那不行的,从现在大家都要改口的,大家说是不是啊。”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冷县长是提高了声音,看着大家说的,人们也跟着一起高呼起来:“就是,从现在起就叫哈书记了。”

    场面的气氛一下热闹起来,连周部长也笑了起来。

    是啊,谁能不笑呢,除了这酒桌上坐的,在洋河县的很多办公室,很多基层单位,都已经准备好了酒宴和礼品,都在准备为这个洋河新的一哥表示下敬意和亲热,他们有的人也开始勾画起自己美丽的未来,那是一种多么灿烂的景象啊。

    所有的人都在笑......。

    任雨泽也笑了起来,不过,他的笑却另有深意,而且他感觉这实在是值得大笑的一次,自己的步骤已经快要走完了,而哈县长却为自己完成了最为关键的一步,也是自己难以控制的一步。

    那就是在这个局势未明的状态下,哈县长没有耐心的等待,也没有让华书记好好的思考,就急急忙忙的抢上了县委书记的位置。

    假如他们再一直很小心的等待下去?

    假如他们一直按兵不动的等到最后,在整个省委的局势明朗以后再斟酌这次的任命,那么,或者自己只能放弃这个大计划了。

    然而,这个世界上又有多少假如呢?

    现实世界的严酷就在于此,它一点都不给人后悔,更不给人如果,一切都是残酷和现实的,于是,当这宴会结束,当哈县长自认为这所有的尘埃已然落定的时候,其实对任雨泽来说,事情才刚刚开始。

    任雨泽要行动了,他会冷冷的刺出他这长久忍耐,精心设计的一剑,他也相信,这一剑,将是那样的风华绝伦。

    当天下午,任雨泽已经坐在了临泉市政府的市长办公室里,他们没有坐在沙发上,两人面对面的坐在办公桌的两边,对于任雨泽的突然到访,云婷之有点奇怪,今天应该是哈学军的任命之日,任雨泽在哈学军刚刚任命后就来到这里不知道是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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