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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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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任雨泽在办公室焦虑的等着消息,一直挨到了下班以后,任雨泽总算是收到了王队长的电话。

    王队长有点洋洋得意的告诉了任雨泽:“领导,今天张老板让叫去问话了,谈话已经按既定方针执行了,他说一个姓魏的领导,对这些事情问的很仔细,还做了记录,最后还鼓励他了几句,说不怪他,要怪就怪我们自己的一些领导。”

    任雨泽就笑了,他知道,魏秘书长一定会用这个信息给云婷之献上一份厚礼,而云婷之也一定可以用这件事情做点文章,展开一次有效的反击。

    现在任雨泽没有了顾虑,他完全的放松了绷紧的神经,这样的结果他很满意,接下来会怎么样,任雨泽其实不需要再去费心的探究了,一切会很快明了。

    任雨泽到底还是忍不住的嘿嘿的笑了,他似乎已经看到雷副县长那张难以置信,惊慌失措的脸。

    任雨泽一点放松下来,就感到了饥饿,他刚要下去到伙食上吃饭,却接到了仲菲依的电话,仲菲依在电话中说,因为一切都是她的美丽惹的祸,她也就特意的要表示下感谢,请任雨泽晚上一起吃饭。

    任雨泽没有怎么犹豫的就答应了,他也希望调节下自己紧张的神经,今天的几小时,实际上对任雨泽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任雨泽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带上办公室的门,赶到了她说的饭店,今天仲菲依收拾的更加飘逸,她清爽的黑色长发披下来,完美地衬托着她白皙的脸颊,俨然是从水墨画中走出的古典美女,包间里弥漫着清新的柠檬味――她的香水很甜,像她的人一样。包间也被打扫得很干净,装修和装饰也很浪漫,很温馨。

    “你还好吗?在办公室也没时间多劝你,希望你不要有太大的压力。”仲菲依抬眸,巧笑嫣然,看着对面的任雨泽,手中就给任雨泽送来了一杯香茶。

    那淡淡的茶香飘出来,融进温馨的气氛中。

    任雨泽笑笑,不要说自己现在基本是不会有什么事情了,就是有,自己也不会在一个美女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懦弱,他很洒脱的说:“我很好,应该不会有什么关系的。你放心。”

    仲菲依还是多少有点迷惑,今天她一直都有一种感觉,感觉任雨泽的情绪很奇怪,他有忧虑,但却又不像是为这件事情,在办公室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仲菲依就感受到了,这或者就是女人敏锐的第六感觉。

    她很奇怪,任雨泽作为一个官场中人,在上级对他进行调查的时候,他还可以这样淡定自如,这是一个不可想象的事情,仲菲依对任雨泽就更多了一些敬佩,欣赏和不解。

    仲菲依疑惑中,心不在焉的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水,一不小心,未冷却的茶水溅出来,烫了她的手,她忍不住“哎呦”了一声。

    任雨泽连忙低下头,双手捧住仲菲依那柔若无骨的销售,细心地吹着,不时地揉揉,仲菲依有点幸福,还有点难为情,她想躲,大脑却截断了缩回手的信号,任雨泽让她感到是如此的浪漫。

    仲菲依悄声的,羞涩的说:“我……我没事了。谢谢你。”

    任雨泽一下有有点玩世不恭的,坏坏的说:“谢什么,怎么谢?”

    仲菲依的脸就红了,他们两人固然有**疯狂的时候,但那都是有一个特定的环境和氛围,要让仲菲依像一个好色的男人那样,随时的提起那样的话题,她还是会脸红心跳。

    任雨泽看着她红彤彤的娇面,心里不免又开始了荡漾。

    一会,就上来几个简单的小菜,两人很温馨的吃着,俨然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人......。

    他们吃的很慢,特别是仲菲依,更希望和任雨泽在一起的时间长一点,也希望时间可以走的慢一点。

    喝了一阵的酒后,仲菲依腮边红红的,仿佛刚刚成熟的鲜果一般妩媚动人,任雨泽的腿无意间触碰到她的小腿,滑~腻的触感登时使任雨泽身体的某处发生了变化。

    任雨泽也很明显的感到仲菲依轻颤了一下,他悄悄的把自己的腿收了收,不想让自己过早的就**四射。

    他们两人吃完饭,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晚了,街边的路灯已经亮起,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妙和浪漫,他们两人一路相携着,低着头走着,仿佛都有很多的话语,一时不知道从那说起。

    送到了仲菲依住的地方,基本是看不到一个闲人了,小城的夜晚就是如此,没有多少流动人口,所有的居民在晚上最大的乐趣不是逛街,而是找几个好友,要么喝酒,要么就是打麻将。

    任雨泽在夜色中有点迟疑着,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主动的提出自己的要求,这时候他也看到了仲菲依那留恋的眼神,她似乎也在期盼着。

    任雨泽就厚起了脸皮鼓说:“我送你上楼吧?”

    仲菲依没说什么,她拉了拉任雨泽的手,然后一起进了楼道。

    到了仲菲依的房里,还没等她打开灯光,任雨泽就情不自禁吻上那樱红的嘴唇,跟想象的滋味一样,甜甜的,很柔软。

    同时,任雨泽也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性~冲动,沿着中枢神经直冲上来。

    伸出长臂,揽过她的细腰,将那柔软的身体紧紧地贴向自己,这使得她的幽香钻进他的鼻孔,一下子模糊了他的神智。

    撬开贝齿,伸舌探入,是一股清新凉爽的味道,吸着那甜蜜的源泉,卷弄着那温软的舌根。

    “噢--”他的喉间不自觉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加深了这个吻,任雨泽的动作一气呵成,仲菲依刹那间竟无法动弹,感觉神经陷入一片混乱,但此时此刻,她的心在狂跳,没等她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被紧紧搂住,仲菲依头晕目眩,毫无反抗的力气,她也根本就没有试图去反抗,她的身体变得软绵绵的。

    任雨泽顺势将她压向沙发,她顿时深陷进去,一股浓郁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好闻的润肤水味道充斥在鼻端,使她一阵晕眩,她明显感觉到他坚硬的胸膛正挤压着她的柔软,结实的大腿抵在她的耻骨上,不断地触碰着……。

    想要推开,但又觉得体内有一把火在蔓延,烧得她有些承受不住,她双手环上他的颈子,主动吻上他,闭上了眼睛,将一切的烦恼遗忘,全心全意地感受欢欣与喜悦。

    那份快乐的感觉将两人带到了巅峰――她温软馨柔的身子倒在任雨泽的怀中,这让任雨泽忽然觉得像做梦一样,可是,又异常地清醒。

    她在轻轻地吻着他,吻他的脖颈和喉结。任雨泽的心跳加速了,他紧紧地搂着她,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轻轻地褪去她的衣物,然后,又脱去她的胸罩和小内裤,仲菲依发出喘息,她抱紧他,在他的胳膊上轻咬了一口。任雨泽就把她抱到了床上,明亮的灯光洒下来,仲菲依雪白完美的身体一览无遗。

    她娇呼一声“不要”,抓过被子蒙住了脸,他吻她的身体,一点一点,每一寸肌肤,每一处柔美,她在他的亲吻中轻轻地颤抖。当任雨泽拿去她盖在脸上的被子时她没有拒绝。她闭着双眼,脸颊绯红,双手抓着床单,似乎很激动的样子,灯光下,她是多么的美,简直就是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

    他欣赏着,把玩着,任雨泽的手指间感觉到仲菲依肌肤的颤抖,任雨泽的双眸更加黝暗,他的身躯再次半重叠在仲菲依的身上,任雨泽那薄唇低下,直接攫取那~诱~惑着自己的粉红色,含于嘴间,逗弄,吮吸。

    仲菲依颤抖的更加厉害,在任雨泽的指尖停留在自己秘密花园之处时,身体想要后退,可是却又无法后退,微微的蜷缩着,想要逃避,心底却又有着一抹不舍的逃避,即将会发生的事情,也是自己心底渴望的事情。

    任雨泽嘴里逗弄着小花蓓,他的眸光却没有一刻离开仲菲依的脸上,他为身下女人的可爱在激动着,他的唇边也有了一抹暖暖的笑意。

    当他缓缓进入的刹那,仲菲依用力的喘息着,明明有足够的空气,但是却总是像快要窒息了一般,如溺水的人儿一样,努力的想要浮出水面。

    颤抖的身体,强烈的震撼,仲菲依脸上的红晕越发的深,任雨泽就加大了冲击,加大了动作的幅度,他忘记了一切。

    平静后的任雨泽躺在她的身边,紧紧的抱住她。而仲菲依连动也无力动一下,雪白的肉体瘫痪在床上,全身布满了汗水,只剩胸部因呼吸而上下起伏着,但仲菲依身上那一种无法形容的美感不断的慢慢的融化着任雨泽的全身……。

    夏天的夜色,月光也是如此的美丽,月光如水、如雾、如脂,丝丝缕缕的月光,从叶隙间筛落,呈现出迷离的斑驳。

    清晨,任雨泽到点就醒了过来,在朦朦胧胧中,他睁眼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当他的目光落在在仲菲依的脸上时,任雨泽嘴角就勾出了一丝温暖的笑意,他想要叫醒她,又怕惊扰了她的好梦,看着这如花似玉的人儿,任雨泽就又有了一阵的悸动,夏日里单薄的毛巾被,遮挡不住仲菲依那满园的春色,柔润光华的腿,依然紧紧的缠绕在任雨泽那健壮的腿上。

    任雨泽没有起来,今天是周末,或者是昨夜的战斗过于激烈,他感到了困乏,也不想过早的惊扰仲菲依,他闭上眼睛,希望自己可以思考点什么,结果很快的,他有一次进入了睡眠状态。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来,任雨泽还是一阵电话的铃声把他惊醒,他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挣开睡眼朦胧的眼,打开看看,却发现电话并不是他的,仲菲依也醒了,她一睁开双眼,就满含温柔的看了看任雨泽,给任雨泽带来了一个春雨般诗情画意的笑容。

    仲菲依接上电话:“嗯,那位啊。奥,是李校长,你说。”

    她一面接着电话,一面对任雨泽微笑,用那没有接电话的手,轻柔的抚~摸着任雨泽裸露的胸膛,用手指在那里一个圈,一个圈的画着。

    对方的电话声太小,任雨泽什么都没有听到,就见仲菲依的眉头皱了几皱说:“你到我门外了啊,那好吧,你等等,我就起床。”

    仲菲依挂上了电话,抱歉的对任雨泽说:“是一中的李副校长,我先起来了,你再睡会,反正是周末,不用急着起来。”

    任雨泽心里就有点紧张,虽然只要他不出去,是没人会发现他的存在,但他还是有一种做贼的惶恐,好在,仲菲依给了他一个吻,然后说:“乖乖的躺着,不要出去,没人知道你在这。”

    任雨泽苦笑了一下说:“你赶快穿,也赶快的把他打发掉。”

    仲菲依坐起了身子,开始匆匆忙忙的找她扔的很凌乱的罩罩啊,衬衣啊,裤头什么的。

    任雨泽扭过头来,就欣赏着仲菲依那挺拔微翘的乳~房,那样光润和饱满,他禁不住就伸过手去,用大母指和食指揉了一下那深红色的乳~头,很快的,那乳~头就变的发~硬起来。

    仲菲依忙乱着,用手拍了拍任雨泽捣乱的手背说:“坏蛋啊,还没吃够。”

    任雨泽笑笑,收回了黑手说:“永远吃不够。”

    “哼,馋猫。”仲菲依娇笑着说了一句。

    任雨泽用脚帮仲菲依把扔在床边的裤头勾了过来,欣赏着仲菲依那玲珑剔透的身材,看她一件件的穿戴整齐,任雨泽就在想,女人的身材真的很奇怪,总是让人这样的赏心悦目。

    其实是因为他还年轻,他是没有见过那满身赘肉,腰比桶粗,**下垂的女人。

    仲菲依穿戴整齐,就走出了卧室,任雨泽过了一会,就听到外面响起了开门和关门声,仲菲依招呼说:“来来,请进来坐,李校长。<最快更新请到 www. 138看书 >”

    就听李校长说:“打扰仲县长休息了,怪我,岁数大了就瞌睡少。”

    仲菲依嘻嘻的一笑说:“我睡过头了,现在都11点多了,让李校长见笑了。”

    “那里,那里,仲县长日理万机,也很辛苦的,难得一个周末,还让我给打扰了,不好意思。”李校长在那讨好的帮仲菲依找着睡懒觉的借口。

    任雨泽就在里面笑了,呵呵,仲县长是日理万机,只是这个鸡不是那个机。

    李副校长就又说:“昨天下午我也过来了一趟,估计仲县长不在家,敲了下门,我又等了一会,离开了,知道县长每天忙,所以这一大早就来了。”

    这话到让在里间床上的任雨泽吓了一跳,要是昨天他们吃饭回来的早一点,那不是就撞上这个李副校长了吗。

    想想任雨泽都有点后怕。

    后来就听外面仲菲依和李副校长又说了一会,好像这李副校长想要仲菲依帮忙提升正校长,一中的校长刚去了市里一个中学,就空下了校长的位置,仲菲依是管教育的,对这个校长的位置是有绝对的发言权。

    任雨泽听听的就摇起了头,这个李副校长任雨泽也见过,平常总是一脸的正气,满口的仁义道德,没想到还会来这一手,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还好,任雨泽就听到了仲菲依的拒绝:“李校长,这件事情你也不要乱活动了,组织上会有考虑的,”

    “呵呵,我相信组织一定会认真考虑的,但心里还是很紧张的。”李校长憨憨的说。

    “好好回去工作,你这事情是有些争议,不过还是有希望的。”仲菲依对李校长说。

    “那谢谢仲县长了,这是我一点心意,请仲县长收下。”一阵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传了进来。

    任雨泽听出来了,那一定是李校长在翻动皮包,拿出了送的礼品。

    不过出乎任雨泽预料之外的是,他听到了仲菲依说:“李校长,这是做什么,我也不缺钱的,你拿回去吧,你这事情我会帮忙促成的。”

    任雨泽眉头皱了起来,初听仲菲依这话的的意思,好像是仲菲依在拒绝李副校长的钱,但任雨泽身在官场多年,也很领会官场的语言,他从仲菲依最后一句话中,听出了另一种话意,这真的让任雨泽有点遗憾,他不用再想,也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仲菲依一定会收了这个钱的。

    任雨泽就呆呆的看着上面的天花板,他的心情有了一种莫名的低落,他静静的穿上衣服,坐在床沿上,刚才还想要等仲菲依打发了李副校长,两人再重温一下昨夜缠绵,现在这种心情都荡然无存了。

    他猜想的一点没错,仲菲依在客气了几句以后,也就不再说钱的事情了,很快的,仲菲依就把李校长打发走了,仲菲依这才走进了卧室,她看到任雨泽已经穿戴整齐了,就问:“不是让你多睡一会吗?怎么就起来了,那我给你做早点,奥,现在应该是做午饭了。”

    任雨泽抬头看着这依然很妩媚的脸说:“他给你送钱了,你准备收下?”

    仲菲依很奇怪的看这任雨泽说:“当然收下,难不成给他白帮忙?”

    任雨泽沉吟片刻说:“退给他吧,或者上交了,你还年轻,不要为这种事情以后翻跟头。”

    “呵呵,看你紧张的,以后你也会习惯,我这才多少啊,你到市里,省上去看看,人家那才叫收钱。”仲菲依说这话的时候,就想到了她过去见过的一些领导,那每次收的才叫多,自己这三五万元的,都不好意思和人家比。

    任雨泽也不好深说仲菲依了,本来这种事情自己是可以装着不知道的,但他认为自己既然和仲菲依有了这种关系和缘分,自己装聋作哑不去劝阻也过意不去。

    仲菲依看着任雨泽紧锁的眉头,就摇下头,无奈的笑笑,就像是看着一个外行在和自己述说着专业知识一样,她就开起玩笑说:“要不这样,我们见一面分一半,给你两万,呵呵呵。”

    任雨泽也很无奈的笑了笑,就在这一霎那,他有了一种悲哀,他感觉到自己和仲菲依之间有了一些距离,到底是因为什么,任雨泽一时也说不清,道不明。

    在剩下的这一段时间里,任雨泽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离开了仲菲依的家,他一路都在想,是因为仲菲依的收钱吗?但自己好像也收过农业局马局长的两万元钱,自己和她有什么区别,应该是没有吧,但为什么自己看到她收钱就会有一种心痛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如此的深刻,深刻的到了自己看着仲菲依那荡人心魂的美丽的时候,却没有了过去的心醉和**。

    任雨泽一个人在办公室坐着,他随手的翻动着桌上的文件,让自己努力把这点遗憾摆脱,就在这个时候,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任雨泽接上:“你好,我任雨泽,奥,是吴书记啊,怎么今天也没休息。”

    “哈哈,我在家待着烦啊,就到办公室来了,你忙什么,要是没事就过来坐坐。”吴书记向任雨泽发出了邀请。

    任雨泽就满口答应着,说自己马上过去。

    任雨泽走进了县委,今天是休假,除了值班的几个人,县委显得很是冷清,院子里的树像得了病似的,叶子挂着层灰土在枝上打着卷;枝条一动也懒得动,无精打采地低垂着,蝉儿齐声歌唱,它们好像在夸耀自己的季节。

    夏天那种让人无法躲避的酷热,真使人头痛,不论你走在烈日炎炎下的大路,或是已进入树木、房屋的阴影;不论是在早晨还是在傍晚,那暑日的热总是伴随着你,缠绕着你,真让人心烦。

    任雨泽就快步到了吴书记的办公室门口,轻轻的敲了两下,房间就传来吴书记的声音:“进来。”

    任雨泽推开办公室的门,一股子空调的凉气就迎面扑来,他赶忙走进去,顺手关上房门。

    房间里的空调微微的发着响声,吴书记见是任雨泽,就站起来,离开了办公桌,吴书记今天是衣冠楚楚,神采奕奕,让人感觉亲切安详,恬静文雅,他就笑着招呼任雨泽:“外面很热吧,我也估计你在办公室,叫你来聊聊。”

    任雨泽客气的回应着,坐了下来。

    吴书记拿起一只茶杯,把一壶泡好的茶水到了出来,说:“来,先喝一口。”

    茶水还冒着热气,任雨泽闻了一下,说声:“真香。”就喝了一口。

    吴书记呵呵笑笑说:“一个朋友给送的正宗的铁观音,味道不错,对了,雨泽啊,我昨天专门给市委几个朋友打了电话,问了问关于调查你的事情,好像.市纪检委刘书记回去以后就没在提这件事情,所以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想找你聊下,对这个调查,你自己感觉情况严重吗?”

    他是必须要搞清楚这件事情的,这就像是一块试金石,可以由此推断出任雨泽在云婷之心中的份量,同时也可以推断出云婷之和华书记目前的关系,这会为自己以后的布局起到参考作用。

    任雨泽没有放下了茶盅,他把玩着玲珑小巧的茶盅淡淡的一笑说:“我也正想给书记汇报一下这件事情。”

    “是吗?呵呵,看来我们两人是想到一起去了,说说,什么情况。”吴书记急切的追问,他从任雨泽的脸上看到的不是惊慌和颓废,这也让他奇怪,疑惑,。

    按说任雨泽现在已经到了非常时期,市纪委不会随便出动的,既然出动了,任雨泽想要轻易脱困,只怕很难,就算是云婷之保他,就算是云婷之和华书记暂时相互配合,但至少对任雨泽个人来说,这都不是一件好事情,可是他怎么还能笑的出来。

    难道这次的调查对任雨泽来说,是一个无关痛痒的行动,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任雨泽具有更扎实,更可靠的应对策略,自己倒要好好看看。

    任雨泽若有所思的说:“其实调查一下也好,经一事长一智,不然还不知道别人心里想的什么。”

    吴书记就有点脸红了,他知道任雨泽说的是雷副县长,但想想自己,要是那天对纪检委刘长说的话传到了任雨泽的耳朵里,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想自己,他就说:“是啊,没想到这个雷县长怎么如此冒失。”

    “雷县长是有点冒失,有时候啊,做事情还是要多想想后果。”任雨泽若有所思的说。

    “哎,这个人就这样,上次不是我还说过这人不行吗。你现在相信了吧?你也不要往心里去。”吴书记就劝慰了几句。

    任雨泽脸上就带出了寒意,他很郑重的说:“我一直都相信吴书记的话,所以,这次我就不能让雷县长全身而退了。”

    吴书记的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来,他专注的看着满面萧杀的任雨泽,心里如波涛般涌动的惊讶,他理解这话的含义,只是太不可思议了,一个连自己对付起来都感觉头大的人物,他任雨泽说收拾,就能把人家收拾了。

    想到这,吴书记的身上也有了阵阵的寒意,这是一种对任雨泽的忌惮和恐惧。

    吴书记沉默了,他本来对任雨泽这次是不是可以脱险,都一直在怀疑,根本就不指望他可以搬到雷副县长,但现在看来他已经是成功摆脱危机,还顺手完成了自己给他交代的任务,他是怎么做到这绝地反击的,这太出乎意料,吴书记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一下这个消息。

    两人都沉默了,良久,吴书记才轻声的问:“你是怎么做到的,可以说说吗?”

    任雨泽没有犹豫,这问题他早就有准备,所以他淡淡的用手指了指上面,没有在说什么了。

    这是一个什么含义,吴书记很快就领会,是上面有人帮忙,到底是云婷之市长在帮忙,还是华书记也在帮忙呢?那自然是不能再问了,这点规矩吴书记还是懂的。吴书记轻轻的虚了一口气,点头说:“好,这就好。”

    他再一次重新的认识到了任雨泽的价值,决定以后要紧紧的抓住任雨泽这把锋利的钢刀了,但这也许只是他一相情愿的想法,任雨泽已经看透了他的本质,未必真的会被他利用。

    过了两天,在人们都很替任雨泽担心的时候,上面市里又下来了一次,不过这次找的是雷副县长谈话,在所有人还没有搞清状况的时候,一纸通知就发到了洋河县城,雷副县长被就地免职了,好像是因为收受贿赂,整个县城都一片鄂然,形势的转换太让人匪夷所思。

    雷副县长不是最近活跃的很嘛,他不是最近正在搞任雨泽嘛,怎么人家什么事情都没有,他到先给翻了,这事情太过蹊跷了......。

    雷副县长倒的这样轰然,这样快捷,这样干脆,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哈县长大有兔死狐悲的感觉,他不是为雷副县长在难过,他是在感叹自己又少了一个帮手......。

    对于雷副县长的倒台,任雨泽一直也没作过什么太多的评论,在别人说起的时候,他只是叹息一下说:“其实雷副县长人挺不错的,唉,怎么就出这事情了。”

    虽然任雨泽是装的挺像,也一直显示的很低调,但似乎起到的效果并不明显,整个洋河县的干部都在心里嘀咕着,这雷副县长的倒台一定和任雨泽有直接的关系,所以嘀咕到最后,他们就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任副县长真不是个省油的灯,谁惹他,谁倒霉。

    任雨泽也不去管它,该干什么干什么,见了哈县长还是那样的低眉顺目,谦恭有礼。

    哈县长已经不大愿意看到他了,这个任雨泽真是太可怕,于是,有时候任雨泽在场的会议什么的,哈县长只要可以不去,那就尽量的缺席,站在哈县长的角度也可以理解,毕竟谁都很害怕狼的。

    在这种情况下,县上一伙不很得志的干部们,还有一伙过去没贴上吴县长的干部们,自然就慢慢的靠了过来,任雨泽也是开店的不怕你肚儿园,来者不拒,在洋河县里,一个小小的政治堡垒,围绕着任雨泽已经慢慢的形成了。

    而更让任雨泽没有想到的是,在过后不久的一次工作会议上,吴书记力排众议的把雷副县长过去分管的城建工作也划到了任雨泽的分管上来,应该来说,这是吴书记对任雨泽的一种奖励和拉拢吧,反正任雨泽是这样想的。

    这对任雨泽来说,未必是好事情,虽然城建工作看似有很多好处,但他的危险却远远大于实惠,它和农村工作不一样,在农村,任雨泽面对的都是憨厚的笑容和诚实的脸谱,在这里,任雨泽面对的就是一个个狡诈,奸猾的私营老板,除了工作起来费心费力之外,很多问题的处理也极其敏感,当然了,对于一个想要敛财的领导,这是一个好位置,但任雨泽暂时还没有那个想法。

    任雨泽想的是掌控权柄,驰骋官场,他无意于偷鸡摸狗,中饱私囊。

    对城建这一块,任雨泽还想介入迟一点,浅一点,等自己有了足够的威信和看清很多问题以后再深入不迟,所以最近他的工作重点还是在农村,在基层。

    今天白天,依然烈日当空,土地依然被烤着,空气在灼人的阳光下依然闷热,所有的植物都在炎热下弯着腰,低着头,和草叶一样绿色的蚱蜢,四处发出微弱而嘈杂的鸣声。

    任雨泽抬头眯着眼看看天空,那里带着那种即将变红的橙黄色,仿佛一大片金属接近炉火时一样。

    任雨泽对身边的秘书小张说:“天是好天气啊,对今年夏粮的丰收奠定了基础,就是太热,让人难受。”

    秘书小张就说:“任县长,不如还是上车,慢慢往前走吧。”

    任雨泽摇下头,他看到前面小镇不宽的街道上那熙熙攘攘的赶集市的人流说:“算了,走几步吧,那么拥挤的街道,我们车过去只怕要挨不少的骂。”

    小张也笑笑,今天是白龙乡的二,五,八赶集日,不很长的一条街道挤满了来来往往的人,有买有卖的,讨价还价,很是热闹。

    今天到白龙乡来也是临时的决定,本来一早任雨泽是准备参加个县委会议的,后来县委通知,会议暂缓,任雨泽就说到下面来看看,快到夏粮收割时节了,作为分管农村工作的任雨泽,就越加的忙绿,也分外的谨慎,自己不很熟悉农村工作,那就只能以勤补拙,多跑,多看,多检查。

    任雨泽和秘书小张就继续前行,前面是一座桥,饱经沧桑又年久失修,变的破烂不堪.桥上挤满了人,他们两人就从人群中躲闪着,顺利的过了桥,到达集市的中心。

    打眼一看,还是很繁华昌盛,虽没有城市的高楼大厦,也没有一排排商店,但街道的两边都蹲的有卖货的人,什么土特产啊,从蔬菜到香料,还有猪,羊,鸡,鸭,鱼,还有花衣服,大裤头,挂得高高的长筒袜,镰刀,锄头等等不一而足,琳琅满目,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买货的,看热闹的人就更多,反正就是一句话,到处都挤满了人!

    任雨泽到也很是欢喜,他小时候,临泉市还没有发展到现在的城区规模,他家住的那地方也很农村化,到了一,四,七逢集日,任雨泽都是要去看个热闹的,那时候,自己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什么也不可能买,但还是孜孜不倦的次次都去,图的就是个热闹。

    现在看到这情景,任雨泽就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他感到亲切,也感到熟悉,就像是一只被动物园圈养起来的野狼,一旦回到了自己的大山,它的心情就格外的欢欣。

    但走了没几步,任雨泽就看到几个人在那争吵着,任雨泽起初还没大注意,但他听到了身旁一个人叹口气说:“这伙挨天杀的,又来了。”

    任雨泽循声转头一看,自己旁边站着一个老头,这是一位精瘦的老头,长着一副古铜色的脸孔尖尖的下巴上,飘着一缕山羊胡须,长满白色老茧的枯枝一样的脚上,套着一双鹅黄色草鞋。

    那草鞋虽有些旧了,线条有些凌乱,却是非常干净,似乎能映出斑斑驳驳的阳光的影子。

    任雨泽对他刚才的话有点预感,应该是话有所指,任雨泽停住了脚,顺着老头的眼光就看到那几个争吵的人了。

    两个年轻人,正在和一个卖天麻的农户发着脾气,就听一个说:“你怎么骗人,上面都是好天麻,下面怎么都是带伤的,这价钱就要每斤降五元。”

    卖货的农户争辩说:“你仔细的看看,都是一样的,你都装你麻袋了,现在又扯什么价格啊,这货价格已经很优惠了。”

    那买货的两个年轻人,就看着地下的麻袋,迟疑了一下,最后说:“再问你一遍,每斤少五元行不,不行我们就不要了。”

    卖货的农户把头摇的拨浪鼓一样说:“真不能少了,再少我也不会卖的。”

    这两个年轻人一听,也就很生气的提起了麻袋,把里面的天麻又全部的到回了农户的箩筐中,说道:“那见过你这样的人,不讲信用。”

    说着话,使劲的抖了抖麻袋,把麻袋搭在肩头,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那卖货的农户也是摇摇头,有点遗憾的说:“都是一样的货,什么眼睛啊。”

    任雨泽看看没有什么异常啊,公平买卖,自由市场,就是这样,看好了买,不喜欢不买就是了,他就准备离开,这时候,任雨泽就有听到了旁边那老头的一声叹息:“唉,这伙骗子,要遭雷抓啊。”

    任雨泽就不得不奇怪了,他转过头,很亲切的问老头:“大爷,好像你很不满意刚才那两个买东西的,呵呵。”

    老头转过头,就上下的打量了一下任雨泽,估计看出来任雨泽是外地人,长得也还周正,不像坏人,就说:“你以为那是两个买东西的人?”

    “是啊,怎么了,我看很正常,现在不能强买强卖。”任雨泽笑呵呵的说。

    老头看看任雨泽摇下头说:“你小子太嫩,屁事不懂。”

    任雨泽愕然,旁边的秘书小张就来气了,说道:“大爷,你怎么这样说话。”

    任雨泽心里就有点蹊跷,他用手势制止住了小张,对老头说:“那我倒要请教一下老大爷,我那里不懂了。”

    老头扭头翻翻怪眼,看着任雨泽说:“真想知道?”

    “想。”任雨泽简洁的回答。

    “想知道也成,到旁边那卖黄酒的地方,给我买一碗,我给你讲讲。”老头狡默的笑笑说。

    任雨泽就更好奇了,心想,一碗黄酒也不值几个钱,就说:“好,我陪大爷喝一碗。”

    三个人就走到前面一处搭着个凉棚的买黄酒的地方,任雨泽让酒保给端了三碗黄酒,要了一盘花生米,对老头说:“先喝一口。”

    老头一看到酒,那眼中就闪出了亮光,连忙端起,一口就喝掉了半碗。

    这是当地自酿的黄酒,是用谷物作原料,用麦曲或小曲做糖化发酵剂制成的酿造酒,黄酒要比有“液体面包”之称的啤酒营养价值高得多,是我们东方酿造界的典型代表和楷模 。

    任雨泽先是稍微的喝了一口,顿时感到畅快与豪爽,他也就禁不住学那老头,大口的喝掉了半碗,一下子,仿佛是四体融洽,悠然自得,飘飘欲仙,忘却忧愁。

    不得不说,酒是一个变化多端的精灵,它炽热似火,冷酷象冰;它缠绵如梦萦,狠毒似恶魔,它柔软如锦缎,锋利似钢刀;它无所不在,它可敬可泣,该杀该戮。它能叫人超脱旷达,才华横溢,**无常;它能叫人忘却人世的痛苦忧愁和烦恼到绝对自由的时空中尽情翱翔;它也能叫人肆行无忌,勇敢地沉沦到深渊的最底处,叫人丢掉面具,原形毕露,口吐真言。

    放下了酒碗,老头又直接用手抓了几颗花生米放入口中,品一品味道后说:“刚才那两个买货的年轻人,你要真以为他们是在买货,那你就错了,他是在坑骗。”

    任雨泽有点惊讶,整个过程自己看的清清楚楚的,人家哪有什么坑骗,最后不要货了,人家也是把麻袋里面的天麻全部到了出来,自己分明是看着人家到的干干净净,还抖了好几下麻袋的,这有什么不对。

    老头看着任雨泽茫然不解的样子,就笑着说:“也不怪你不懂,这里面的门道很多,就拿刚才那两个人来说吧,他们其实根本就不准备买天麻,不过是把天麻往自己的麻袋装一次罢了。”

    “装一次??这里面有什么门道?”任雨泽大惑不解的问。

    老头笑笑说:“他那麻袋都是特制的,里面缝了很个开口向下的小口袋,你说说,装进去东西以后,再折腾一会,最后再到出来货物,能到的干净吗?。”

    任雨泽就全都明白了,那麻袋内部缝上口朝下的小口袋,自然是每次货物进去以后,他们在翻转麻袋,就把很多东西装入了小袋中,不要看他来回使劲的抖动,看似把里面倾倒干净了,实际上里面小袋里装的东西一点都不会掉出来,这要是一天装个十来次,一分钱不掏,就能落下一堆货物了。

    任雨泽想通了这个问题,怔怔的不知道说什么了,那老头就笑着又说:“这其中门道很多,你就说那买鸡的贩子,他为什么一点不用抬高价格都可以把钱挣了,除了他买回来给鸡鸭肚子里灌沙子,打水外,在买的时候也很有手段。”

    “奥,买的时候怎么做。”给鸡灌沙子,打水这些手法,任雨泽到是听说过,但买的时候有些什么窍门,任雨泽还真不大清楚。

    老头又喝了一口酒说:“鸡贩子在买鸡的时候,他们手上藏着很多小皮筋,你看他在挑鸡,实际上他在挑的过程中把鸡的食囊都套上了小皮筋,一会,那所有的鸡就全部倒地,焉了,这时候他再来买你的,鸡都快死了,有鸡瘟了,你当然要给他便宜半价,等他买回去放开了皮筋,那鸡马上就活蹦乱跳了。”

    老头说到这,又是一口,一碗酒喝了个精光,任雨泽听的发着愣,真是感慨这隔行如隔山,突然看老头喝完了,就让小张又给老头要了一碗黄酒,对老头说:“看来我真是不懂啊,没想到看似简单的事情,其中还有如此的玄妙。”

    老头一看又端来了一碗酒,很是高兴,说:“前两天,我们村发生了一个奇怪的事情,一个老乡看到一头牛跟在一个人后面几十米远,晃晃悠悠的出了村,最后还看到那牛自己上了一个货车,回来才听说,有一家人把牛丢了,你知道怎么丢的?”

    任雨泽茫然不解的摇摇头,没有说话,这老头就说了:“后来才听说,那牛被前面人用一个钓鱼线拴着鼻子,人家前面人离得老远,边看风景边随便走,这牛也只能跟人家走了,外人是一点都看不出破绽来。”

    任雨泽是彻底的无语了,好半天才叹口气说:“想不到啊,手段如此了的,那当地派出所就不懂这些吗?”

    老头一听他说到派出所,就“且”了一声说:“他们当然懂啊,但现在谁管事情,不要说我们乡下就那三,两个警察,你看看县城,偷的,抢的还少啊,谁管,现在的领导都只会捞钱了,叫他们做点正事,比要他们命都难。”

    任雨泽就是一阵的惭愧,好在喝了点酒,脸红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就想,要是这个老头知道坐在自己对面的就是洋河县管公安的副县长,不知道老头会不会唾给自己一脸的浓痰。

    任雨泽就不大好意思再继续的坐下去了,他有点羞愧的让小张付了酒钱,一起离开了集市。

    在到了乡政府以后的听取汇报和经常工作中,任雨泽一直都是心不在焉,他就决定,一定要争取一下,来点实际的行动,还洋河县老百姓一个安全生活的环境。

    在他还没有想好如何在会议中说服县长,让他们同意自己采取一次行动的时候,任雨泽就接到了上面的通知,要求各县分管农业的副县长到省城参加一个夏粮收购的农业工作会议。

    任雨泽也就只好先放下治安这事情,把各类相关的资料,数据,报表,他都整理在一起,自己认真的看了一遍,能记下的都记了记,这些开会未必用的上,但提前有个准备也是好的,以防万一领导问起来,自己无言以对。

    政府办公室给他安排了小车,他没有带秘书,一个人就去了省城。

    路过临泉市的时候,任雨泽本来是想去看看云婷之的,电话打过去,云婷之正在开会,估计短时间结束不了,任雨泽就让小车拐回了家里,由于任雨泽没有提前打电话回家,老爹老娘很感惊喜,连忙是杀鸡杀鱼的,给任雨泽和司机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任雨泽就感觉是好久没有吃过这样香美可口的饭菜了,使劲的整了两碗米饭,连司机都有点惊讶于任县长的饭量了。

    老妈没吃,就坐在旁边,满眼欣慰的看着任雨泽大口的咀嚼,看任雨泽吃的差不多了,才笑咪咪的说:“雨泽啊,这次上省城开会有没有给若晴带点礼品啊?”

    任雨泽突然一口饭就噎住了,他睁大了惊恐的眼睛,吊呆的看这老妈,半天说出不出话来。

    老妈怎么知道夏若晴,自己从来没有说过啊,知道也还罢了,你看老妈那一个“若晴”叫的,好像亲热的不得了。

    老妈看着任雨泽的诧异表情,就带点揶揄的说:“怎么了?秘密暴露了吧,还不给老妈说,还是人家若晴好。”

    任雨泽就停住了吃饭,问道:“你怎么知道夏若晴的,你还见过她。”

    “是啊,前几天,若晴到临泉来办什么事情,时间很紧,但人家闺女还是到了咱家来,还给你爹和我买了很多礼品,最后饭没吃都急急忙忙的走了。”老妈很是心满意足的说着夏若晴。

    任雨泽有点头大了,上次自己给夏若晴说起了家里的事情,没想到她还记住了,专门来看了老妈,老爹,这是不是想从自己的内部来分化瓦解自己,他就忙问:“她给你们说什么了?”

    老妈就眯起了眼睛,笑吟吟的说:“说你们是同学,现在是朋友,不过老妈是很喜欢这闺女的,礼貌,漂亮,还很懂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我看就不要在挑了,这若晴妈就很喜欢。”

    任雨泽心里暗道:“夏若晴啊夏若晴,没想到你还有这手啊,这么快就俘虏了我的家人,等我到了省城再找你算账。”

    不过呢,任雨泽的心里就有了一份说不上来的甜蜜和自豪,能让夏若晴这样高傲,冷艳的美女来给自己父母大显殷勤,似乎是可以叫任雨泽小有满足的,关键是,任雨泽的心里还是有着那挥之不去的夏若晴的身影,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任雨泽依然希望,也准备去尝试着延续那断裂已久的情感。

    但同时,他还是害怕,恐惧着,怕夏若晴的爱会不会再次把自己带入那万劫不复的伤心之中,他怕自己经受不住再次的离别和伤感,他矛盾,彷徨,一个想法总是会很快的推翻另一个想法,就这样,任雨泽在离开临泉市,坐车到省城的几个小时里,一直都这样折磨着自己。

    下午五点左右,他们的车开进了省城,这是一座漂亮的城市,任雨泽感叹这里绿化率之高,建筑物之新,街道与广场之干净。

    任雨泽也不得不赞叹,这里春有春光,秋有秋韵,昼有昼的热闹,夜有夜的迷幻,把“漂亮”、“美丽”之类的形容词置于省城之前,恐怕没有人有疑义,只是它的复杂和丰富,也不是区区三五个词语可以形容殆尽的。

    他们就直接的把车开到了省政府的招待所,这招待所就在省政府的旁边,说是招待所,实际的规格很高的,不亚于外面三星,四星酒店,装修华丽的大堂里有会议筹备人员在做会议签到登记,任雨泽也登记了一下,会议组发给他了会议材料和房间的钥匙,他和司机就上去放下东西,洗个脸。

    司机年纪很轻,姓徐,是个退伍回来的小伙子,刚来政府没多久,但吃得饱不一定吃的好,起得早不一定身体好,这小伙来的时间短,可是,头脑灵活,已经在县政府获得了很多的赞誉。

    小伙子在任雨泽进卫生间洗脸的时候,已经帮任雨泽把一杯茶水泡上,还把任雨泽刚刚脱下来的白色衬衣收拾好了,准备一会给任雨泽洗一洗。

    任雨泽出来就有点难为情,他还不大习惯如此照顾,忙说:“小徐,你不用管,你也辛苦一天了,衬衣我自己洗就是了。”

    小徐端过来茶水说:“我也不累,实际上开车还在活动的,倒是你们坐车的更辛苦一点。”

    看看人家多会说话,这说话间,小伙子就把任雨泽的衣服拿进了卫生间里洗去了。

    任雨泽也不能过于做作,洗就洗吧,自己好歹也算他一个大哥。

    任雨泽就从包中翻出了干净的衬衣换上,端起茶水,喝了起来。

    过去喝茶也没觉得怎么个好,现在任雨泽伸直了圈缩了好多个小时的两只腿,再喝上一口浓浓的茶水,真是感觉幸福莫过于此。

    任雨泽等小徐洗完了衣服,在稍微的休息了一会,会议筹办组就招呼大家到餐厅吃饭了,每个人都发的有就餐劵,自己找个位置随便坐,任雨泽就自然的找到了临泉市所辖的几个副县长了,大家认识的就很亲热的招呼着,不认识的就客气的介绍自己。

    饭菜还行,就是没有酒,不过这些人都是每天喝酒喝的太多的人,没酒反倒很舒服,饭也可以多吃一点,彼此客气的时候,也就以茶代酒,遥碰两下。

    任雨泽吃饭的时候话就相对的少一点,不是他不能相融于大家,他在想着夏若晴,他也准备一会吃完饭和夏若晴联系一下,见个面。

    这样的便饭吃起来时间不长,一会,就有人客气的站起来,说着大家慢用,先走一步的话,陆续的离开了餐厅,任雨泽也是一样,吃饱了,就打个招呼也离开了。

    回到房间,他还没有来得及给夏若晴打电话,就先接到了云婷之的电话:“雨泽,你到省城了吧。”

    任雨泽以为云婷之也来了省城,就忙问:“我已经到了,住下了,云市长,你也在省城吗?”

    那面云婷之就嘻嘻的笑笑说:“没有,我在临泉呢,知道你要到省城开会,就是问下,都还好吧。”

    任雨泽心里有点失望,这种失望他也说不上因为什么,就算云婷之在省城,人家也是要回家住的,任雨泽就说:“我这还好,对了,云市长,你那面最近怎么样,柳沟的修路工程定下来了吗?”

    云婷之有点迟疑的一下,才说:“定下来了,是胡辉中标了,我想阻止,但华书记和许秋祥副市长很坚持用他,所以......。”

    任雨泽也估计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以云婷之一己之力,是抵挡不住对方上下联合的进攻,他叹口气说:“定他就定他吧,只要修好路就成。”

    云婷之也说:“是啊,我也不想为这事和华书记他们过于抵触,稳定更有利于临泉的发展,可惜,你上次说的让柳沟的村民参与到修路工程之中的设想,只怕也要泡汤了。”

    任雨泽有点惭愧,这件事情自己当时还给人家省人大程南熙主任汇报过,现在事情黄了,看来应该抽时间过去给解释一下。

    云婷之又对任雨泽说了很过关怀的话,两人才挂断了电话。

    任雨泽手拿电话,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从这件事情上,任雨泽推断出了云婷之近期在市里一定受到很多打压,只是云婷之不愿意给自己说,怕自己徒增烦恼,是啊,自己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假如自己还在她身边,或许还能帮她分担一二,但现在真的无能为力。

    任雨泽这样叹息了很长时间,他真替云婷之担心。

    一会,司机小徐回到了房间,任雨泽才放下了心思,和小徐聊了一会家常,看看天色有点暗了下来,任雨泽就拿起了电话,准备和夏若晴联系一下,司机小徐一见任雨泽拨起电话,也就赶忙离开了房间回避,任雨泽就接通了电话:“若晴,你好啊,我任雨泽。”

    夏若晴在那头明显的带着欣喜的语气说:“雨泽,我很好,这时候给我来电话,看来领导今天没有应酬,难得啊难得。”

    任雨泽就呵呵的笑了说:“我今天是没应酬,但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有应酬啊,那我就太惨了。”

    夏若晴有点好奇,也有点好笑的问:“我有应酬你怎么就惨了,怕我喝醉??”

    任雨泽悠悠的说:“呵呵,不是啊,怕你没时间接见我啊。”

    “接见......你在省城吗??是不是,快说!”夏若晴惊喜的问。

    任雨泽就打个哈哈说:“是啊,我在省城。”

    夏若晴就有了一种兴奋,她似乎看到了任雨泽正坏坏的望着自己,她迫不及待的问:“你在那里,我现在就过去。”

    对于夏若晴来说,任雨泽是她一个永远的痛,也是她一个永远的牵挂,诚然,她在还没有完全理解自己对任雨泽刻骨铭心的相思之时,因为国外的寂寞,因为虚荣和无知,离开了任雨泽,但这些年内心的折磨和悔恨,使她明白了,自己忘不掉任雨泽,抹不去任雨泽在她心头留下的那一道道印记。

    在每天,每时,在欢笑和伤心中,她总是可以清晰的看到任雨泽带着愉快的笑脸,潇洒的高个,那发达的头脑还有坏坏的贼笑,说实在的,除了这些,还有任雨泽那鼓鼓的下身,两腿之间夹着,透过紧身裤子还能看得到的雄壮,她克制不住自己的向往了。

    每当见到任雨泽,她的体内都会卷起一股热潮,掀起人性本能的冲动,浑身发热,血流加快。而现在,或者自己有机会可以再和任雨泽重温旧梦,再续良缘,她怎么可能不兴奋和幸福,当一个人只有爱情没有钱财的时候,她或者会感到爱情的浅薄,一旦一个人有了财产,不再为衣食所忧,她又会强烈的追寻感情的依托,人啊,永远都无法平衡和满足自己的心灵。

    时间不长,任雨泽就接到了夏若晴的电话,他想要邀请她上来坐坐,考虑到这里人多嘴杂,在一个,他是知道夏若晴那高贵的气质和夺目的魅力,他不想让自己成为全省农村会议的一个附加讨论议题,他说他马上下去。

    走出了招待所大堂,他就看到了夏若晴,她在停车场里,站在一辆红色的宝马mini旁边,远远望去,整个人都彰显出一份高贵和典雅。

    任雨泽就慢慢的向她走去,他要在这个过程中好好的欣赏一下夏若晴,用心灵,用眼光去感受夏若晴的美艳,去欣赏夏若晴那胸前的饱满诱人。

    夏若晴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裙,交叉翘起的修长**裹着黑色**,神秘的渔网状下,丰腴和细致的小腿浓纤合度的完美,而红润的双颊,嫩的要滴出水来,眼神里充满了异常妩媚和对任雨泽突然出现的绵绵期待。

    作者题外话:本来是明天上架的,我抢了一天,明天有大推,今天先发到这里,明天继续爆发几万字,谢谢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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