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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凉配了点肠胃药后，离开中心医院，去盛世大厦报道。
说起来，自己在盛世不告而别，也有差不多近一个月的时间。
盛世集团总经理办公室。
“咚咚。”
“进。”
林嫣然抬起眼来，看到萧凉的一瞬间，目光复杂。
萧凉笑了笑，“林总，我复工了。”
林嫣然清冷的眉眼，带着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寒凉。
“出去。”
萧凉大大咧咧地坐在客座上，“林总，你可不能用旷工开除啊，考勤政策上写了，因为不可抗力不能上班，需要酌情处理。”
林嫣然深吸一口气，无数想说的话都吞进肚子里，冷笑，“什么不可抗力？”
她担心了萧凉整整一个月，他倒好，没事的人一般进来，一点解释都不给。
萧凉笑道，“我去牢里转了圈。”
林嫣然冷笑，“看守所三十天游？”
萧凉点了点头，“林总就是利索，总结的也好。”
林嫣然红唇抿成一条线，冷哼，“包食宿？”
萧凉笑道，“这都猜中了，必须包食宿啊。”
林嫣然目光冰冷，“旅游三十天一到，还有人开车接你出来？”
萧凉夸张地惊讶道，“林总这你都猜得到？”
“嘭！”
总经理桌陡然一拍，吓得萧凉一跳。
“林总，一个月不见，你脾气有长进啊。克制克制，身在高位，要懂得情绪管理和表情管理，你现在眼神就很吓人，像是要一口吞了我似的。”
林嫣然气不打一处来，喘气到胸口频频起伏，深吸一口气，冷笑，“萧凉，长本事了！胡编也编个像话的借口！”
她何止想吞了萧凉！她更想抛开萧凉肚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坏水，他肯定是白切黑。
“滴滴滴。”手机振动。
萧凉接起，“喂，李领导你太客气了，不用不用。”
电话那边，看守所李领导毕恭毕敬地道歉，连带通报了看守人的开除处罚。
林嫣然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越听越惊愕，美目越瞪越大。
什么？
萧凉这小子，居然真的进了看守所？
还真的……被大领导亲自派公车接出？这是什么待遇！怎么可能！
电话挂断，萧凉笑眯眯地看着林嫣然，抱歉道，“林总，这几日劳你费心了，人事行政部的事，您没少操心吧。”
林嫣然震惊归震惊，还是如实告诉萧凉，“后勤分管总的位置换人了，你该不会以为企业是慈善行业，碰到失踪人口还给他留位置？还是高层领导职位？”
凉薄的语调，让萧凉大惊失色。
“啥？换人了？*林总这才多久就换人了！”
林嫣然气急反笑，俯身凑近萧凉，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不是这才多久，而是……一个月！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她替萧凉挡下多少人的流言蜚语。她能挡到三周才换人，已经是权利的极限。
总经理也并非一家独大，她还有董事会要交代，无数眼睛和监察部的人盯着她。
“萧凉，盛世没有你的位置。你另谋高就吧。”
林嫣然也是提起一口气才这么说，她注视萧凉的眼睛，果真，在他眼里看见了不甘心和愤怒。
林嫣然有点高兴。
欲扬先抑是权势手段，下一句话她接上，“除非……”
萧凉道，“说吧，除非什么。”
林嫣然美目闪烁，压抑不住勾起的嘴角，试探道，“除非，从头做起。比如……”她想说的是，比如总经理助理。
总助可是个了不得的职位。手捏重权，工作事无巨细，权势伸到所有部门。只是有个缺点……没有晋升空间。
这对于已经做到分管总高位的萧凉来说，是大大的贬职，但间接提升在公司内的话语权。
但林嫣然没想到的是，萧凉欣喜地插话进来。
“林总！你终于肯放过我了！”
林嫣然，？？？
萧凉笑起来，激动地一把握住林嫣然的手，上下摇晃，“林总！就知道你慧眼识人！销售部本来就是我应聘的部门。哎呀，当初你公报私……咳咳，这不，一切都回来了。对了，林总你既然有心把我放到销售部，不如也把岗级还给我。”
林嫣然惊讶地瞪大美目，“岗级？”萧凉之前可是分管总级别，销售线的分管岗级那可是……
萧凉笑起来，纯良的很，“对！销售分管总！”
林嫣然刚要啐一口，唾“异想天开”，萧凉立马加上一句。
“当然，我还够不到销售分管总。”
林嫣然松了口气。呵，你知道就好。销售分管总可是对整个集团和分公司的销售业绩负责，是你担得起的么？
她哪里知道，萧凉下一句话将她堵了回去。
“林总。”萧凉慢悠悠笑道，“我胃口也不大。销售分管总我够不到，拿下东南区域经理不过分吧。林总无凭无据撤我的岗，换我个区域经理你不亏啊。”
林嫣然气结，一口闷气提在胸口，“东南区域经理？盛世什么时候开展过东南区的业务？”
东区，南区，北区，西区，就是没有东南区，萧凉在搞什么。
萧凉笑起来，“就是没有，才问林总讨要啊。对了，包括我的销售团队组建都按照东区和南区的标准编制好了，工资我也勉强可以接受东区的标准。下属啊，职场啊，助理啊，林总都在三天内给我安排好吧。毕竟做业务这桩事儿挺急的，林总不会和业绩过不去吧。要知道，业绩就是……”
“停！”林嫣然一个头两个大。
她之前着急担忧萧凉，派出所也去查过好几次，每天都期盼萧凉出现在面前，不要吓她。但是，当萧凉真的站在她面前，她头都被气炸。
林嫣然深吸一口气，纤长的手指一指门外，娇叱，“出去！所有工资名额算在你区域利润头上！其他我一个都不管！年底没有达到东区的销售指标，将你撤职！”
她险些把“乖乖过来做总经理助理”漏出来。
萧凉笑眯眯地一个箭步蹦出办公室，“得嘞！林总别忘记今天说的话啊，东南区域的编制人员你别插手，我统管。还有。”
林嫣然美目一瞪，“还有什么？”
萧凉走到门口，转头笑起来。
林嫣然下意识地低头捂住衬衣扣子，发现今天没有崩扣子啊。